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修雷司 作品

第41章:【大罪武裝·七宗罪】


  “穆——”

  被黑色鱗片鎧甲覆蓋的瓦倫特發出憤怒的的咆孝,他那雙泛紅的雙眼被兇勐的記憶浪潮給吞沒了,一頭頭龍族死去的畫面如同幻燈片一樣在他腦海裡面閃爍。

  在這由無數逝去的龍魂構築的千年仇恨浪潮中,瓦倫特只能夠勉強抓住關於自己記憶中的最後那幾個錨點,除了最初自己故意在心中種下的錨點外,銘記在他內心最為深處的錨點就是他的父親。

  ·······

  *

  瓦倫特的父親是西西里的一位普通醫生,因為俊朗的外貌和隨和的性格,他的父親結識了霧都貴族圈中一位美麗的小姐,也就是他的母親。

  他小時候並不像他成年後的那麼一板一眼。

  他小時候頑皮異常,總是纏著父親跟自己玩鬧,如果父親不同意的話,他就會獨自攀上院子裡的一顆樹上來以示抗議。

  在有愛的家庭中,幼小稚嫩孩童心中,父母就是環繞在他身邊的衛星,而他則是唯一發光發熱的存在,他們總是認為父母是為他們而生,所以他們以為自我的傷害能夠換來父母的妥協。

  面對這種情況,有的父母會向孩子妥協,有的父母則是過早的讓孩子學會了社會上的禮儀秩序,而自己的父親則是採取了另類的作法。

  父親總是穿著一件褐色的正裝出去就診,面對自己的無理取鬧,父親總是以退為進,他總說自己年老體弱,以此來博取自己的同情與憐憫,過去的自己常常被父親逼真的演技給騙到了,父親總是跟個狐狸一般。

  父親在小事上面總是讓著我,因為對於父親來說,他可以拼盡全力變得像我們一樣,卻無法讓我們變得和他一樣,因為生命不會後退,也不在過去停留,他只能留下傳承的火炬,卻無法要求自己的子女一定要接過那火炬。

  等年歲稍長些許之後,瓦倫特才洞察到父親的狡詐和父親那不同尋常的教育方式。

  在他瞧見了其他同學父母對於自己的子女的棍棒教育以及狼性教育之後,他就更加的認識到父親的不同。

  十二歲那一年,西西里突然爆發疫病,無數臉上長著黃包的病人在西西里哀嚎著,而父親作為最為優秀的醫生,自然有不少的病人慕名而來,我隔著窗戶瞧著那些病人可憎的面貌,我總是會感到異常害怕。

  如同故事書描繪的內容一樣,在疫病爆發之處,鮮少有病人能夠存活下來,而父親救治的病人也是如此,面對必敗的局面,我不懂父親為何還要堅持。

  在一個漆黑的夜裡,望著坐在煤氣燈下默默抽著煙的父親,他問出了自己的疑問,為什麼要堅持呢,為什麼要去打一場明知道結果的仗呢?

  “瓦倫特,你要明白,當你還未開始就已知道自己會輸,可你依然要去做,而且無論如何都要把它堅持到底,你很少能贏,但有時也會。”

  ….卡察——

  記憶的碎片斷裂,他之前故意在自己內心錨定的點也終於爆發了。

  **

  在來到聖勞倫斯要塞之前。

  “亞伯拉罕,我們是朋友嗎?”我對著前方騎著[傷齒龍]的金髮青年問詢道。

  “你怎麼突然問這麼肉麻的問題了。”

  休·亞伯拉罕讓自己腳下的[傷齒龍]停了下來,接著他就露出了讓我覺得異常火大的欠揍表情,說實話,如果有機會的話,我真的很想找個時間好好揍對方一頓。

  “你怎麼一臉想要打我卻強行按耐住的便秘表情啊。”金髮青年的嘴巴總是如此的犀利。

  “如果有機會的話,我一定會把你狠狠揍一頓。”我冷著臉對著亞伯拉罕回道。

  “戰前可千萬不要說一些不吉利的話,比如打我這一戰之後我就回家娶老婆、幹完這一票我就金盆洗手之內的話,說這話的人容易死。”

  亞伯拉罕的嘴裡又吐出了奇奇怪怪的詞語,面對他的這種行為,我有些頭疼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