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無敵水哥 作品

第一千零六十五章:最後的證人


                 法槌重重地敲擊在底座,英靈殿會議廳裡氣氛肅殺寂靜,敞開的大門被關閉,每一個窗口站著嚴陣以待的學生,陪審團每一個人都坐直了,老秘黨們冷冽肅穆得就像復活節島的石像向被壓在高臺下的受審罪人投下注視。

  「現在的聽證會終於有意思起來了。〞副校長低聲說。在他身旁的芬格爾也顯得精神抖擻,試圖用目光拷打前面那個眾矢之的。

  「受審人,你的名宇。〞所羅門王沉聲說。

  高臺下被路明非,帕西一左一右看守,林年垂刀立後的祂抬起頭閉上了眼睛,長吸了一口氣,將整個空間的憤懣、敵視、畏懼抽進了這具身體的鼻腔中,填進肺部充當燃料,最後慢慢地睜眼,露出了那一副讓所羅門王忍不住驚懼後仰的熔紅的黃金瞳。

  無聲的波瀾掃過整個會議廳,所有人都感覺到難以言喻的陰影籠罩在身後升起,擋住了窗外耀眼的陽光,令空間黯淡了下來,一絲一絲抽離快樂和希望,填滿絕望和陰冷的陰霾。

  在那擴散的恐怖中,祂的那雙熔紅的瞳眸流著平淡滾燙的火波,輕聲說:「...我曾以許多名稱示人,然而它們都被掩埋手歷史的

  塵埃之中,隨時間而逐漸遺忘。那些已失去意義的名稱,也同樣失去了其存在的價值。只有此時此刻的名字,才應被視為最為行走於世間的代號。在這個新時代的到來中,曾經被堅冰封印萬年的王座,如今終於得以破冰而出,我將坐上那裡,這是必然之事。所以你可以稱呼我為「皇帝〞。在我真正成為皇帝之前,這可以是一個代號,不過它註定會成為現實。嘲弄者們將在我的加冕典禮上向我屈膝跪拜,感恩戴德。〞

  帕西加圖索和路明非首當其衝受到那話語中攜帶的波瀾衝擊,那股陳舊又宏大的氣息撲面而來,前者握緊了貼身的雙刃刀黃金瞳安靜燃燒,而後者乾脆就是完全沒有太多感覺,只聽得雲裡霧裡。也只有他們兩個才有資格站在挾持控制這個傢伙的近處,換任何的其他人可能現在已經在這股壓力下精神失調跪倒下去。

  無人質疑,也無人發聲,那股壓迫感越來越強,直到這個空間裡,有人睜開了第二雙熔紅的瞳眸。

  狂風擊碎了狂濤,漣漪與漣漪交錯熄平,那是精神層面上的衝擊、未完全的王域和王域的交纏扭曲,最終崩散成風。所有人都感覺到身上一輕,就像有人推開了窗戶,浩浩的風湧入了室內,將一切的陰霾和窒息掃除,只剩下陽光和花草的新鮮氣息。

  「這就是你自稱,皇帝「的理由嗎,我一直以為你和愷撒一樣是大齡的中二病。」林年站在祂的身後輕聲說道,斑嫻的花商外陽光照入灑在他的側臉,熔紅的瞳眸內火光安靜流淌。

  「並非所有人都擁有覬覦王座的榮耀,但神聖之座本身卻需要世間繁華的人流擁入,如通向神殿的橋樑所需的石塊一般必不可少。你可能疑惑過為什麼我稱你為「太子〞,其實這種稱謂非源於我們的血脈相連,而是因為在通向王座的名單上,你的名宇僅次於我的名字。」

  路明非眼睛睜大了,與之一樣因為「皇帝「的發言受到震懾的也有其他所有人,他們都為這串發言中的某些關鍵詞感到震撼,不可置信。

  「我和你血脈相連?你在開什麼玩笑?」林年說,「我不記得我在外面有什麼私生子。」

  「看著吧,總有一天你會理解這句話的。」祂說。

  「所以你承認那些妖都是你作的嗎?,ss「級任務,邵南音姐妹的事情。〞在路鳴澤的優秀調教下,路明非已經有種這傢伙要開始謎語人的預感了,及時地打斷了他的無效發言。

  「我只是起到了一些推波助瀾的作用。」祂有些好笑地看向路明非,「萬事都有前因與後果,剪去了中間的一些過程,將因與果接連讓它們提

  前發生。那份文件中的秘密遲早有一天會公開,邵南音也終究會面對uli小隊的捕措,這是註定是因果。

  「強詞奪理是吧?」路明非覺得這傢伙有些強盜邏輯,但不知道怎麼反駁。

  「我以後註定會把你的頭破下來,所以去掉這個冗長的為之奔波過程,現在就把你的頭砍下來,這也是前因與後果,只不過省去了繁瑣過程。」林年淡淡地說,「那你願意現在就把你的頭遞過來讓我砍一砍嗎?「

  「我想那大概是你對因果的觀測還略欠火候,我看到的未來和你所見的實在大相庭徑。」祂遺憾地說。

  「你的火候也沒有到家,別忘了今天你可是被人把面子撕在地上踩破了。「林年冷淡地說。

  「嗯…關於這一點,我倒是不否認,也不反駁。」祂看向一側的路明非緩緩點頭認可了,「在我的觀測裡他今天的確不曾這麼耀眼過,甚至遮蔽了之後的種種既定的可能性。〞

  「想要抓住你的確不容易,起碼沒有路明非,今天我做不到這一點。」林年面無表情地誠然說道,「原本我只是準備在局面惡化之前殺了你這個載體,看看能不能在對你的解析上有些新的突破。〞

  「我承認葉列娜現在的確恢復了一些力量,她逐漸開始取回屬於她的權能,但這並不代表她就已經能借由一個載體來捕獲我了,這是天方夜譚,或者也只是你給自己逃出這片淤泥中的一個藉口和理由。」袖淡笑著說,「你貿然出手才是我所策劃的定局所向,你該好好地感謝一下路明非,他的身上似乎發生了一些你我都不知道的事情。〞

  路明非瞳孔微微放大,他緊盯住了身邊這位‘皇帝「的臉,試圖從那雙熔紅的瞳眸中窺見更多的東西。

  「我不在乎。林年說,「他的皇上發生了什麼是他的事情,如果你想挑撥離間的話,就省省力氣吧。〞

  「挑拔離間?〞皇帝「搖頭,「你把一切想得都太簡單了,沒有什麼是永恆的,你和路明非的友誼的確是存在的,但它真的忠誠到無論對與錯,你們都會堅定地站在對方那一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