捲簾西風666 作品

第7章 原來如此

  王心蓮道:“開始的時候,我爹還很提防,可漸漸就不那麼小心了,五月中旬的一天,在回家的路上,突然竄出一夥身份不明的人,把我爹的車給截住了,不容分說,上來就打,蕨菜也搶走了。後來我爹報了案,咬定是賀老六指使人乾的,可派出所的警察卻說沒有證據,無法立案。”

  林區不像城鎮,到處都是監控,荒郊野外的,想要證據,談何容易,林海聽罷,也是輕輕嘆了口氣。

  “我爹脾氣倔,見派出所和稀泥,一氣之下,就直接去縣裡反映情況,派出所得知之後,說他無理取鬧、告黑狀,我爹不服,和派出所所長吵了起來,一時沒控制住情緒,發生了點撕扯,結果被以妨礙公務和尋釁滋事為由拘留了十天,從拘留所出來之後,他就像換了個人似的,整天在林場待著,跟誰也不說話,連家都不怎麼回了。”王心蓮說到這裡,眼圈微微發紅,聲音也有點哽咽。

  這種仗勢欺人的事情,在農村並不罕見,說是一抓一大把也不為過。派出所方面拿了賀老六的好處,自然是能拖就拖,而王增全沒什麼證據,乾瞪眼沒轍。

  捱打被搶沒證據,但鬧事卻鐵證如山,說實話,拘留已經是輕的了,如果玩得狠點,直接給定個襲警,那是要承擔刑事責任的。

  “這種事確實挺難處理的,其實,王主任這麼聰明,應該先穩住了,等拿到證據再說。”林海沉吟著道。

  “荒山野嶺的,上哪裡找證據,只能是吃個啞巴虧。”王心蓮嘆了口氣道:“正好08年的時候,爹被縣裡任命為林場主任,從那之後,他就把全部心思都鋪在了工作上,但我知道,他這口氣始終憋著,只是用拼命的工作去緩解內心的鬱悶而已,或許是感覺太窩囊,或許是工作過於勞累,去年他突發心臟病,連句話都沒留下就走了。”

  林海聽罷,不免有些唏噓。沉吟片刻,又問:“剛剛你說,賀老六跟縣裡的一個當官的合夥,那個當官的是誰啊?”

  王心蓮想了想:“一個姓徐的,去年來過,跟我爹還聊了挺長時間,大高個,白白淨淨的,說是等轉過年,讓賀老六給我爹補償一筆錢。”

  奶奶的,果然是徐廣濤這個垃圾,外表裝得跟人似的,其實滿肚子都是壞水。這樣想著,不由得冷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