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硯 作品

第209章、她是不是過分了?

    俞青蕪垂眸,全然不敢與謝錦宴對視,聲音亦是越來越小,到了最後,幾乎沒有了聲響,只輕扯了扯他的衣袖,用肢體語言悄然請求。

    她也不敢再說太多,謝錦宴的性子她是瞭解的,她說出這般的話來,他必然會生氣,也會傷心,若是可以,她也不想如此。

    畢竟,沒有一個女子願意與旁人分享自己的夫君。

    哪怕,是她與謝錦宴這樣從一開始恨意滔天被強迫走到一起的。

    可眼下,若不如此,只怕再見到嚴師妹的時候,面對的就是一具冰冷的屍體,就像她母親那般,甚至可能都沒有全屍。

    「殿下,臣妾也不想如此,可我更不願讓輕輕丟了性命。」

    頓了頓,俞青蕪又鼓起勇氣喚了身側那個渾身陰沉的男人,抬眸凝視著那張被冰霜覆蓋的英俊面龐,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口吻,低聲嘆息道,「我母親……當年便是被迫做了那寧王的小妾,最後連死都沒個全屍,我不希望輕輕也落得那般下場。」

    「你怎麼確定輕輕就一定會是那般下場?」謝錦宴陰著臉,看著女人百般哀求的面龐,盡力壓住心中怒火,閉了閉眼,他強作平靜反問她道,「是,你母親因著給人做了妾,最後慘死,以至於你心中一直有陰影,這一點孤明白。」

    「可是阿蕪,你母親做妾遇到寧王那等的變態,不代表輕輕就不能遇上良人。」

    「輕輕不是你母親,她性子再怎麼懦弱,也有一身武藝傍身,又有著極佳的天賦,什麼黑火藥,爆竹,弄瞎人眼睛的粉末,我們都須得花費很長時間才能弄明白,可輕輕不一樣,輕輕她一學就會。她不過是性子懦弱了些,總也恪守著師門規矩。可若是離開了師門,危及了她的生命,她還會像現在如此嗎?」

    「再者,輕輕今日是因著你我的緣故,才扯出了蕭鳳昀那等子髒事兒。我到底是當朝儲君,是師父籠絡皇室的紐帶,便是在乎我的顏面,未免不將我得罪,他也不會立刻將輕輕送走,怎的說,也要等到風平浪靜,亦或者過幾日尋另一個理由來定輕輕的去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