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同病相憐

    姚鼎山聽得極為入神,甚至連衣袖上滲出血都感受不到。

    虞青鳳先看到了姚鼎山出血,看來是她剛剛的力道太大了,又或者是姚鼎山剛剛放血和輸血不久,傷口還未癒合。

    “說呀,繼續說!”姚鼎山見虞青鳳停了,趕忙催促。

    虞青鳳指了指姚鼎山的手臂,“找個隱蔽的地方再詳談,也把你的傷口處理一下。你的情況似乎比我嚴重,放血的傷口很大吧?”

    姚鼎山一聽這話,瞬間雙眼擒淚,癟嘴要哭,可見這三年來是如何痛苦委屈。

    “回我房間說。放心,我絕不會對你不軌,我們,我們是同病相憐!”

    虞青鳳跟在姚鼎山身後,默默感慨,果然在生死和詛咒面前,色慾都是浮雲啊。

    進了房間,姚鼎山坐好,挽起衣袖,給虞青鳳展示他的傷口。

    果然如同虞青鳳所想,傷口處已經鼓包,皮膚變得像是枯樹皮一樣,其間有一道裂縫,正往外滲血。

    姚鼎山指了指一旁櫃子,“紗布在那裡。”

    虞青鳳打開櫃門,入眼的都是各種紗布和藥瓶,還有觸目驚心的十幾只鵝毛管。

    “快說說,你是怎麼中的詛咒,又是怎麼解決的?”姚鼎山催促。

    虞青鳳一面包紮一面講述:“道士告訴我,所謂血脈詛咒就是下咒之人取了我的血,侵染白布做的人偶,施以詛咒秘術。道士問我,是否被仇人取了血。

    “可是我仔細回想,縱然大夫人派人來捉我們母女,可我們並沒有跟他們直面衝突,更加沒有流血啊。只是我娘為了幫我爭取逃跑的時間,主動現身,結果我眼睜睜看著他們把我娘給打死。

    “道士說這就對了,雖然他們沒有得到我的血,但是他們得到了我孃的血。以我孃的血施咒,便可以詛咒我,而不會波及我爹與其他姨娘的孩子。血脈詛咒便是如此,是能夠傳承的。”

    姚鼎山張大嘴巴,彷彿看到了救星一般,充滿期待地問:“後來呢?那道士幫你解除詛咒了嗎?”

    虞青鳳頗為自豪慶幸地點頭,“道士跟我說,詛咒的強弱取決於我體內血液的多少,放血只是權宜之計,要想徹底解除詛咒只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姚鼎山的雙眼都快冒火花了。

    虞青鳳卻話鋒一轉,“這個嘛,我告訴你,對我有什麼好處?”

    虞青鳳深諳人性貪婪之道,她越是輕鬆吐露,對方看來可信度就越低。人嘛,總得圖點什麼。尤其是她這種一無所有的人,不可能什麼都不圖。

    姚鼎山的臉一下子垮下來,“你,你想怎麼樣?”

    “我就是個逃命的可憐人,你說我想怎樣?黃夫人救了我,卻也只能給我一個身份,讓我籤個賣身契,在姚府為奴為婢。”虞青鳳提點,“我想要的,你給不了。”

    “笑話,還有我給不了的?你可知道我是誰?”姚鼎山挺胸抬頭,拔高形象。

    “你是誰?”虞青鳳要把裝傻進行到底。

    “我是姚鼎山,姚府的大公子!我爹是臨福縣的知縣!”姚鼎山那氣勢,堪比坦白他是玉皇大帝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