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西北風都胖 作品

第185章 四合院的老虔婆13

    秦淮茹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從二大爺家回去的。

    她只覺得雙腿都在飄:“媽,您今天……”今天不是沒帶五花肉回來嗎?

    還有二大爺說是他是在桌面上看到錢的,可她家的錢明明在針線盒裡。

    秦淮茹急忙打開針線盒,裡面的錢還在。

    她手裡捏著的200塊,是剛才婆婆塞給她的。

    拆家666只是隨意笑了笑:“二大爺他親口說在咱們家拿的錢和肉,如果咱們不幫他,豈不是說他在遮掩他家二兒子12歲能在黑市掙200塊錢,還買了10斤五花肉的犯罪事實?”

    秦淮茹嘴巴驚訝的完全合不攏,婆婆這是什麼意思?

    “黑吃黑唄。”

    她嚴肅古板的婆婆竟然黑吃黑?

    秦淮茹真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夠用。剛才那些人反覆質問劉家老二黑市賺錢買肉的事,很明顯根本不信他的話。

    也問婆婆這些肉哪裡來的,婆婆只報了東家的地址,就過關了。

    沒有人懷疑這肉不是她們家的,鄰居們也可以作證,婆婆今天上午揹著個大籮筐回來,裡面完全裝得下10斤肉。

    可這一切,也太不可思議了。

    傻柱和她婆婆一比,簡直是傻到家了。自己辛苦為上級開小灶,拿幾兩肉當報酬,偷偷摸摸用飯盒帶回家,卻總被周圍人不懷好意的盯著。

    拆家666用鼻子嗯了一聲:“傻柱可憐沒娘教,爹又是個沒良心的不給兒子做個好榜樣,傻子自己在原則問題上拎不清,你可千萬別學他。”

    秦淮茹連忙點頭,才不學傻柱,要學自家婆婆。

    拆家666一點教壞兒媳婦的自覺都沒有,黑吃黑,誰合情合理合法吃到是誰本事。

    再說,她家棒梗難道被白打了?二大爺一家被她戳一頓,也補不回她便宜孫子出的血。

    200塊錢加10斤肉,正好給棒梗補補身體。

    可憐的棒梗被打得挺重,好多地方青一塊紫一塊,牙齒還掉了兩顆。有點法律常識的都該知道:打掉一顆牙是屬於違法行為,打掉兩顆牙那可就是犯罪行為。

    “你那門牙,是被打掉的還是吃糖掉的?”

    “一顆是吃糖掉的,被他們看見,嘲笑我沒有吃糖的命,還搶了我的糖。另一顆是被他們打掉的。”

    看來剛才四捨五入是冤枉劉家人了,有一顆不是他們打掉的。但那又有什麼關係,誰讓他們要以身試法,不學無術只會搞破壞,該!

    拆家666幫孫子詳細檢查了一遍,還好是乳牙,不影響以後,但要想牙齒好,就必須從小養成好習慣。“每次吃完糖都要記得漱口,從小好好愛護牙齒,長大了才能吃遍全世界。”

    拆家666偷偷用了一點空間裡的消炎藥給便宜孫子塗上,好在都是皮外傷,養幾天就能好。

    她想起之前秦淮茹做的蠢事,又忍不住教訓兒媳婦:“你為什麼要對著三大爺掉眼淚?以後再也不準不問青紅皂白就先打自家孩子。”

    “我,我以為三大爺會為咱們孤兒寡母做主。”

    “請停止這種指望別人做主的思想,不論以前是誰教你的,都趕緊從你腦子裡清除。大家都只是鄰居而已,誰能做誰的主?誰能為誰申冤?

    更何況是無利不起早,精明算計,從不把責任攬上身的三大爺?在他看來,能來咱家通知一聲就是仁至義盡了。

    你還想他為咱們孤兒寡母出頭去得罪二大爺?我看你別叫淮茹,改名叫天真更好。”

    秦淮茹沒有生氣,她被婆婆訓的已經沒了脾氣。婆婆說過,她這輩子想要立起來,就要皮實,禁得起婆婆的毒舌教育,才能知恥而後勇。

    “以後遇到事,別慌,首先要搞清楚前因後果,快速找到突破點。一味地伏低做小示弱示好都毫無意義,除了自身站得住理,還必須要拳頭硬。”

    不過這話對秦淮茹這弱雞說了也是白說,不論是法律上佔理還是硬拳頭,她都沒底氣,能做的也就只能是示弱示好。

    弱者就是這麼悲哀無助的小可憐,為了生存不斷的低頭妥協,受了氣也只能打自家孩子表示公道。

    此前的秦淮茹一直在家當家庭主婦,還沒有出去工作過。一時半刻改不了她的弱者屬性和弱者思維,這還需要潛移默化的教導。

    秦淮茹聽到婆婆的指責,雖然心裡很難過,但也明白這是為她好。

    棒梗是她親兒子,傷在兒身痛在娘心。可她一個懷著孕的寡婦,怎麼鬥得過二大爺一家?按她的觀念,能做的就是先教訓兒子一頓,再去求在場的大爺們主持公道。

    她做夢都想不到可以按婆婆的方式處理這次問題,更沒想到婆婆居然懂法律,知道一顆牙齒和兩個牙齒在法律判定上的區別。

    “算了,今天是個高興的日子,不說這些,以後遇到這種事,你要在最短的時間找到突破口。孤兒寡母,是弱者,但也是豁出去的理由,以後你只要在理,就只管撒潑。但這還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你必須懂法,才能知道自己在不在理。”

    秦淮茹默默的點頭,她比誰都想活出人樣。

    “講理那是對講理的人,善良那是回報善良的人。對於欺負到頭上的惡人,你有本事就大發雌威。”

    秦淮茹有點慫,她能發什麼威?只是個什麼都不懂,又一窮二白的寡婦。

    “不急,慢慢來,兔子急了還咬人,逼到那一步,你肯定無師自通。我也不怕告訴你,聾老太太年輕的時候也曾是個柔情似水的弱雞美人。誰能想到她現在仗著一根龍頭柺杖就能倚老賣老,橫行四合院?”

    秦淮茹把婆婆的話記下了,又指了指手上和針線盒裡的道:“這些錢?”

    “雖說財不露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