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 八十三章、 乾坤畫卷

    老怪物此刻大概是被林夕提及了內心最不願意回想的過去，所以一直不肯吭聲。

    林夕本以為對方還會再說什麼，結果遲遲等不來回應。

    “不會真被我說中了吧。”林夕喃喃自語。

    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

    顯然老怪物此刻是被傷自尊了。

    不過林夕並沒有生出多少同情的心情。

    一個佈局幾十萬年，心機深沉的老怪物，還不值得他一個小小的元嬰同情，而且他也沒有忘記老怪物奪舍時可怕的樣子。

    要不是自己有手段自保，恐怕現在已經被奪舍了。

    所以面對這樣的老怪物，實在升不起什麼同理心。

    “是的，我是被那個人重創的。”老怪物沉默了很久才開口:“你不明白，那個人究竟有多可怕，一人一鐧，所向披靡，耀眼的連星空都要黯淡，許多強大勢力想要拉攏他，卻全都被拒絕。沒有人知道他想要什麼，只知道他一路征戰，打碎了無數的聖朝，覆滅無數的古老傳承。”

    “隻身一人，從北疆打到中州，無人敢招惹，名震天下，鑄就一段又一段無敵的神話。”

    “敗在他手下而不死，已經是一件很了不得的事情了。”

    老怪物的話很像是在為自己開脫。

    但林夕仍然從他話語中感受到了那一段強大燦爛的歲月。

    沒人知道那個人想要什麼。

    但林夕知道。

    萬年太長，只爭朝夕。

    他是魔修，要掠奪天地之力為己所用，也要為親人、朋友、紅顏向蒼天奪取一份成仙的契機。

    老怪物能從他手中逃脫活下來，還佈置下了這樣的佈局，確實也算是不易了。

    林夕沉默了一會:“這麼強大的人，也會死在天譴之下嗎？”

    “那可是天譴啊。”老怪物無限感慨:“而且他當時狂妄張揚，從來不知道妥協，招惹了太多太多的人。群敵窺伺，天譴將至，我根本想不出任何他能活下來的可能。”

    想不到任何活下來的可能。

    所以他死了。

    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驚豔一整個時代的聞天語，死在了天譴之下。

    “天譴，可真是厲害啊。”林夕仰頭望天，感慨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