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九 作品

第五百六十五章 大事(小聲求月票)

    舒舒看了九阿哥一眼。

    嘴巴怪甜的。

    九阿哥臉上笑容更盛,誇著舒舒道:“這樣才對呢,要是你活成個聖人模樣,爺可要自愧形慚了......”

    舒舒也笑了,道:“反正爺曉得我是小心眼就行,旁人欺負咱們,我睚眥必報;爺要是欺負我,我也不會忍著......”

    九阿哥聽著這話音不對,忙道:“爺護著你還來不及,怎麼會欺負你,這例子說的不對,重說重說......”

    舒舒就想了想,道:“那爺要是疼我,我指定更疼爺......”

    九阿哥立時猴上來,挨挨蹭蹭,聲音也黏糊糊的,道:“怎麼個疼法?是不是跟年前時似的,做個新學問?”

    舒舒:“......”

    整日裡除了這個,就不能想些別的。

    大家都不愛看這些了......

    *

    郭絡羅家的官司沸沸揚揚的,細節也都傳開。

    那些涉案產業的舊主人“某已革宗室”,也就屢次被人提及。

    外頭傳得五花八門。

    同情這一支的更多些。

    畢竟不管是宗室還是勳貴,沉沉浮浮都是常事。

    世事無常。

    這要是日子下來了,就被奪了產業,太可憐些。

    齊錫怕傳到妻子耳中胡思亂想,就私下裡跟著妻子說了去年北巡得來的消息。

    她那位早年養在簡親王府、撫蒙嫁到科爾沁的親姑姑已經有仇報仇、有怨報怨,狠狠地回報了郭絡羅家。

    郭絡羅家早年也是戰功顯赫,不單單是因為皇家姻親的緣故。

    尤其是八福晉的高祖父與曾祖父,都是軍功累累的悍將,當初地位僅在“五大臣”之下。

    當時家族由盛而衰,除了長輩相繼凋零之外,就是和碩額駙明尚被處死。

    從那以後,郭絡羅家嫡支就沒了實缺,只有個世職傳承。

    親族即便有起來的,可是嫡支壓不住,也只有漸行漸遠的,堂堂八旗著姓,就此淪為二等人家。

    覺羅氏性子十分冷靜,眼圈都沒紅,只跟丈夫道:“沒有內鬼,引不來外賊,真要說起來,這內鬼比外賊更可恨,罪魁禍首還沒有得到懲戒。”

    齊錫道:“都快死絕了,也算是老天有眼了。”

    從時間上算,郭絡羅太太已故的阿瑪鎮國端純公果蓋,就是當年引來外鬼,與八福晉祖父內鐸勾結,謀奪侄兒產業的罪魁禍首。

    不過齊錫也不是信口開河。

    果蓋那一支,確實過的不大順當。

    果蓋自己就是短折而死,只活了三十出頭,比被他坑了的侄子還早走了幾年。

    他名下只有五個嫡子,站住兩個,其中還有個過繼給胞弟為嗣,相當於鎮國公府就剩下一根獨苗。

    那就是郭絡羅太太的胞弟,降襲輔國將軍。

    這個輔國將軍也是不到四十就沒了,四個兒子站住兩個,就是郭絡羅太太的兩個侄子。

    他們再次降襲,身上各自一個奉國將軍,徹底淪為底層宗室嗎,依附簡親王府,在鑲藍旗沒有話語權。

    因是鄰居的原故,覺羅氏小的時候還曾多受果蓋這位叔祖父的照顧。

    “還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覺羅氏提起來,依舊是恨恨的。

    齊錫道:“鎮國公莞時,兩個兒子都不到十歲,這其中又涉及私密,怕是白忙了一場,這才讓郭絡羅家佔了便宜。”

    那些產業掛在郭絡羅太太的名下,或許還有其他緣故。

    有些是郭絡羅家算計來的,還有些應該是郭絡羅太太趁著胞弟年歲小,在死了阿瑪後從孃家私下捲走的。

    “我那位堂姑也是有兒子的......”

    覺羅氏若有所思,眼光陰沉,道:“獨苗難養......”

    自己的親姑姑打小養在簡王府,都想著報復郭絡羅家,為破產早逝的弟弟報仇;她這個當女兒的,聽著這段往事,怎麼能只當成故事聽?

    齊錫忙道:“快別想這些,這個時候落井下石的人多,我會想法子......”

    覺羅氏神色清明起來,低頭看了眼的旁邊搖車上的襁褓,心裡唸了句“阿彌陀佛”

    就是伯夫人這樣的寡居之人,都得了消息。

    她曉得覺羅氏性子暴烈,不放心覺羅氏,親自過來探看。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且想好的......”

    當時血脈親近,行事都有顧忌,就算叔叔謀奪侄子產業,也是拐著彎的。

    現下呢?

    血脈漸遠了,真要熬到這個時候奪產,怕是有更毒辣的算計。

    覺羅氏嘆氣道:“真是可笑至極,我記得清楚,當年我出閣,堂姑還回來添妝,話裡話外親近,我們差著輩分,可她素來待我親厚,像長姐似的,沒想到竟然如此......”

    伯夫人道:“還是不能做虧心事,這回被翻出來,她顏面掃地不說,怕是連兒子前程都要耽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