彤山煮茶 作品
第一千一百三十四章 震怒
“小洋被我製造出來,本來就是在關鍵時刻給你替死的,你這孩子怎麼這麼倔!” 房間內,桑又是無奈又是生氣。 汪直逗弄著在懷中打滾的石犬小洋: “父親……我怎麼可能,讓你以自己魂魄所做的生靈,為我替死?” 說著,汪直看向了青然,又看向了桑: “而且,你也休要瞞我。” “你兩鬢的黑髮,明顯是染上去的。” “你是算到我的劫難,讓青然立刻突破了限制,對嗎?” 桑一愣。 青然聳了聳肩:“看吧,我說了,你這兒子比你還精,你瞞不住的。” 桑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罷了,你且好好休息。” “海西女真已經元氣大傷,但是你留下來收拾善後是最好的。” “我先和三青鳥回去。” “若是被皇帝知道了,恐怕不妙。” …… 一路上,桑不由地憂心忡忡。 因為按照之前的卜算,汪直此次乃是大劫。 可如今……雖說平安是最好,但劫數消解的卻太快了一些。 這有點不符合他的預期。 “莫非……是有什麼我漏算的事情嗎?” 桑並不知道,他的確漏算了一件事情。 就是汪直為了讓他儘快恢復,不惜和花神宮合作。 他更不知道的是,花神宮花道樓只是為了利用汪直,離間他和皇帝之間的交情。 原本精明的汪直不會中計,但因為他的原因,卻宛若病急亂投醫一般的,就和花道樓倉促的締結了合作。 以至於…… …… 桑回到皇宮之後,在看到自己庭院周遭竟然站了那麼多士兵之後,心中不由一緊。 是兵部侍郎高密? 桑第一反應就是如此。 可是……兵部侍郎的密信傳送的再快,應該也沒有他和青然的速度快才對。 那會是…… 忽然,桑瞳孔一縮。 難道是信! 他記得,先前他有在給汪直寫信來著! 忽然: “國師大人。”一名宦官走上前來。 桑眉心一皺。 對方是東廠的人! 那宦官賊眉鼠眼,帶著一絲小人得志的得意之色: “陛下讓你過去一趟。” 桑雙眼微闔,卻沒有理會對方,而是徑直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翻箱倒櫃的情景,讓桑心中一沉。 不會錯了! 皇帝是看到自己寫的信了! 他的目光看到了那被雜亂的扔在床榻上的蟒袍,那是他剛剛為汪直完成的。 東廠的宦官趾高氣昂的走了進來: “國師,你還愣著幹什麼!” 桑卻幽幽問道: “我辛苦製作的蟒袍,是誰給我弄成這樣的?” “都髒了。” 面無表情的將蟒袍上的灰塵撣了撣。 青然眉心一跳,默默的走到了門口。
那名宦官顯然還沒意識到問題,更進一步: “我都說了,國師大人,你……” 話音未落,桑的眼中掠過一絲殺意。 轉身頃刻,拂塵如軟鞭一般直接一抽! “旮沓!” 在場所有人都聽到了一陣骨頭斷裂的聲音。 下一刻,卻見那宦官的腦袋已經直接轉到了背後,整個人的表情定格在那副小人得志上。 “哎?” 那宦官只來得及發出最後一聲,就“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頃刻間,所有守在這裡的士兵呼吸一滯,看著桑的眼神,沒來由的恐懼起來。 “這是我為我孩子縫製的蟒袍。” “在我回來的時候,你們最好已經把這件蟒袍給我洗乾淨了。” “不然……這條狗,就是你們的下場!” 說著,桑蹲到地上,一隻手抓著對方的頭髮,就這麼一提。 下一刻,血液迸濺。 在眾人驚恐的目光裡,桑提著血淋漓的人頭,和青然離開。 …… “桑先生,你的道行……” 桑點了點頭: “距離道行消散,還有一天的時日。” “原本我一直打算用懷柔的方法,讓皇帝疑心不要那麼重。” “不過……對方既然已經看到我那封信,我們之間應該就沒有什麼緩和的空間了。” “橫豎汪直這孩子的殺劫已經過了。” “大不了趁著道行還在,撕破臉!” 