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無敵水哥 作品

第一千零七十五章:秘密


                 林年靠在頂層的窗戶邊看著就這夜色走在石板路上漸行漸遠的幾朵黑傘,在轉角離開之際,其中一個握著傘的人回頭向著他這邊的方向看了一眼,由於天色實在是太暗,又有雨水連綿,除了窗戶內飄搖的光火什麼都沒有看清,於是轉身離去。

  “這是一次‘心理測試’。”昂熱把桌上的龍吟劍放倒下來,打橫握住暗釦下的環把提了起來。

  “我知道。”林年說。

  “所有被‘七宗罪’認同的人,都是被‘活靈’認定為這個個體終將毀於某一項‘罪孽’。”昂熱說,“刀劍裡的‘活靈’很擅長尋找握住他們的人使用者內心的心理缺憾,如果使用者內心的缺陷與‘活靈’所支配的罪孽對應上了,‘活靈’自然就會很樂意將力量借給他們。”

  “目的是對症下藥,更高效地引人墮落麼?”林年看著昂熱提來的七宗罪,注視著龍吟劍匣在陰影中晦暗的龍紋。

  “不。”昂熱輕輕搖頭,“我更傾向於把這些‘活靈’看作是心理醫生,只是他們的治療手段太過極端了。人的人生就像是一張拼圖,缺少什麼,什麼地方就空的一塊,空久了整個結構就會變得鬆散,易於崩潰。‘活靈’鼓勵人缺少什麼就去追尋什麼,不惜一切代價,不遺餘力地去填補這塊空洞,進行補完。”

  昂熱把七宗罪遞給了林年,“人在追求最渴望的所求之物時,總能爆發出難以想象的巨大力量。”

  林年接過龍吟劍匣,感受到他沉重的分量,“我很好奇這些‘活靈’的來源,七個不同性格的活靈,難道正統真的在不為人知的地方秘密豢養了七隻純血的龍類?”

  “‘活靈’的製作工序裡並沒有剛需純血龍類的要求。”昂熱說,“有些事情其實沒有必要刨根問底。”

  “知道了。”林年點頭。

  “東西交在你手上了,不要弄丟了或者弄壞了。雖然是試驗品,但事後還是得連帶著試驗報告一起交還給那邊的。”昂熱囑咐。

  “我儘量。”林年不敢保證什麼,因為永遠被他過手的物件最終結局都不太好,首先是交通工具,其次是武器,有一個算一個都沒有完整歸還的記錄。

  昂熱看著一安靜下來就望向窗外陷入沉思的林年,說,“不想知道為什麼幾個小組裡就只有e組特殊一些嗎?”

  “如果可以說的話,我也可以聽。”林年回答。

  “是可以說的,也是正統那邊特別交代要告知你的。”

  “所以這是正統的意思。”林年提著龍吟劍匣側回了身,收回目光和飄散的心思。

  昂熱從西裝胸袋裡拿出了一盒無氣味的楊木製成的火柴,走到角落的櫃前取出了松木制的雪茄盒,拿起櫃檯上的雪茄剪細細開邊。直到昏暗中響起了一聲燃燒的輕微“呲”聲,背對著林年的老人身前洩露出了一些微弱的火光,火光時明時暗,那是被咬在口中熾烤著的雪茄隨著勻淨的吸呼在助燃,雪茄頭前的火苗有節奏地亮起又熄滅:“知道尼伯龍根計劃嗎?”

  “知道一些,但不多。”林年筆直地站在窗邊目光平緩,窗外雨聲不斷,夜來的大雨洗禮著的卡塞爾學院,昏暗的樹林圍繞的人工湖上波瀾圈起,“我聽說秘黨一直都有一個工程,可以依靠初代種的遺饋通過最前沿的鍊金技術安全地提升混血種的血統,讓混血種在超過‘臨界血限’時不被龍血改變基因,完成一次深度的‘進化’。”

  “正統想要這個技術。”

  “沒有人不想要這種技術。”

  “的確沒有人可以拒絕過量的財富,但真正對財富過度上癮的人,往往都是手中已經握住了一部分財富的那批人。因為食髓知味,因為既得利益者才會知道利益誘人至深的好。”昂熱吹滅了燃燒著柔和火焰的火柴,大量的白色煙霧在他面前升騰起來。

  他咬著雪茄打開了櫃子,從裡面挑選一瓶瑞士阿彭策爾產的西格威士忌,手指間還夾帶兩個洛克杯,杯壁輕輕擠壓撞擊發出了清脆的叮噹響,“正統在人為的提升混血種個體的血統研究方面上一直都頗有建樹,這是他們已經開展了上百年的課題,不像是秘黨立案不久的尼伯龍根,他們在這個領域上已經拿出了部分的成果。”

  “......”林年沉默以對,看著昂熱立在吊燈直射的圓桌邊,將那兩個洛克杯一左一右放實,他知道這是邀請,他也沒有理由拒絕,於是在昂熱用手帕蓋住威士忌蓋子微力旋轉時提著龍吟劍匣走了過去。

  昂熱旋開了威士忌的瓶蓋,將酒和蓋子一起放在手邊,轉身走向酒櫃前彎腰取出下面早已經準備好的冰桶,喝威士忌總要加點冰,這是他老人家的習慣。

  林年站在桌邊,沉默了片刻後說,“是有關‘月’計劃的事情?”

  他知道有些事情只能私下說,昂熱也是為此才刻意將其他人提前遣散,單獨只留他一個人在這裡。

  “嗯,正統一直都很在意‘月’計劃,這是他們的心血之作,經營了百年之餘嘔心瀝血的作品。”昂熱站在櫃前手持冰刀在冰桶力專心切出兩個圓潤的冰塊,“但有些技術的問題並非時間的沉澱就能自然而然的突破,那是一道給予人類的天然桎梏,想要突破這層桎梏要麼繼續花成百上千倍的時間繼續沉澱得以尋求一絲的靈光,要麼就仰仗一些外來的力量給予這份關鍵的靈光。”

  “難怪正統和秘黨簽訂盟約的時候特別要求了副校長必須在場。”林年像是明白了什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