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圓圓圓 作品

第 33 章 羞惱

林鳳鳴管殺不管埋,撩完人就想跑,也不管那句話給人帶來了多大的衝擊。




但燕雲顯然不樂意讓他跑了,手一緊,攥著腰便把人抵在了門上,低頭要來親:“偷丨情聲音還這麼大,不怕你老公聽見?”




林鳳鳴側著臉不讓他親,抬手按住他的肩膀想推拒,剛想說話卻被衣料下的肌肉燙的紅了耳根忘了詞。




手就跟黏在上面一樣,死活扯不下來,也推不過去。




燕雲見狀一下子就看穿了他的心思,低頭不由分說地含住他的唇瓣,一邊親一邊帶著笑意質問道:“林寧寧,現在到底是誰沒出息?嗯?”




林鳳鳴顫抖著深吸了一口氣,別過頭嘴硬道:“你。”




燕雲聞言嗤笑一聲,頗為不要臉的牽著他的手。




林鳳鳴立刻就不掙扎了,靠在門上乖的像個被下了迷魂湯的鹿,垂著眸子睫毛微顫,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幹什麼正經事,實際上微涼的手指剛隔著布料碰上燕雲,他整個人便瞬間麻了一半。




燕雲再次質問道:“誰沒出息?”




林鳳鳴耳根發熱,卻不忍心抽手:“卑鄙無恥,你這是色丨誘……”




燕雲挑了挑眉,當即鬆開了手:“你可以拒絕。”




這下真的沒人鉗制了,林鳳鳴卻暗暗磨了磨牙,手上依舊不捨得拿開,便只能顧左右而言他,企圖減輕一點心理負擔:“你之前不是不喜歡這樣嗎,改性了?”




離婚前,燕雲最耿耿於懷的事情就是林鳳鳴只在乎他的身體。




每次洗完澡,林鳳鳴一眨不眨盯著他看的時候,他都會氣悶地走上前,捏著人的下巴強迫他看著自己的臉:“你更喜歡我的臉還是身材?”




林鳳鳴深思熟慮這個問題,最終道:“如果硬要二選一的話,那還是臉吧。”




燕雲自己問的二選一問題,對方回答了他卻當場氣結:“你喜歡的根本就不是我這個人!”




被人挖了個坑的林鳳鳴啞口無言,半晌只能甩出經典的渣男語錄:“你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做不做?不做我睡了。”




最終的下場便是燕雲按著他一遍又一遍讓他說“我愛你”三個字,但無論在床上聽了多少遍,燕雲還是對此事耿耿於懷。




他總認為林鳳鳴只是忠於慾望,而非真的非他不可。




他恐懼於如果有一天出現了一個從身材到外貌都更合林鳳鳴口味的人,對方會不會真的拋棄他,歸根結底來說,他沒有安全感。




但此刻的他卻一改之前的顧忌,直接了當地用自身優勢為誘餌,滿意地看著獵物投懷送抱。




“之前有名有份,總得拿出正房該有的樣子。”燕雲張嘴就胡說,“現在我只是個野男人,偷情要是再不用點手段,怎麼留的住人?”




事實證明他這手段用得太漂亮了,林鳳鳴忍了又忍還是不捨得抽手,呼吸都是戰慄的,指腹不自覺地在上面描摹。




燕雲仗著自己有顏有身材,頗為不要臉的命令道




:“抬頭。”




林鳳鳴睫毛微顫,雖然看起來不情不願的,但最終竟然真的抬起了頭。




燕雲見狀忍不住勾了勾嘴角:“親我。”




林鳳鳴面紅耳赤,從牙縫中擠出一句:“……你別得寸進尺。”




燕雲不說話,只是再次牽住他的手,帶著一路往上,燙得林鳳鳴呼吸驟然加快。




“寧寧,”他蠱惑般誘哄道,“親我。”




林鳳鳴大腿緊繃,整個人靠在門上不受控制地戰慄,最終卻還是抵不過誘惑,抬頭宛如天鵝折頸般獻上一吻。




唇舌都被人抵著□□,手心貼在對方的腹肌上,林鳳鳴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意識在沉淪,心底那扇微不足道的防線幾l乎要化了。




千鈞一髮之際,岌岌可危的理智讓他喘息著別開臉:“……明天要幹活。”




那一瞬間他似乎回到了那個夏天,白天要幹農活,熱得嚇人,晚上用大盆的涼水沖掉身上的黏膩,穿著單薄的涼衫躺在硬榻上。




他那時還會不甚堅定地推拒:“不行……明天還要幹活。”




