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除夕

    池唐最後也只能說:“去接熱水洗，用冷水你不冷是嗎？”</p>

    兩人吃了早餐，蹲在屋裡擦洗了一天，池唐都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有這樣打掃過衛生，她還基本上沒幫上多少忙，雖然不想承認，但她可能還給遊餘幫了倒忙。</p>

    遊餘學習認真，打掃衛生也認真，池唐好幾次覺得差不多了，轉頭看見她在擦縫隙角落。</p>

    “那裡不用擦，不用管。”</p>

    “好，馬上就好了。”</p>

    “為什麼床底下沙發底下都要拖？”</p>

    “嗯，馬上就好了。”</p>

    “那裡別擦了，我們又不住很久。”</p>

    “好，我已經擦完了。”</p>

    池唐看同桌忙碌的背影，有種無語的感覺，為什麼搞得像是她們的家一樣，這樣花大力氣去打掃整理？</p>

    但是池唐不得不承認，當這個小屋子變得乾淨之後，她也莫名覺得更安心了一點，這裡好像不再是一個臨時落腳的地方，是能真正住下去的屋子。</p>

    中午飯草草吃了泡麵，晚上池唐本來準備找個還開門的小餐館請遊餘吃頓好的，但她高估了這個小小縣城，這個時間除了幾家超市，根本就沒有其他商鋪還在開門，餐館也沒有。</p>

    “那我們買水餃回去煮了吃。”遊餘並不在意，在冰櫃裡選餃子。</p>

    最後買了水餃也買了湯圓，兩人提著東西往回走，踩在街邊的積雪上，咯吱咯吱響。</p>

    大年三十的晚上，她們一人一端著一碗水餃，烤著小太陽，看池唐平板上放著的電視節目。</p>

    相似的面孔，相似的節目開場，一片花花綠綠的喜慶歌舞。</p>

    池唐撕了兩個滷蛋，分了一個給遊餘，表情一言難盡地看節目:“這是什麼難看的衣服，大紅大綠，跳起來像是一片馬賽克。”</p>

    遊餘看她這樣說話就想笑，覺得她說話比熱鬧的節目有趣多了。</p>

    聽著外面吵鬧的煙花爆竹聲，遊餘和池唐度過了她們這一生第一個相伴的除夕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