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牧場

    冥界。

    真界層。

    黑暗伯爵領。

    地魔大統領恭敬的站在黑暗伯爵面前,道,“多謝伯爵大人厚賜,給予屬下浸泡黑暗血池的機會!”

    同樣恭敬感謝的,還有其他三位新晉的大統領。

    黑暗伯爵坐在頭骨王座上,接受著眾人的朝拜,而後看著那幾位新晉升的大統領道,“在我黑暗伯爵領,有我黑暗伯爵,就有地水風火四位大統領......地水風火分別司掌著一種權柄......”

    新晉升的幾位大統領,連忙跪下表忠心。

    “謝伯爵大人厚愛,請伯爵大人賜名!”

    黑暗伯爵滿意點頭。

    隨手一揮,三道漆黑色的煙霧慢慢浮現,而後不斷匯聚,最終變成了三個骷髏頭,只是骷髏頭眼眶所浮現的光芒不一。

    一為火,紅白相間的熾冷之火;

    一為水,黑藍相間的冥水;

    一為風,蒼白如刀的刮骨之風......

    地魔大統領看著這一切,目不斜視,但心頭卻是惻惻。

    位格權柄猶在,但卻再不見曾經那三位舊友。

    “謝伯爵大人厚愛。”

    新晉三位大統領恭敬行禮後,三個骷髏頭就鑽入三位新晉大統領的體內。

    隨後,三位大統領身軀之上的元素力,就開始急劇蛻變。

    從原本屬於他們自己,帶著自己濃烈生命印記的元素力,逐漸蛻變為了格外精純的水、風、火三系元素力。

    蛻變的過程有些痛苦,各種慘嚎聲不斷,但最終卻還是順利完成。

    黑暗伯爵滿意點頭。

    “從今天開始,你們就是新的水魔大統領、風魔大統領、火魔大統領!”

    “遵命。”

    黑暗伯爵滿意點頭,而後讓三位新晉大統領離去。

    黑暗伯爵看著碩果僅存的地魔大統領問道,“伯爵領各地戰力收縮,撤退進黑暗之城的命令執行的如何了?”

    地魔大統領面有難色道,“情況,屬下已經如實告知眾多子爵、男爵,但願意撤退,攜精銳搬進黑暗之城的,尚且不到三成......屬下辦事不力,還請伯爵大人責罰!”

    黑暗伯爵冷笑。

    “一個個都怕我謀奪了他們的基業,也罷......終究是要有人幫我掂量一下現世所來大敵的分量!”

    地魔大統領在浸泡黑暗血池前,知道黑暗伯爵大人深不可測。

    隨手一招,黑暗籠罩,萬物朽滅。

    這次幸蒙伯爵大人厚賜,再次浸泡黑暗血池,打破了通往伯爵位格的一條小路。

    他本以為可以看到伯爵大人的後背,但卻發現伯爵大人好像離他更遠了。

    也因此,他對伯爵大人的敬畏愛戴反而由此加深。

    他忍不住道,“這般收縮力量......連深不可測的伯爵大人,也在忌憚那源自現世的力量嗎?”

    黑暗伯爵:“那股力量分屬未知......既是未知的力量,我又何敢言勝?”

    地魔大統領忍不住道,“......可是涉及到......不可說的存在?”

    黑暗伯爵忽然笑的很詭異,“誰知道呢?若真是涉及那等存在,我等就算是死,那也是某種榮幸......既然是不可說的存在,自然需由不可說的存在去對付!”

    地魔大統領欲言又止,一時竟不知該如何言語。

    作為最早跟著伯爵大人的部下之一,他可是親眼見證黑暗伯爵領是如何一點點從無到有建立,更是如何一步步走到如今。

    黑暗伯爵領,或許連帶著整個真界層,都是冥界野心的體現。

    代表著冥界三界合一野心的偉大嘗試!

    事實證明,很成功,也很失敗!

    很成功是因為,真界層從無到有,一點點走向富裕,黑暗伯爵領更是因此走向繁榮。

    很失敗,也是事實。

    黑暗伯爵領建立至今,文明層級依舊很低級。

    像是前任水魔大統領暗費茲捷勒這種文武雙全的,幾乎沒有多少。

    時至今日,哪怕是對被吞掉的曙光城的文明底蘊,依舊沒有消化掉多少。

    魔民們最偏愛的藝術品,依舊是用現世高階精靈使的身軀鑄就。

    至於各種建築,也習慣以各種白骨為材料。

    至於耕作,這個依舊非常非常原始,近乎還停留在最原始的採集階段。

    要知道曙光城,文明歷經漫漫黑夜已經嚴重倒退。

    但農業層級依舊很高!

    哪怕伯爵領一次次手把手教導他們耕作,但依舊沒有太大的成效。

    因為。

    不喜歡!

    相較於耕作,他們更喜歡互相殺伐、吞噬。

    尤其是當冥界的太冥源力就足矣讓他們存活的時候,眾魔民們就更加沒有耕作和創造的慾望。

    不僅如此,少數喜歡耕作、擅長耕作,學習知識,反對野蠻吞噬的存在,反而成為了其中的另類。

    地魔大統領:“敢問伯爵大人,這伯爵領日後又該何去何從?”

    黑暗伯爵惻惻笑笑。

    “潮起潮落,我們黑暗伯爵領,乃至於整個真界層,都是因浪潮而崛起,若浪潮褪去,就此朽滅那也沒什麼不得了的......或許,作為一個見證者,見證下一個時代的興衰那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