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離不失眠 作品

第一百七十九章成為王氏後,繼女清照上天了(三十三)

母親早逝,父子關係冷硬。

在十五歲時被立為太子,在二十六歲時臨危即位,宋徽宗連下三道旨意禪讓。

初登基,面臨的就是金兵南犯。豦

也不知,接過這皇位趙桓可曾有後悔。

只見趙桓面色略顯蒼白,眼下青黑,顯然數日未曾好眠。

此時,金軍已經成功渡過黃河,京師開封早已戒嚴。

人心惶惶,風雨飄搖。

也許,趙桓心中已有決斷,棄開封遠走。

想她的自不可能是這位高高在上,卻猶如烈火烹油惶惶不可終日的帝王。

蓀歌將目光收回,看向了秦家大郎。豦

三十六歲的秦家大郎,若不是那雙還算清明的眼睛,她怕是都要有些認不出了。

自上次江寧一別,已有十年了。

這十年,秦家大郎仕途走的並不算一帆風順。

門下省左司諫,為諫官,七品,掌規諫諷諭。

從最開始的九品太學學正,到如今的七品左司諫,依舊是這朝堂之上最無足輕重的官員。

脊背略微有些彎了,蓄起

了鬍鬚,越發似是一個逐漸向官場現實屈服的可憐人。

也許,此刻的他心中尚還有一絲熱血和抱負。豦

至少,那雙眼睛尚未徹底世故渾濁。

「臣啟奏。」

一眾嘈雜中,思量再三的秦家大郎再次開口。

「金人狙詐,守禦不可緩」。

「金人要請無厭」,不可輕易割地,金國使臣來訪,也應降低接待規格。」

「不可令入門及引上殿」。

蓀歌彎彎嘴角,心中有些許酸楚。豦

這便是向宋欽宗上書《上欽宗論邊機三事》。

三十七歲前的秦家大郎,一心主戰,試圖捍衛這個千瘡百孔弊病叢生的國家。

一模一樣的上奏,是不是意味著結局並不會有任何變化。

三年金營生活,也徹底讓秦家大郎從一個抗金志士成為了搖尾乞憐的投降派。

兵部侍郎李綱接話道「左司諫所言有理。」

「金兵已經很近,陛下若棄城離開,探知乘輿尚未走遠,用健馬快追,怎麼抵擋得住?」

「朝廷高爵厚祿蓄養大臣,蓋將用之有事之日。時中輩雖書生,然撫將士以抗敵鋒,乃其職也?」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