燕雲此時和那時一樣,依舊不願放過他,但也沒說什麼。




林鳳鳴靠在門上心如擂鼓,清楚地知道自己堅持不了多久了。




最終燕雲鬆開了他的手,沿著他的脖頸一路往下,而後跪在了他的面前。




意識到他要做什麼後,林鳳鳴一下子僵住了,大腦還沒反應過來,手便先一步抓住了對方的頭髮。




燕雲半跪在他面前抬頭,自下往上的仰視角度像極了狩獵的狼。




推開他…只要推開……




心底無數個念頭劃過,林鳳鳴卻只是徒勞抓著燕雲的頭髮,眼睜睜看著那人湊過來,剝奪了他的最後一絲理智。




大海淹沒了神識,思想和意識在洶湧的波濤前變得不值一提。




回過神時,屋內燈光幽暗,林鳳鳴一隻手臂蓋在眼前大口大口的呼吸著,衣衫凌亂,大片肌膚露在外面,眼角還噙著淚。




燕雲漱完口走出來,看到的就是這個畫面了他腳步不由自主地一頓。




林鳳鳴聞聲抬頭,剛好撞進他的眼底,一時間竟然有些心下發顫,他連忙移開視線,再次蓋住了雙眼。




床榻微微下陷,他紅著耳根道:“……你簡直是個牲口。”




燕雲聞言挑了挑眉湊過來:“得了便宜還賣乖?要不讓你見識見識真的牲口是什麼樣?”




林鳳鳴心下一顫,轉身背對著他,身後人順勢躺下,抬手相當自然地把他拽到懷裡,在他額頭印下一吻:“對野男人的態度就這麼差啊?我聽你男人說,你之前對他可不是這樣的。”




林鳳鳴被他兩句話臊得面紅耳赤,靠在他懷裡道:“偷情廢話還這麼多,要麼閉嘴睡覺要麼滾蛋。”




真正得了便宜的人勾了勾嘴角,難得捱了罵沒還嘴,抱著他道:“睡吧,晚安寧寧。”




說完小聲哼起了歌。




兩人沒離婚時,燕雲時常哼自己的




歌哄林鳳鳴睡覺。




然而眼下這次卻是兩人離婚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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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過神後難以言喻的情緒瀰漫上心頭,心底像是被戳了個小洞一樣,滾燙的情誼幾l乎要把他的心臟給燙化了。




過了良久他才開口道:“……晚安。”




第二天一早,眾人吃完早飯,節目組的大巴車便到了。




外面明日高懸,幾l個人剛踏出別墅門阮閒便開始撇著嘴發牢騷:“好熱啊……都不能等涼快點再開始種地嗎?”




他一邊說一邊小心翼翼地看程旭,程旭卻壓根不看他,對方的視線全落在了穆央身上。




想到昨晚那人說的話,阮閒一下子更委屈了,他咬著下唇看向穆央,卻見那個根本不知道有什麼好的老男人神色間有點恍惚,似乎在走神。




他的膚色也很白,但不是林鳳鳴那種一看就被養得很好的白,而是一種脆弱又無助的白,和他這個人一樣溫順又乏味。




不用詳細去猜也能想到,他在擔心鄭楚寒。




穆央和程旭最大的不同就是,他懦弱但情長,縱使不愛了依舊會為了曾經的過往而對那人抱有一絲善意和悲憫。




而程旭則不一樣,他愛時轟轟烈烈,說是掏心掏肺都不意外,不愛時則絕情異常,連一個眼神都欠奉。




這可能就是少年人和成熟男人的區別。少年的愛熱烈,恨也純粹,成年人的愛和恨中摻雜了太多事情,界限沒那麼分明,更何況還是一個懦弱的男人。




阮閒突然有些嫉妒,既嫉妒穆央,也嫉妒此刻那個正在焦頭爛額的鄭楚寒。




憑什麼他和自己都是相同的人,程旭說放下就能放下,穆央卻依舊不計前嫌地記掛他?




他同時帶著莫名的惡意想到,穆央就像是一個剛死了男人的寡夫,年老還懦弱,程旭只是想氣自己罷了,若是自己受了傷撒個嬌,他絕對不會再像現在這麼冷淡。




段星貝也熱得不行,壓根沒看出那三個人複雜無比的關係,聞言天真無比地一邊扇一邊道:“我也不太懂,但種地這種事有時令吧……多少農民都是這麼過來的,熱點就熱點嘛。”




阮閒蹙了蹙眉還想抱怨,一行人終於上了車,冷氣一開他的話立刻煙消雲散了。




因為今天要幹農活,眾人穿的衣服都很清涼,燕雲直接穿了個黑色的背心,手臂上的肌肉線條一覽無餘,和往日衣冠楚楚的影帝比起來簡直判若兩人。




只有林鳳鳴依舊是淺色長袖,越發襯得他膚白貌美,尤其是和燕雲坐在一起時,巨大的反差讓剛剛早起的觀眾立刻清醒了:




“我靠雲子哥這個身材,感覺能把老婆抵在炕上欺負哭”




“啊啊啊什麼糙漢文學成真”




“雲子哥這身材也太尼瑪好了,怪不得追人的時候直男成那樣寧寧還能忍下來”




“寧寧:我老公不說話的時候我是真的愛”




“哈哈哈哈好好的男模長了張嘴”




“嘶…




()…寧寧怎麼又穿長袖了,




有情況!”




“合理懷疑布料下面是雲子哥的傑作”




“好小子,




昨晚揹著兄弟們享福是吧!”




“啊啊啊啊我真的好愛體型差誰懂啊!”




一行人坐了二十分鐘的車終於到了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