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無常 作品

第八十二章 我只想安安靜靜的種田

    ……



    “多謝陛下賜我神通靈寶。”王守哲婆娑著寶盾安全,頓時感覺到安全感一下子提升了許多,真心實意地對隆昌大帝感謝不已。



    雖然他也有一件神通寶盾,但是器靈【王坦克】才剛剛有些懵懂的意識,相比於【安全】這樣的老司機專家寶盾,還是差了許多。



    “喜歡就好,朕一看安全就特別適合你。”隆昌大帝嘴上說得漂亮,心中卻是不以為意地嘀咕不已,當真是什麼鍋配什麼蓋,兩個貪生怕死之輩湊一塊兒去了。



    “多謝大帝成全,這是自打我認識大帝以來,您幹過的最正確的事情了。”寶盾安全同樣對大帝感激涕零,他對王守哲的滿意程度更高,在他漫長的“盾生”中,還從未遇到一個如此貪生怕死的主人。



    “哼……”隆昌大帝眼角一抖,轉過頭去不想和安全說話。若非顧忌到大帝牌面,他真想狠狠揍盾。



    “主人,聽你適才說,你還有一面神通寶盾?要不,叫出來一起認識認識?”寶盾安全同樣對大帝沒啥好感,自然也不太願意搭理他。



    “也行。”王守哲將寶盾坦克從無盡淵中拿出,他懸浮在王守哲面前,震顫著咿咿呀呀了起來,彷彿對周圍的環境有些陌生和害怕。



    不同於寶盾安全那般呈水滴般的流線型外表,寶盾坦克是一面厚重結實的軍盾,造型方正古樸,一副很能抗的模樣。



    “喲,這器靈才剛剛新生啊。”寶盾安全繞著坦克飛來飛去,很感興趣道,“這樣更好,我可以把我的經驗都傳授給他,教他怎麼樣當好一面盾牌。對了,他叫什麼名字?”



    “坦克,跟著我姓王,叫王坦克。”王守哲說道。



    “什麼?不行不行,我也要姓王……”寶盾安全一下子有些不樂意了,感覺親疏有別啊。



    王守哲把他名字連起來讀了一下,當即搖頭道:“你要是姓王的話,名字就太犯衝了。要不跟著我娘子姓柳,或者索性跟著皇室姓吳。畢竟大帝將你賞賜給我,也是對我這個小輩的呵護。”



    隆昌大帝眼睛一亮,守哲這小子雖然耿直毒舌了些,卻還是個知恩之人,看樣子朕沒有白“呵護”他。



    豈料。



    寶盾安全毫不猶豫地說:“那我還是叫柳安全吧,諧音叫留安全,叫‘無’安全太不吉利了。而且大帝行事太過魯莽,打仗動不動就要衝一線,自己以為自己很牛逼。他能活到現在實屬運氣,咱們不能學這個反面例子。”



    “你活到現在才實屬運氣呢……你才是反面例子。”隆昌大帝登時氣得吹鬍子瞪眼,真應該早點將安全那廝抹殺了,當真是聽安全一席話,少活數十載。



    柳安全自是不會搭理動不動就要抹殺他的大帝,有了新名字的他,開始盡心盡力地教導起王坦克:“坦克啊,你要明白身為一面盾的最高職責,那就是守護主人安全,但凡讓主人受一點點傷,就是咱們的錯。”



    “咿咿呀呀。”



    “不不,你對於‘安全’兩字,理解的太淺薄了,提前預判只不過是小兒科。真正的安全,是要根據環境、局勢、敵我強弱判斷等等一系列綜合考量。還有就是要始終對主人灌輸‘安全第一’的基本理念,要做到人和盾的思想高度統一……”



    “呀咿呀咿。”



    安全理念要從娃娃抓起,寶盾柳安全的安全理念,以及對王坦克的積極教導,讓王守哲頗感欣慰和安全感十足。



    太慫了!隆昌大帝著實看不下去了,道不同不相為謀,揮了揮衣袖道:“明遠你與守哲再喝點,朕乏了,就不陪你們年輕人了。”再待下去,他肯定會忍不住打人又打盾了。



    然後在老姚的攙扶下,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說實在的,隆昌大帝對這一次心心念唸的會面還是有點兒“失望”的,看王守哲那般“隻手弄風雲”,還以為他是一個有野心、有理想、有抱負的人傑。



    結果呢?就是一個貪生怕死,懶散安逸之輩!只想守著家裡一畝三分田,老婆孩子熱炕頭,習慣於過平靜日子的胸無大志之徒。



    失望,太失望了!現在的年輕人啊,唉~~~隆昌大帝邊搖頭邊嘆息邊走遠。



    然後,王守哲就與吳明遠這兩個“胸無大志”的年輕人,聽著寶盾柳安全對王坦克的諄諄教誨,愜意地在這臨湖小築喝到了天亮。



    聊的都不是什麼國家大事,只是一些家庭瑣事,如何處理夫妻關係啊,夫妻幹架了怎麼辦?怎麼教育孩子啊,孩子到了叛逆期怎麼辦啊?孩子早戀咋辦?



