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未時 作品

第二百二十五章:明悟聖道,善惡真諦,顧錦年成聖!大道同慶!

    稷下學宮。

    沒有人會想到,蘇文景會成為聖人。

    他本就是半聖,成為聖人並不是什麼驚訝的事情,但超越顧錦年一步成為聖人,這就讓人感到驚訝。

    只不過,最令人震驚的還是顧錦年為何沒有成聖,反而遭遇雷劫?

    這個事情,引來了諸多爭議。

    有人認為,江寧府的事情,與顧錦年有關係,顧家極有可能是幕後黑手。

    但這樣的言論,被立刻反駁。

    也有人認為,顧錦年的心學,並非是他的思想,所以被天地感應到了,從而給予懲罰。

    這種說法有,只是不被廣泛認可,畢竟顧錦年的才華,有目共睹,再者心學這種無上新學,若不是顧錦年的,還會是誰的?

    最有可能的便是蘇文景,只是這可能性更小,蘇文景知道這種東西不能給予別人,不然的話,就不是在幫人,而是在害人。

    以上兩種說法,都沒有得到認可。

    但還有一種說法傳出,被諸多人認可。

    “顧錦年的聖道太簡單了,他才不過兩年時間,就無限接近聖人,甚至完成了聖人三不朽,理論上是可以成聖的。”

    “可兩年時間,太短暫了,這是上蒼對他的考驗,並非是真的在打壓顧錦年。”

    “給予他磨練,讓他真正成為聖人,擁有一顆聖人之心,這樣的話,往後在天命爭鬥之中,便可以一路高歌。”

    這是一位大儒之言,他自稷下學宮離開,思考許久,做出的回答。

    甚至,在他說完之後,直接得到了無數讀書人的認可,尤其是大夏王朝內,幾乎九成讀書人,都相信這個說法。

    故而,越來越多的大儒站出來,認可這個說法,也力挺顧錦年,希望眾人不要猜忌。

    這很有道理,顧錦年的確只花費了兩年時間,就要成為聖人。

    倘若沒有天命降臨,這還好說。

    第七境就是最高戰力。

    可隨著天命降臨,就意味著有第八境的存在,一境一重天,更何況第七境與第八境?

    所以,磨練的可能性很大。

    但不管怎麼說。

    此時此刻。

    顧錦年早已經回到了顧家。

    族人都回來了,除了鎮國公老爺子,還有鎮守邊境的幾位叔叔,其他的人,都回來了。

    他們也聽聞了這件事情,充滿著擔憂。

    只不過,顧錦年沒有去解釋什麼,面對家人時,顧錦年一直都是笑容溫和,一如既往。

    這段時間內。

    顧錦年很放鬆,他沒有去掙扎什麼,也沒有去做什麼,每日就是陪伴在自己母親身旁,偶爾跟幾個叔叔聊些事情,既有國家大事,也有一些民間趣聞。

    而夜深人靜時,顧錦年則在書房當中,將大夏不夜城,以及大夏王朝未來政策寫好來。

    他不知道三個月後,自己到底能不能突破境界。

    也不清楚,未來的命運如何。

    所以他做好一切準備,好的壞的,都去考慮一下,至少不會太過於突然,沒有任何準備。

    如此。

    一連十天。

    顧錦年都待在國公府內,放下了一切的戒備,這十天可以說是他最輕鬆的時候。

    不去擔憂這個。

    也不去思考那個。

    安安心心當好這個世子,過的也算是逍遙自在。

    只是,顧錦年知道,自己的確需要離開了,去走完最後一段路。

    沒有目的。

    只是知道,自己要離開了。

    是夜。

    天穹如墨。

    書房內。

    顧錦年簡單的準備了一些東西。

    而就在此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在書房外響起。

    “錦年。”

    “是我,六叔。”

    隨著聲音響起,顧錦年當下從思緒中醒來。

    他來到門前,將房門打開。

    便看見顧寧涯抱著一罈酒出現在自己面前,呲牙笑著。

    “六叔,你怎麼大半夜來了啊?”

    看著顧寧涯出現,顧錦年有些好奇。

    “沒什麼,就是想跟大侄子你喝上幾杯。”

    “錦年,不會連這點面子都不給你六叔吧?”

