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離不失眠 作品

第二百九十一章成為伍封后,回望吳鉤越劍(十三)





伍封,是伍子胥唯一的血脈,也是伍子胥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





以伍子胥那重情重義的瘋批性子,絕對捨不得用自己唯一的兒子做局。





伍封,竟真的不畏死,竟真的願意為了他獻出生命。





吳王夫差心中的暴虐毀滅的情緒,頃刻間消失的乾乾淨淨。





頓時,營帳中,如雨後初霽,雲開日出。





伍子胥慌亂的攙扶著蓀歌,一摸,又是溼噠噠一手的血。





這是,這血好像不夠燙。





他上過戰場廝殺,感受過鮮血噴灑在臉上。





“還請王上能允許老臣帶封兒下去包紮。”





吳王夫差擺了擺手“準。”





偌大的帳篷中,唯餘夫差和伯嚭。





伯嚭絞盡腦汁“王上,這必然是伍子胥取信於你的手段啊。”





吳王夫差似笑非笑,眼神之中盡是玩味。





“據寡人所知,太宰全族皆被楚令尹子常所殺,當年先王伐楚後,伍子胥在掘墳鞭屍報父兄之仇時,太宰在做什麼?”





“當時的伍子胥因輔佐先王,建闔閭大城,造船練海軍,早已名滿諸國。”





“他能冒天下之大不韙,寧被人戳著脊樑骨罵,都要鞭楚平王的屍,你此刻竟在跟寡人說伍子胥用唯一的親子做局?”





“你是不是太高估伍子胥的心性和決斷了?”





伯嚭的額頭上已經佈滿了冷汗,卻又不知該如何狡辯。





長劍上尚未乾涸的血跡,過於觸目驚心。





“伯嚭,怕死不可恥。”





“只是,在寡人尚未決斷時,誰給你的膽子與越國使者眉來眼去。”





“看來,在越國人眼中,你伯嚭當真是他們的保護神啊。”





“伯嚭,若寡人執意公事公辦,你此舉,便是叛國,吳國將再無你立足之地。”





伯嚭跪在地上,老淚縱橫“王上,臣就是鬼迷心竅。”





“臣從未有叛國之念,臣只是想趁機打壓伍子胥,想讓王上重新倚重臣。”





“還求王上能再給臣一個機會,臣馬首是瞻唯命是從。”





“起來吧。”吳王夫差將長劍上的血擦拭乾淨,接著道“寡人沒想過要你的命。”





“但,你日後也莫要再攀扯伍家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