第44章 齊都來客1

    他目光危險流連。

    江蘊知道,他在軍中待了兩日,多半也是憋壞了,所以故意尋由頭,來找他的茬。

    便也懶得和他計較爭辯,往窗上一靠,道:“你先沐浴去。”

    隋衡忽然就想到了好主意。

    他道:“你和孤一起洗。”

    江蘊咬牙,耳根一熱。

    “我不去。”

    “這可由不得你。”隋衡光想想畫面,就已經欲罷不能,他直接蠻橫地伸臂把人抱起,大步往浴室而去。

    嵇安本帶著宮人捧著沐浴物品在外候著,見狀嚇了一跳,忙迅速低下頭。

    隋衡揚聲:“再準備一份去。”

    嵇安忙應是。

    江蘊氣得張口在他肩頭狠狠咬了口。

    可惜這人穿著玄甲,這一口,並不能造成什麼實質傷害,江蘊便盯上了他露在外的頸,鉚足勁兒咬了上去。

    隋衡嘶一聲,繼而笑:“你盡情咬,左右現在不咬,待會兒也是受不住要咬得,不過待會兒可能就沒現在有力氣了。”

    江蘊沒料到他如此無恥。

    不咬白不咬,再度低頭,狠狠咬了口。

    這一洗,便是一個多時辰過去,嵇安被叫進去,添了好幾次熱水。

    隋衡十分饗足的把人抱回到寢室,伸指,撥弄著小情人濃密纖長的羽睫和挺翹漂亮的鼻頭,而後又控制不住的,低頭偷了個香。

    江蘊已經昏昏沉沉,快沒了知覺,嫌他鬧,想抬臂擋一下,但沒有力氣,只能放棄,由他去了。

    次日隋衡起來上早朝,江蘊仍在睡。

    隋衡特意吩咐嵇安,不要把人吵醒,才精神抖擻的騎馬進宮了。

    只是到了宮門口,不少人都發現太子殿下頸間印著兩個十分明顯的曖昧咬痕,朝臣們神色震驚,都不敢亂問。

    隋衡倒是心情十分好的主動解釋:“家中小妾太嬌縱,不懂事,非要纏著孤,孤也沒辦法。”

    即墨清雨恰好走過,聞言,糟心地重重哼一聲,當先

    負袖進了殿。

    隋衡心情於是越發愉悅。

    春日宴順利結束,無論北方諸國還是新歸順的江南五國都很老實,今日早朝沒什麼重要的事,但隋帝宣佈了一個重要的消息,齊國將不日遣使來隋都,商談兩國邊境貿易的事。

    這是一個重要信號。

    齊國雄踞東方,雖然國力不及隋國與江國強盛,但也是僅次於兩國的第三強國。齊國也屬江北,但並未參與過江北諸國的爭鬥,和隋國也一直刻意保持著距離,既不親近攀附,也不無端挑釁。

    但隨著隋衡收服江北諸國,又跨過黃河,將江南諸國收入囊中,齊國顯然不可能永遠這樣中立下去。

    它必須選擇一個盟友,或和江國聯合,抵抗隋國吞併天下的野心,或和隋國聯合,以更快的速度滅了江國。

    這回齊國主動示好,顯然是選擇後一種,和隋國聯合。這有合理之處,因為齊國和隋國同屬江北,就地理位置來講,和隋國親近,有天然優勢。

    隋衡雖然手握青狼營,但短時期內,也不想和齊國這樣的強國起正面衝突,一則因為齊國軍備力量很強盛,且齊國段侯,不僅是音樂天才,還是一位兵器鑄造高手,他發明了一種穿雲弩,重四百斤,據說射程最遠可達數里,殺傷力極高,他還發明瞭一種專克騎兵的戰車。這顯然都是針對青狼營提前做好的防範,貿然和齊國為敵,隋衡佔不到任何便宜,很可能還會逼著齊國和江國結盟。

    這次齊國主動示好,自然再好不過。

    顏冰近日稱病不朝,說是犯了舊疾,所以文臣這邊,基本是以即墨清雨為首,即墨清雨便問:“敢問陛下,這回齊國派來的使者是何人?”

    隋帝道:“愛卿應當聽過的,段侯之子,齊國公子齊子期,另有齊烈王心腹和幾個齊國重要公卿大臣作陪。”

    即墨清雨點頭。

    段侯在齊國威望很高,段侯肯派唯一的愛子過來,的確是彰顯了足夠的誠意。而且聽說齊國公子齊子期是個十分善良熱心的人,在齊都頗有美名,平日連受傷的鳥兒都願意救助,和這樣的人交流,總是省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