    顧寧涯笑呵呵道。

    聽到這話,顧錦年沒有多說什麼,而是將房門關上,直接拿出酒壺酒杯。

    “這是陳年老酒,封存了七十年的,大侄子,你可有福了。”

    顧寧涯笑著出聲,而後將酒倒入酒壺之中。

    隨後,二人斟酒一杯。

    酒過三巡後,顧寧涯便開始談論一些其他事情,不是政事,就是單純談論小時候的事情。

    顧錦年沒怎麼說話,一直聽著顧寧涯出聲,偶爾附和幾句。

    倒不是別的,只是他明白,自己這個六叔應當是看出自己有些古怪,從而來找自己喝酒解悶。

    一直到了深夜。

    酒罈內的酒也快喝光了,最終顧寧涯出聲。

    “錦年。”

    “六叔不知道你最近發生了什麼事情,外面的傳聞,六叔也聽到了。”

    “很多事情,六叔不好說什麼,你現在有這樣的成就,也不需要咱們家裡人提醒你。”

    “只不過,你畢竟是咱們顧家的世子,六叔還是要跟你說幾句。”

    “無論發生任何事情,顧家永遠在你身後,不管如何,六叔也好,你爹也罷,咱們顧家上上下下是一條心的,六叔相信你,顧家也相信你,做你想做的事情,不要被我們牽制住了。”

    是夜。

    書房當中,顧寧涯語氣平靜,他其實是不想說這麼多的,但最終還是忍不住來找顧錦年,希望能紓解一下顧錦年的內心。

    “六叔,你放心,我明白的。”

    顧錦年微微一笑。

    “行了,時辰不早了,你明日就要啟程,叔就不打擾你什麼了。”

    顧寧涯開口,起身離開。

    “六叔,慢走。”

    顧錦年出聲。

    過了沒多久,夜色正濃,顧寧涯已經走了一會,顧錦年看著天色沉默了許久。

    隨後,他起身打算離開了。

    時辰的確不早了。

    不過,顧錦年沒有直接離開,而是來到自己孃親住處,他沒有去驚擾自己母親休息,而是讓家丁離開,緊接著跪在門外,磕了三個響頭。

    而後,他起身離開,朝著外面走去。

    離開了顧家。

    這一次離開,顧錦年乘著夜色。

    只是片刻後,晨鼓陣陣響起,隨著京都大門開啟後,顧錦年順著人群離開。

    轉眼之間。

    又是十天。

    整個東荒境發生了兩件事情。

    其一,同盟會即將成立,一共有七十二國參加,包括仙門與佛門,其中為首的便是匈奴國,扶羅王朝,以及大金王朝。

    其二,大金王朝龍米寶鈔第一批已經正式發行,在匈奴國,扶羅王朝,還有東荒各國,皆然設立大金錢莊,目前反響不錯,至少比之前各國發行的寶鈔要好一些。

    針對這兩件事情,大夏禮部再度出面,只不過這一次不僅僅是給予強烈的警告,更主要的是,邊境也在調兵,有開啟戰爭的意圖。

    同盟會明顯就是在針對大夏王朝,這一點全天下人都知道,而大夏王朝不可能一點措施都沒有。

    只不過,大夏王朝調兵,扶羅王朝以及大金王朝也在調兵。

    所有人都知道,大夏王朝是要針對匈奴國,也是要針對大金王朝與扶羅王朝。

    在這種情況下,東荒內戰可能一觸即發,一時之間,東荒內部暗流湧動。

    對於百姓而言,自然是想要開戰,如今大夏王朝國力鼎盛,糧食充足,自然也不畏懼戰爭,但對於其他王朝的百姓而言,同盟會成立,

    各國捆綁在一起,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也不怕大夏王朝主動發起戰爭。

    所以戰爭的勢頭已經出現,有人歡喜有人憂。

    大夏王朝。

    江中郡。

    柳平府。

    汜水縣。

    顧錦年的身影,緩緩出現在此。

    他來到一座墳前。

    是王巍的墳。

    當初江中郡之難,自己陷入僵局,王巍為大夏百姓,犧牲自己的生命。

    而今,顧錦年打算在行走之時,再來一趟王巍墳前,一來是看看王巍妻兒如何,二來是看看江中郡如何。

    再度出現,王巍的墳前,有各類祭品。

    大夏天災後,顧錦年已經為王巍平反,柳平府以及江中郡府都,已經設立了他的凋像,百姓也知道王巍所作所為,為他塑像祭拜。

    墳前。

    顧錦年沒有多語,他祭拜三下,為王巍插上三炷香後。

    沉默了許久。

    旋即。

    顧錦年離開此地,他化凡,容貌更變,在江中郡各地巡視。

    江中郡各地良田充滿著生機,稻穀茂盛,今年又是一個豐收之年。

    而江中郡各府各縣,家家戶戶都在修建房屋,有了銀子,自然希望自己能過點好日子,把以前的老房子,翻修一下,亦或者直接重建。

    大部分百姓都很快樂,時不時還能聽到一些關於自己的言語。

    “鄉親們,要記住咱們老百姓能有今天這麼好的日子,靠的都是天命侯,沒有侯爺,咱們現在還苦巴巴的過日子。”

