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琬安 作品

古言番外:初相識

    古代平行小番外

    背景架空,不考究,最後一個小番外,不喜可以不看,性格有所改變,女追男。

    “都聽說了嘛?咱大將軍又凱旋而歸了。”

    “這有什麼稀奇的,宋將軍年少起就戰無不勝,就沒人能從他手上討到便宜。”

    “我聽說這次楚國敗了,會把太子送過來當質子呢。”

    “楚王就這一個兒子真捨得送來?”

    “咱大將軍都兵臨城下了,不送來等著滅國啊?”

    “聽說楚國太子丰神俊逸,當初太子生辰,那些賀歲的百姓可是從城北排到城西,就為了一睹太子容貌呢。”

    “可惜啊,太子少時落水受寒再加上孃胎裡帶出來的毛病,聽說活不過二十歲。”

    “那這送來當人質恐怕再也回不去了。”

    說罷,城門口一陣喧譁,凱旋而歸的宋將軍宋澤銘騎一匹赤兔馬,威風凜凜的開著道。

    兩旁前來迎接的百姓紛紛張望著。

    往日宋將軍定是賺足了所有的人目光,可今日百姓們紛紛吧目光投向後方的馬車。

    馬車兩側的帷幔遮的嚴實,阻隔了所有打探的眼神。

    馬車內被議論紛紛的少年,臉色蒼白,垂著的一雙眼眸似星辰般浩瀚明媚,唇紅齒白。

    “殿下,皇后特意叮囑我一定要照顧好你,既然我們來了楚國總得想開點,說不定過陣子就能回去了。”

    少年冷笑一聲,眉頭微挑,“你真以為我們還能活著回去,宋王為人狡詐奸滑,你覺得我們能活多久。”

    “可沿路的百姓們對宋王的崇拜之心溢於言表,不像有假,我們這次過來,想必也不會被為難。”

    “嘉逸,人心難測,勿放鬆警惕。”

    “是,殿下。”周嘉逸略低頭應聲。

    少年抬起頭,眼底透出一絲冷光。

    憶起臨行時,父王母后的叮囑。

    “阿煜,宋國那邊氣候宜人,對你的病情有利無害。”

    “母后您放心,兒子一定不會辜負父王母后的期望。”少年說完對著二人深深作輯,隨後轉身離去。

    徒留下楚皇和楚後一臉懵逼。

    “他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不是讓他去度假瞬間見見人家喏喏的嗎?”

    “他是不是以為自己是去當密探的?”

    與此同時,女孩兒正躲在樹上睡覺。

    成天被抓著學習那些繁文縟節、冗長無趣的規矩她快被逼瘋了。

    還天天要跟著太傅讀書,她連覺都睡不好,這麼下去她會變成醜八怪,嫁不出去的!

    “公主、公主。”

    樹下傳來輕聲的呼喚,宋欣洛探了頭,看著下面的女孩兒左右觀望著。

    “說了要補覺,你催什麼啊?”

    女孩兒名喚玲玲,從小便跟著宋欣洛一起長大,二人關係甚好,猶似姐妹。

    “公主你怎麼又爬樹啊?要是被陛下知道了您又得挨罰。”

    “我受的罰還少嘛?昨個才通宵抄完了詩經。”

    “那是您砸了皇上最愛的青花瓷杯盞才被罰的。”玲玲小聲辯駁著。

    可惜,宋欣洛還是聽見了,“那我堂堂公主,還比不過他一個破茶杯嗎?”

    玲玲這才想起來正事,忙說,“殿下,宋將軍回來了。”

    “皇伯父回來了?在哪呢?是不是又給我帶了很多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宋欣洛來了精神,從樹上一躍而下。

    玲玲搖了搖頭。

    “那他什麼都沒帶啊?”

    “不是,聽說帶了個人回來了。”

    “誰?女人?他不會給我皇伯母帶個不三不四的女人?”宋欣洛一身的火氣,等不及玲玲還再說什麼,就急匆匆的朝著內殿跑去。

    宋皇就只有這麼一個公主,自然不可能狠心把人趕去公主府,所以就算及笄後也未出宮,公主府也一直成了擺設。

    急衝衝的跑了進去,結果已經沒人了。

    “人呢?”