說著,兩人來到了朱見深面見文武百官的地方。 此時此刻,有部分核心的朝臣沒有離開。 整個宮殿四周,也都是被重兵把守。 當他們看到,桑提著一顆人頭前來的時候,紛紛呼吸一滯。 甚至連朱見深也沒有想到,“噌”的一聲站了起來! “國師,你!” 桑卻面無表情的將人頭丟在了地上。 鮮血順著流淌了一路,看的一眾文武百官心驚不已。 “椅子呢?”桑問道。 周圍的人渾身一顫。 朱見深臉色陰沉,卻還是揚了揚手。 坐在太師椅上之後,桑緩緩說道: “陛下應該是看到了,我給汪直的那封信,對吧?” “陛下會惱怒,我能理解。” “不過……陛下也想一想,我若真的對大明朝有所敵意的話,我會從成祖時代開始,一直守在這裡嗎?” 朱見深冷冷說道: “那麼……汪直的事情你要如何解釋?” “聽說……你在邊關,一個人用某種邪術,屠戮了海西女真接近七成的人口!” “你一個人!” 桑眉心一皺。 皇帝還真知道了? 馬文升的情報不可能這麼快,那麼唯一的可能…… “呵呵……” 空曠的大殿上,桑驟然笑了起來。 “原來如此……” “我還奇怪,陛下怎麼會因為一封信就跟我攤牌。”
那名宦官顯然還沒意識到問題,更進一步: “我都說了,國師大人,你……” 話音未落,桑的眼中掠過一絲殺意。 轉身頃刻,拂塵如軟鞭一般直接一抽! “旮沓!” 在場所有人都聽到了一陣骨頭斷裂的聲音。 下一刻,卻見那宦官的腦袋已經直接轉到了背後,整個人的表情定格在那副小人得志上。 “哎?” 那宦官只來得及發出最後一聲,就“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頃刻間,所有守在這裡的士兵呼吸一滯,看著桑的眼神,沒來由的恐懼起來。 “這是我為我孩子縫製的蟒袍。” “在我回來的時候,你們最好已經把這件蟒袍給我洗乾淨了。” “不然……這條狗,就是你們的下場!” 說著,桑蹲到地上,一隻手抓著對方的頭髮,就這麼一提。 下一刻,血液迸濺。 在眾人驚恐的目光裡,桑提著血淋漓的人頭,和青然離開。 …… “桑先生,你的道行……” 桑點了點頭: “距離道行消散,還有一天的時日。” “原本我一直打算用懷柔的方法,讓皇帝疑心不要那麼重。” “不過……對方既然已經看到我那封信,我們之間應該就沒有什麼緩和的空間了。” “橫豎汪直這孩子的殺劫已經過了。” “大不了趁著道行還在,撕破臉!” 說著,兩人來到了朱見深面見文武百官的地方。 此時此刻,有部分核心的朝臣沒有離開。 整個宮殿四周,也都是被重兵把守。 當他們看到,桑提著一顆人頭前來的時候,紛紛呼吸一滯。 甚至連朱見深也沒有想到,“噌”的一聲站了起來! “國師,你!” 桑卻面無表情的將人頭丟在了地上。 鮮血順著流淌了一路,看的一眾文武百官心驚不已。 “椅子呢?”桑問道。 周圍的人渾身一顫。 朱見深臉色陰沉,卻還是揚了揚手。 坐在太師椅上之後,桑緩緩說道: “陛下應該是看到了,我給汪直的那封信,對吧?” “陛下會惱怒,我能理解。” “不過……陛下也想一想,我若真的對大明朝有所敵意的話,我會從成祖時代開始,一直守在這裡嗎?” 朱見深冷冷說道: “那麼……汪直的事情你要如何解釋?” “聽說……你在邊關,一個人用某種邪術,屠戮了海西女真接近七成的人口!” “你一個人!” 桑眉心一皺。 皇帝還真知道了? 馬文升的情報不可能這麼快,那麼唯一的可能…… “呵呵……” 空曠的大殿上,桑驟然笑了起來。 “原來如此……” “我還奇怪,陛下怎麼會因為一封信就跟我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