    洪亮的聲音響起,讓路過的顧錦年莫名感到欣慰。

    只是,顧錦年沒有逗留。

    他去看了一眼王巍家人。

    汜水縣一處宅子內,顧錦年站在外面,大門緊閉,宅子像是被翻新過一般,顧錦年沒有去打擾,打算看幾眼便離開。

    可就在此時,突兀之間,大門開啟,一位婦人出現在顧錦年面前。

    四目相對,顧錦年稍稍作禮。

    中年婦人也朝著顧錦年作禮,而後開口。

    “先生有何貴幹?”

    顧錦年的容貌已經更改,看起來就是一箇中年儒生一般,氣質溫和,所以讓人下意識會放鬆戒備之心。

    “在下乃王公好友,聽聞王公事蹟,自千里而來,想要弔唁一下故友。”

    顧錦年開口道,語氣溫和。

    “兄長快請入,千里而來,當真辛苦,妾身立刻為兄長做頓家宴,還望兄長不要嫌棄。”

    對方開口,如此說道。

    聽聞顧錦年是自己丈夫的好友,而且不辭千里而來,這讓她十分感動。

    “嫂夫人客氣。”

    “無須大費周章,隨意即可。”

    顧錦年開口。

    王氏沒有多說,而是請顧錦年入內,大堂內擺放著王巍的靈牌,顧錦年上前祭拜。

    “兄長待會可去我夫君書房稍稍歇息,我去去就回。”

    王氏說完此話,帶著籃子離開,留下顧錦年待在這裡。

    家徒四壁,也不擔心有賊。

    隨著王氏走後,顧錦年不由感慨一聲,緊接著走出大堂,來到左邊的書房。

    王巍的書房不大,入內後便發現有滿是書籍,雖然雜亂,但看得出來,王巍是真正讀書之人。

    有些人家中書籍堆積如山,擺放整齊,但往往就是這種人,從來不會看書。

    真正喜歡看書之人,大部分是將書籍隨意放置,不過當需要找的時候,會第一時間找到。

    顧錦年來到書桌面前,他觀閱一二。

    但很快,顧錦年看到了書桌右上角刻下的兩行小字。

    【民憂而我憂】

    【民悅而我悅】

    簡簡單單十個字,卻讓顧錦年變得更加沉默。

    “王公大義。”

    片刻後,顧錦年深吸一口氣,隨後朝書桌一拜,雖然人已不在,可這樣的精神,讓顧錦年深深敬佩。

    沒過多久。

    王氏回來,買了一些菜,忙前忙後,正在做飯。

    顧錦年並非不願幫忙,而是對方身份問題,這是古代,若自己出手幫忙,反而會惹來一些閒話。

    故而,顧錦年只能讓王氏不要太忙,隨意即可。

    只不過,家中來客人,自然不會怠慢。

    如此半個時辰後,一盤盤的菜餚端上了大堂飯桌上,顧錦年也趁此機會詢問了些事。

    大致就是關於吃住問題,包括一些善後的問題,江中郡郡守有沒有好好處理她們孤兒寡母。

    畢竟這家徒四壁的樣子,與顧錦年想象中不一樣,雖不說一定要金碧輝煌,但至少不應該這樣。

    對於顧錦年的問題,王氏搖了搖頭道。

    “官府給了不少幫助,縣裡百姓也挺照顧我們的,只是妾身夫君曾經交代過,無功不受祿,如今家中良田交給一些百姓,他們沒有收我們的銀子,每個月也有一些收入。”

    “官府也給我兒辦了入學,一切都好。”

    王氏出聲,道出了原因,也讓顧錦年更加敬佩王巍,同樣也敬佩王氏。

    也就在此時。

    一名孩童走了進來。

    差不多十三四歲,身上滿是灰塵,臉上也有一些傷痕,似乎在外與人爭鬥過。

    看到此景,王氏立刻起身,語氣稍帶責怪,但還是第一時間擦拭他的傷痕,以及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很快,王氏帶著王巍之子,走了進來。