    “誰啊?”宋後正在修剪樹葉,漫不經心的回了句。

    “女人,皇伯父帶的女人呢?他是不是想休了我皇伯母?皇奶奶知道嗎?”宋欣洛此刻猶如炸毛的貓,紙箱一心為自己的皇伯母討回公道。

    洛後停了動作,不解的看向了自家女兒,跑的急匆匆,頭上的珠釵都散了,頭髮也凌亂了起來。

    “你看看你這個樣子,要是讓你父皇看到又該責罰你了,還有哪來的女人,你皇伯父還敢休了你皇伯母?他吃熊心豹子膽了?”洛皇后笑了笑。

    “可我聽玲玲說,皇伯父帶了人回來了啊,不是女人嘛?”

    洛皇后盯著她突然笑了,笑容還明媚了幾分,“當然不是女人啊,是楚國的太子,楚煜。”

    “他來做什麼?”宋欣洛聽說過這號人物,聽說這人特別聰明,過目不忘,而且還生的俊美,可惜是個病秧子,聽說活不過幾年了。

    “來求醫啊,你父皇醫術還不錯,剛好給他看看。”

    “他配嗎?還輪得上我父皇親自看病?”宋欣洛哼哼道。

    “你啊你,一個女孩子,說話總這樣。”

    宋欣洛從內殿離開,準備回偏殿,但思忖著怎麼著也得見見這敵國小太子。

    想來都病了十七年了,估摸著她父皇醫術再高明也救不了這小子,不過既然來了她宋國,那還不是她說了算。

    宋欣洛早就看不慣那廝了,明明是個病秧子不好好養病,成天在外顯擺什麼,不光是母后就連父皇都念叨他年少有為,學富五車,唸的她耳朵都起繭了。

    什麼翩翩公子溫潤如玉,她倒要看看,撕開那小病秧子的面具,讓他裝。

    宋欣洛氣勢洶洶的找人算賬,走到一半突然想起來,她還不知道人住哪呢。

    這麼想著正準備叫個侍衛來問個路。

    一轉身就碰到了父皇和皇伯父。

    “你這是要去哪?”宋承頤擰眉看著她,又注意到她裙襬上的樹葉。

    “皇伯父聽說你帶了個小病秧子回來?人在哪?我去看看。”宋欣洛笑的諂媚,她向來沒規沒矩慣了,就算看見父皇也是一向不行禮的。

    “看什麼看?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看什麼男人,太傅說你今天一整天沒等到你人,你又逃學了?”宋承頤看著這女兒是怎麼看怎麼來氣。

    “啊,我今天身體抱恙,讓玲玲和太傅請假來著,可能是玲玲那丫頭貪玩,忘了罷。”

    “罰抄的課文抄完了?”

    宋欣洛立馬點頭,“已經抄完了。”

    宋澤銘在一旁笑了笑,“總這麼嚴肅作甚?喏喏一個女孩子何必對她這麼苛責。”

    “她自然和普通女孩子不一般,生在帝王家,她還能算是個女孩子嘛?”

    宋澤銘最後只看著宋欣洛笑的溫潤,“喏喏只要每天開心快樂就好了。”

    宋欣洛到底還是沒能去看到小病秧子,相反還被父皇下了禁閉,讓她學習課業,少貪玩。

    但是這能關的著她?

    午夜時分,宋欣洛換了一身夜行衣,偷偷的翻了牆,溜出了所住的偏殿。

    她下午已經打聽好了,沒想到這小病秧子住的和自己還挺近的,就在自己隔壁院子。

    翻個牆的事多簡單。

    她剛好去看看小病秧子從楚國來有沒有帶什麼好東西。

    這麼想著,宋欣洛腳下的步伐都輕快了許多。

    躲開了巡邏的侍衛和忙碌的侍女們,宋欣洛輕巧的溜進了主院。

    找了一會發現很多都是空房間。

    跳上院子裡的海棠樹,宋欣洛張望了一會兒,看到露出光亮的窗戶。

    腳步輕巧的跳了過去,然後溜到門邊直接開了門。

    她也沒想到著要瞞著,就進去直接對著小病秧子宣告身份也沒什麼。

    她可是堂堂公主。

    房間裡面幾乎沒什麼奇怪之處,屏風之後傳出了一點兒聲音。

    宋欣洛放輕了腳步走了過去,剛側頭,就被眼前的一幕給嚇呆了。

    少年正在沐浴。

    墨黑的長髮搭在了桶外,渾身皮膚白皙,並不瘦弱,肩膀很寬。

    也不知道是不是泡的時間太久,唇色有些蒼白。

    僅僅是個側臉就已經讓人垂涎不已。

    宋欣洛盯著那張側臉看的出了神,一時忘了自己身在何處。

    突然少年像是發覺,猛然掀起一旁的衣服蓋在身上,側頭兇狠的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