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師孃 作品

170 一秒鐘的抵抗都沒有

    “瞎子”這個詞,再次刺中盛春成,接著刺過來的,是“沒什麼用的男人”,盛春成很想爭辯,自己只是太突然了,沒準備好,其實自己很行,比一般的男人都行,自己其實控制力很強。

    他張了張嘴,看著珊珊冷如冰霜的臉,又把話吞了回去,解釋有什麼用,人家話已經說得那麼明白,你對她來說,就是一次性的,你說你很行就能挽留,她就會喜歡你嗎?工地上那麼多很行的搬磚人在那裡,她要只是需要一個很行的,還不是輕而易舉。

    說穿了,自己只是她的一次意外,一次心血來潮,對的,盛先生,別多想哈。

    盛春成的心漸漸冷了下來,心冷下來,臉和那裡也就都冷了下來。

    盛春成在臺子上坐了下來。

    兩個人在臺子上,一個傻傻地坐在地上,一個坐在桌子旁邊玩著手機,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好像剛剛,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

    但盛春成心裡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雖然他現在有點排斥,但發生過的,就是已經發生,雖然這事從期待已經變成了羞辱,但它還是確確實實已經發生。

    通往後面的小門被推開了,游泳回來的阿強,興奮勁還是沒有過去,他一進門就拍了拍手,大聲叫著:

    “來來,我們繼續,還是《春宮》。”

    珊珊和盛春成都站了起來,盛春成走過去,在太陽椅上坐了下來,馬上,珊珊坐進了他的懷裡,這個時候,那個滾燙的身體已經冷卻了,盛春成抱著珊珊的姿式,是虛虛的,不敢,也不再有緊摟的慾望,那裡更是平靜異常。

    兩具身體,一具疊在一具的上面,組合在一起,就像是一尊沒有溫度的雕塑。

    阿強走到了畫架前面,拿起筆,習慣性地先看看他們,阿強疑惑了。

    他把手裡的畫筆放下,看著他們走過來,一直走到臺子的前面,他盯著他們兩個看,珊珊和盛春成,都被他盯得有些不自然起來。

    阿強眉頭緊鎖,盯著他們看了一會,突然問:

    “珊珊,你是不是把他搞了?”

    珊珊白了阿強一眼,罵道:“神經病!”

    盛春成臉色蒼白,他坐在那裡沒有吭聲。  阿強盯著他們又看了一會,走回到畫架前,雙手抱在胸前,目光在畫布和臺上的兩個人之間來回遊走,他遲疑了好一會,這才拿起畫筆,畫筆伸出去又停在空中,他還是遠遠地盯著臺上的兩個人看,眉頭鎖得更緊了,遲遲都沒有落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