    “雲兒,快點見過叔叔。”

    王氏開口,讓王雲見過顧錦年。

    只是孩童略顯頑劣,只是看了一眼顧錦年,隨便喊了一句,便上桌吃飯,也不管這麼多。

    看到此景,王氏有些尷尬,忍不住出聲道。

    “兄長,我夫君平日裡忙於公事,難以照料頑兒,有些不知禮數,還請兄長見諒。”

    王氏開口,雖然不滿自己兒子的行為舉止,可眼下她也只有這個兒子了,打心底還是疼愛的。

    看到這一幕。

    顧錦年心中不由嘆了口氣,隨後出聲道。

    “嫂夫人,我與大夏天命侯顧錦年有些關係,若是嫂夫人相信,過些日子我與顧錦年談論一下,看看要不要把王公之子,送去京都,讓天命侯照料一二?或者送去大夏書院,好好潛修。”

    他開口,如此說道。

    對於王巍,顧錦年是有些虧欠,如今剩下孤兒寡母的,自然想出手幫一下。

    聽到這話,王氏有些驚訝。

    “這......”

    若是其他幫助,王氏只怕第一時間會拒絕,可聽到可以跟在顧錦年身邊學習,亦或者前往大夏書院,身為母親,自然不想拒絕,這可是大夏最好的學府。

    誰不希望自己兒子有出息?

    “請嫂夫人放心,我與顧錦年關係甚好,說上兩句,無論如何都能讓令子前往大夏書院,好好學習。”

    顧錦年開口。

    而飯桌上的王雲,卻有些反感。

    “我不去。”

    “娘,我哪裡都不去。”

    很顯然,王雲有些叛逆期。

    “不可亂語。”

    王氏瞪了自己兒子一眼,可對方沒有理會,直接放下碗,回到自己房間。

    看到這一幕,王氏有些無奈,但心思還是在大夏書院當中。

    “若兄長當真能讓雲兒去大夏書院,妾身在此謝過。”

    衡量一二,王氏幾乎沒有太大猶豫,直接答應下來了。

    “好。”

    “那嫂夫人先忙,在下會處理好,等些日子,朝廷會派人來的。”

    顧錦年出聲。

    “多謝兄長了。”

    “兄長大恩大德,妾身沒齒難忘,我夫君有您這樣的好友,當真是福分。”

    王氏有些激動,甚至要給顧錦年下跪。

    但被顧錦年攔下來了。

    隨後,顧錦年簡單吃了幾口,再祭拜一番王巍,便離開了此地。

    他去了江中郡府都軍營。

    見一見自己的爺爺。

    再次與老爺子相見,顧錦年表現如往常一般。

    老爺子也如平時一般,見到顧錦年大喜過望,然後帶著顧錦年在軍中參觀。

    “錦年。”

    “同盟會要成立了。”

    “這次打還是不打?”

    顧老爺子開口,詢問顧錦年這個問題。

    “打。”

    “如今禮部已經警告了三次。”

    “該給的警告也給完了,一意孤行,自討苦吃。”

    顧錦年開口,語氣平靜,但態度很堅決。

    “好。”

    “不愧是咱們顧家的種,錦年,那爺爺拜託你一件事。”

    “回頭寫份奏摺,力薦爺爺我出戰,知道嗎?”

    顧老爺子開口道。

    “好。”

    顧錦年點了點頭,他知道自己爺爺一直想要再度征戰,這件事情他會處理好的。

    得到這個答覆,顧老爺子頓時喜悅無比。

    拉著顧錦年在軍中住了一天,爺孫兩個暢談了一整天。

    翌日。

    顧錦年啟程離開。

    老爺子沒有相送。

    只是等顧錦年走後,軍中大營內,這位大夏的鐵血戰神,卻早已泣不成聲。

    身為顧錦年的爺爺,他豈能察覺不到顧錦年的異樣?昨日接觸顧錦年時,他便感應到顧錦年遇到了什麼問題。

    可他沒有說,只因顧錦年沒有告訴他,就是不希望家裡人擔心。

    而今,等到顧錦年離開,顧老爺子這才繃不住情緒,在大營內獨自落淚。

    這人世間,最難受的不就是白髮人送黑髮人?