    生活就是那麼瑣瑣碎碎,哪有那麼多詩和遠方。



    ……



    定國公府。



    大乾王氏宗祠,乃是一大片單獨隔出來的建築群。



    建築群以青色,黑色,和白色為基底,佔地廣袤,風格恢弘大氣。建築群周圍更是遍植松柏,濃翠如茵,顯得莊嚴而肅穆。



    嫋嫋香菸在林間彌散。



    因著常年的焚香,祭拜,這片地方,就連空氣中都彷彿沉澱著一股揮之不去的沉香氣息,漫步松柏林中,更是沒來由地便感覺心情沉重,就連說話聲都不自覺放輕了。



    王守哲跟在寅達老祖等人身後,穿過鬆柏林,穿過高聳的牌樓,便到了宗祠內部。



    宗祠內部的格局也不復雜。



    入門之後,往前走了沒多遠,便是主殿。主殿內供奉的乃是大乾王氏的初代老祖,定玄老祖。



    殿內,有一座定玄老祖的等身塑像。



    那是一位相貌堂堂,器宇軒昂的老者,一身戰甲,手執長劍,端的是威風又霸氣。



    製作這塑像的人手藝也是相當不俗,也不知他用了什麼手段,竟是將定玄老祖身上那種捨我其誰的霸氣,以及那股子久經沙場沉澱出的肅殺之氣,甚至於是神通老祖的威壓,全都活靈活現地展現了出來。



    乍一看,就彷彿是真人一般。



    王守哲看著定玄老祖的塑像,也是覺得分外親切。無他,只因為這位老者不愧是王氏的開山老祖,哪怕已經是一把年紀了,依舊帥得掉渣。



    祭拜過給定玄老祖之後,王守哲便跟著寅達老祖來到了主殿後面的兩大偏殿。



    其中左偏殿供奉的乃是功勳碑。



    殿中每一座功勳碑,代表的都是大乾王氏歷代以來,為大乾,或為王氏家族立下過卓絕功勳的族中先輩。而這些功勳碑,絕大多數都屬於神通境的老祖,只有極少數屬於紫府老祖,而這一部分紫府老祖,通常都是在某一方面有著極其出眾才華的。



    王守哲在寅達老祖的帶領下,給每一塊功勳碑都上了香,很快,就來到了右偏殿。



    右偏殿,供奉的是大乾王氏的嫡脈。



    王守哲剛一進門,便看到了正對著門口的、密密麻麻的牌位,心中剎時一肅。



    往常說起千年世家,幾千年世家的時候,往往會有些空洞和不真實,也只有在這種時候,面對著那些密密麻麻的牌位,才能真切地感受到那份歷史的厚重感和滄桑感。



    那種撲面而來的壓力,不僅僅來自於畫面,更多的,還是一種心靈上的衝擊。



    因為王守哲清楚,眼前的這些排位,每一塊都代表了一位先輩族人的逝去。



    而眼前的這些,還不過是大乾王氏數千年曆史中的滄海一粟。



    大乾王氏傳承綿延了七千多年,哪怕僅僅是嫡脈,人數都是一個相當可怕的數字。也因此,有資格在偏殿中擁有一個排位的,實際上都是天人境以及紫府境的強者,餘下那些連天人境都沒達到的族人,則只是在旁邊的族譜碑上擁有一個名字。



    在寅達老祖的指點下,王守哲按規矩拜過了嫡脈,緊接著,就來到了宗祠後殿。



    宗祠後殿,供奉的便是大乾王氏的直脈,以及諸多分支,旁支血脈了。



    到了這邊,牌位的數量又是暴漲,一兩個殿已經根本裝不下了,便乾脆分成了幾十個小的側殿。



    沒辦法,任何一個世家,直脈的人數都是遠超嫡脈的,七千年下來,累計的人數光是想想都覺得可怕。



    更何況,這些側殿裡面,還有一小部分屬於已經分出去的王氏分支,譬如漠南王氏,隴左王氏,天府王氏,便都在這裡擁有一座側殿。



    而如今,在隴左王氏的側殿旁邊,又多了一座新的側殿。它的主人,便是長寧王氏,裡面供奉著宙軒老祖,以及長寧王氏的歷代先祖的牌位,最下面一排是定字輩,其中王定嶽赫然在位。



    至於守字輩的牌位,暫且還不需要,只因長寧王氏守字輩的兄弟們還活得好好的,連老大王守信都已經晉升靈臺境了,一時半會兒沒有人會“晉升”成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