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離不失眠 作品

第三百零六章成為伍封后,回望吳鉤越劍(二十八)

 她就像是這歷史長河上的一隻銜沙填海的鳥。 

 是旁觀者,是親歷者,是見證者。 

 興許這道歷史的長河平靜愉悅時,會大發慈悲溫和片刻,讓她得以喘息,讓她窺到一絲心隨所願的可能。 

 但那絲可能,微弱又短暫。 

 她一直都知道的。 

 只是,她也一直都是努力試試。 

 她親歷其中,總要漾起漣漪。 

 “過早的預知到註定的結局,並非一件幸事。” 

 伍子胥幽幽道。 

 這句話,他也不知是對自己說的,還是在告誡自己正值盛年的兒子。 

 他的兒子,總會讓他有恍惚感。 

 剛才那一刻,明明就站在他身側,觸手可及,可偏偏有一種超脫此間世界的模糊。 

 又是這種感覺。 

 “可父親從沒有想過放棄啊。” 

 蓀歌身上的沉重一掃而空,嘴角漾出笑容。 

 “父親不會放棄吳國,我也不會放棄父親。” 

 如果在脫離前,能飲一碗孫武和伍子胥親手種的稻子煮的粥,也算了了一大遺憾。 

 伍子胥笑而不語。 

 不是沒想過放棄,是他不甘心,是他妄圖再努力一把。 

 再走走吧。 

 萬一呢。 

 這是助他報了滅門家仇的吳國啊。 

 “你還沒坦白,你與雅魚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事情呢!” 

 伍子胥後知後覺的想了起來。 

 這種事情,只要有心人看在眼中有意造謠,說都說不清楚。 

 蓀歌:…… 

 她還以為伍子胥忘了。 

 “父親,雅魚的確是奉越王勾踐之明,想對孩兒使美人計。” 

 “孩兒順水推舟” 

 “從了?”伍子胥反問。 

 蓀歌:她看起來像那麼不知羞恥的人嗎? 

 “父親忘了,孩兒不舉。” 

 蓀歌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伍子胥輕咳兩聲,將手背在身後,故作雲淡風輕。 

 蓀歌緊接著就言簡意賅的再一次重複了侍衛處發生的事情。 

 思慮片刻,伍子胥搖搖頭“此計不成。” 

 “倘若越王勾踐這麼容易被打倒,為父也就不會視其如猛虎了。” 

 “此子,能屈能伸,忍常人之不能忍,非池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