    只不過,顧老爺子相信。

    他相信,顧錦年一定能渡過難關。

    如此。

    轉眼之間。

    又是十日。

    自天命降世之後,整個神洲大陸,一切顯得十分平靜,除了仙門在廣收門徒之外,就沒有其他事情了。

    只不過,這一日,一則消息自中洲文宮傳了出去,再一次提起稷下學宮的事情。

    顧錦年為何遭遇天罰。

    中洲文宮給予了一個全面解答,那就是立德出了問題。

    文章洋洋灑灑萬字,剖析著顧錦年為何無法成聖,又為何遭遇天罰。

    只因,顧錦年沒有德行,江寧郡之難,顧錦年並不是因為百姓,而是因為自身功績,為了穩固顧家的地位。

    白鷺府之事,亦是同樣道理。

    至於匈奴國和親之事,更是大肆抨擊,以朝廷局勢來分析,武將地位不斷衰弱,顧錦年身為顧家世子,所以必然要選擇戰爭,讓大夏王朝與匈奴國關係惡化下去。

    這樣一來,武將地位就不會太過於衰敗。

    還有孔家之事,更是抨擊顧錦年沒有德行,所做的一切,是為己,亦或者出於某種目的。

    這篇文章發佈之後,再一次將顧錦年推到風口浪尖上。

    如果是別人這樣亂說,不會引起什麼太大的風浪,可畢竟這是中洲文宮傳出來的文章,自然讓人不得不去關注。

    面對這樣的質疑,蘇文景幾乎是在第一時間抨擊回去,同樣寫了一篇萬字文章,闡述顧錦年所作所為,皆為天下蒼生。

    聖人出面,自然與眾不同,但不得不說的是,爭議已經起來了。

    至於扶羅王朝,大金王朝,匈奴國,東荒諸國卻推崇中洲文宮的文章,雖然沒有反駁蘇文景的文章,可他們更偏向中洲。

    畢竟各國成立同盟會,擺明了就是跟大夏王朝撕破臉了,如此一來的話,出於政治目的也好,亦或者是出於心中的嫉妒也罷,自然而然不會選擇去支持顧錦年。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很多事情是對是錯,無法去辯解。

    因為任何事情,都有兩面性,蘇文景說的沒錯,中洲文宮說的,也沒有錯。

    眼下,想要證明很簡單,那就是顧錦年成聖,只要顧錦年成聖了,這些謠言都將煙消雲散。

    只是。

    面對這些事情,顧錦年根本沒有去理會。

    對於他而言,潛心悟道,才是關鍵。

    這一日。

    他來到了江寧郡。

    江寧郡,早已平靜,自洪災結束後,舉國之力,為江寧郡百姓重建家園。

    江寧郡內,各府,各縣,各地皆然塑了顧錦年的石像。

    在江寧郡內,顧錦年的威望,遠勝大夏京都任何一個人,甚至超越聖賢。

    而且江寧郡內,最火的戲曲,全部都與顧錦年有關。

    基本上都是改編自顧錦年所作所為。

    可以說,在江寧郡內,有人大罵朝廷,最多就是被關個幾天,若是有人辱罵陛下,三十大板,囚禁三月。

    而要是有人敢罵顧錦年一聲,官府先囚禁,這不算什麼痛苦,等放出來以後,所有百姓都會給予針對,輕則謾罵,重則孤立,讓其根本無法立足。

    此時。

    江寧郡,天平府,朝臨縣。

    顧錦年行走在街道當中,他面色平靜。

    但或許是衣衫老舊,外加上一路長途跋涉,顧錦年看起來無比滄桑。

    突兀之間。

    一名女童走來,拉著顧錦年的衣角道。

    “叔叔,俺爹讓您去吃飯。”

    女童稚嫩,但也不怕生,拉著顧錦年如此說道。

    聽到這話,顧錦年有些驚訝,他順著女童所指的方向看去,是一處宅院內,裡面有不少人,似乎是在設宴。

    宅院門口,一些人端著碗,蹲在地上吃。

    也有人站在門口,招呼著顧錦年。

    這很驚訝。

    顧錦年上前,簡單聊了幾句便知道,是有人喜結良緣,所以設下婚宴,街坊鄰居都過來慶祝。

    婚宴主人見到顧錦年風塵僕僕,所以主動邀請,樂善好施。

    得知前因後果,顧錦年欣然赴約。

    不少人見到顧錦年,紛紛作禮,畢竟顧錦年看起來就像讀書人,百姓對讀書人還是有發自內心的尊重。

    顧錦年赴約參加,與百姓同樂。

    不過沒有帶禮,顧錦年親自寫下一首短詩,算作是禮物。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