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封臣 作品

第350章 四爺爭取後發制人

 第三五〇回 四爺爭取後發制人 

 山東義軍連敗五陣,士氣低落。魏徵跟單雄信兩個人就商議是不是暫時退兵,然後等著秦瓊到來再戰乎爾復。 

 兩個人正商議著呢,突然間一聲霹靂。“好個狂徒!你有什麼能耐?待你家程爺爺來會會你!拿命來!哇呀呀呀……”程咬金出戰了!這是誰都萬萬沒想到的。連程咬金自己都沒有想到! 

 怎麼呢?程咬金開始沒想著出戰。老程自己掂量掂量,就自己的能耐,過去覺得不含糊啊,在東阿縣也好,在山東也好,販私鹽呀、打群架呀是一點兒不含糊。但是自從跟著這些兄弟們這麼一交談、這麼一接觸。程咬金髮現自己這本事差得遠!人家一個個身懷絕技,那起碼的也經過正規的武術訓練呢。自己呢?就一點好,打起架來橫!打起架來愣!打起架來不要命!除了這個玩命的勁兒之外,那其他的沒啥長處啊。所以,最近大老程的自信心有點兒受打擊,有點兒不願出頭了。自己不行啊,為什麼強出頭啊?端著得了。所以,今天來到戰場,人家沒打算出頭——山東義軍有我不多,無我不少,抱打前敵者有他們。我呀,就在這看著吧。哎,不出幾仗,就能把這金提關給拿下!為什麼呢?昨天大傢伙開會,一個個信心滿滿、摩拳擦掌! 

 可沒想到,遇到一個雙槍乎爾復!這傢伙居然連勝四陣!打敗了其他人,程咬金不急。可第五陣把鐵面判官尤俊達給勝了,這程咬金就有點著急了。尤其是老尤被人打落馬下,差一點沒給扎死,要不是有人射了一箭。誰射的呀?咱們書中交代——神射手謝映登。謝映登一看老尤上去了,他就把弓箭搭上了。怎麼?有前車之鑑呢。一看大刀王玄王君廓都不是雙槍乎爾復的對手。老尤這點能耐比王君廓還稍微差點兒。他們都是知根知底的弟兄啊。所以,謝映登在這裡搭著箭等候著,萬一有什麼不測,立時來救。雖說不光彩。但是,為救朋友也只得如此。所以,一看老尤掉下馬來,乎爾復要下毒手。謝映登就不能再等了,“噌!”一箭射過去,這才救了尤俊達。但是老程是倍感丟臉啊!為什麼呢?我跟老尤我們倆比他們親呢!這一夥的人當中,除了我跟我二哥之外,那就得說我跟老尤了。而且這一次也是為了我們倆的事兒,人家挑起義旗。現在老尤都上場了。我焉能在這兒看著呀,啊?不就是一個雙槍乎爾復嗎?我上去劈幾斧子,哪怕是被他給扎一槍,我再敗回來,那也算我不孬種啊!否則的話,回頭我說不起話呀。人家會說:“尤俊達都上去了,你大老程就不敢往上衝,眼瞅著自己兄弟被人打倒在馬下,你老程就當縮頭烏龜!”這玩意兒,好說不好聽啊,我可受不了! 

 老程就這樣。要說膽子小啊,哎呦,比芝麻粒兒還小。要不想去,那緊往後縮呢,他也不怕好看不好看,反正老程臉皮厚。但要說膽子大起來,那比誰的都大呀! 

 想到此處,一股子英雄豪氣“吱楞”一下子撞到頂梁門,腦袋一熱,程咬金那股子玩命的勁兒又上來了。這才“咯楞”一聲,摘下大斧子,“哇呀呀呀……”怪叫,催馬來到沙場。也不等單雄信吩咐,沒說嘛,現在這支隊伍還零散著呢,還沒有經過整編整治呢,眾人的紀律性特別差啊。不等號令,程咬金腦袋一熱就來到了沙場之上。 

 “籲……”到了乎爾復馬前,程咬金把大肚子蟈蟈紅一勒,停住了。大斧子往馬鞍橋上一搭,就搭在自己的肚子前面。“啊——呔!對面的小白臉子可認得爺爺嗎?” 

 呀!又來一位。哎呦,!乎爾復這麼一看,好傢伙,這哪是什麼山東義軍呢?這是開染料鋪的吧?我剛打跑了紅臉的、黑臉的,這又來了一個藍臉的,好不瘮人!那兩道硃砂眉,一對大環眼,獅子鼻子,方海闊口,滿臉的肌肉“咕嚕咕嚕咕嚕……咕嚕咕嚕咕嚕……”來回地直骨碌,五福捧壽的臉!絡腮濃密的大紅鬍子,是一部虯髯,螺絲鑽兒的鬍子。壓耳毫毛如抓筆相仿,擰著勁兒往上長啊!而且此人是一身戎裝。您看其他的人,那都是穿得短打衣靠,或者穿的便裝。可這位,頂盔貫甲!頭戴赤金盔,身披赤龍甲,腳踏朱雀靴,胯下大紅馬!哎呦,這馬也夠威風的。怎麼?那馬的肚子怎麼那麼大呀?這肚子快耷拉地上了。這是什麼馬呀?但是,馬上將領足夠威風!斜披紅戰袍,後面大紅的披風。在馬上橫著一把車軲轆八卦開山宣花鉞。哎呀!就這位往沙場上一站,連王威、高君雅這樣大隋朝的正規將領都相形見拙、自慚形愧呀。怎麼?你看人家怎麼那麼威風啊?這、這響馬裡頭怎麼還有一位大將軍呢? 

 但是,雙槍乎爾復連勝五陣,現在對著山東義軍,他根本就不放在眼裡了。哼!一群烏合之眾!就那黑臉的、紅臉的還能在我馬前走幾個回合。其他的,我看也就如此了,上來就是送受死的唄。哼!乎爾復這下巴殼就翹起來了,眯著眼睛往下看程咬金。其實,乎爾複比程咬金還矮呢。但在馬上,離了遠,他這個角度是往下看的,往下撇著程咬金。“哼!你是什麼人,我為什麼要知道呢,嗯?你無非是山野當中的山賊草寇!野雞無名、草鞋無號啊。你就算給本將軍通名報姓也是汙了我的耳朵呀!” 

 程咬金一聽,好傢伙,“嘿嘿!你這小白臉子還大言不慚呢,啊?汙了你的耳朵?啊,你聽著!!” 

 “哎喲喂!我天!” 

 也沒程咬金這樣的,好好說著說著猛地一咋呼,把這乎爾復嚇得一哆嗦。心說:幹嘛呢?一驚一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