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酒 作品

第 55 章 坦白(下)掰了





步合成tnt是在具備足夠純度的反應物的條件下,是立足於現代化學的基礎上,而現在甲.苯哪來?硝酸和濃硫酸哪來?




他現在實在是對那位穿越前輩佩服的五體投地,這tm簡直是以一己之力對抗這個荒蕪的時代啊,這是不是牛逼過分了?




但是既然寧遠侯已經做出了tnt,甚至這個炸藥還在正德帝奪取江山的戰爭中發揮了重要的作用,那正德帝晚年又為什麼要禁止再生產tnt呢?




有tnt這種在二戰中都堪稱王者的炸藥,對大梁的國防一定有著十分重要的意義,所以正德帝放棄tnt一定是有不得不放棄的理由,會是什麼呢?




李崇盯著紙上的方程式,其實濃硫酸和濃硝酸未必得不到,tnt最難的地方其實是在於是這個苯環,提純苯再從苯得到甲苯這才是這個反應能夠成功的關鍵。




李崇極力從自己十幾年的求學記憶中試圖搜尋出苯要從哪裡來?他記得好像石油中有苯,好像煤焦油中也可以提煉出苯。




但是他的記憶僅限於此了,只記得大概哪裡能得到苯,但是讓他像那位寧遠侯一樣能做出來,他就是累死也做不出來。




他在紙上寫出了石油和煤焦油的名字,盯住了後者,眼底微深,煤焦油,徐孟成盯著煤礦的理由找到了,他就是為了tnt的原料,苯,李崇的眼中寒光咋現,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兒,他吃過的阿司匹林,若是他沒記錯的話阿司匹林的結構式中就有苯環。




李崇立刻抬頭出聲:




“去將顧亭叫過來。”




此刻正陽宮的側殿,宋離靠在窗邊的軟塌上,眉頭輕蹙,面色沉寂,眼底還帶著幾分懊惱的神色,腦海中都是李崇的身影,這確實是最大一個秘密了,李崇,不,是周炔能下定決定告訴他本就是冒著風險的。




一覺醒來便到了別人的身體中,這件事兒對周炔來說何嘗不是一件難以忍受的事兒?這裡沒有他的家人,友人,沒有任何一個可以說心裡話的人,他忽然成了一個四面楚歌的皇帝,為了不露出破綻不惜將頭撞成那樣,活的戰戰兢兢,小心翼翼。




從前李崇的靈魂不知去了何處,無論是和周炔一樣到了旁人的體內還是就此泯滅,這都不是周炔的錯。




“你也不要太傷心,沒準哪天睡醒我就走了,他就回來了。”




越是想剛才周炔的話宋離心裡就越是難受,他確實對李崇的消失有些難受,但是他也絕不希望現在的李崇消失。




顧亭為他把了脈,有了李崇的聖旨,他今天可是奉命解毒:




“督主,藥下官都配好了,每日三頓藥,配合藥浴溫泉和針灸行氣,這次的藥藥效比較烈,應該有些難熬,您還是要做好準備。”




宋離知道他現在若是再拒絕解毒,李崇只會更生氣。




“藥是從今天午後開始服用?”




“是,不過午膳前下官需要為您行針,您還是躺到榻上去吧。”




宋離坐起來一些,吩咐了宮人在小廚房做了幾個李崇喜歡的菜色,




午膳他定要好好和那人道個歉,這才按著顧亭的話躺到了榻上。()




顧亭手中的銀針一個個地落在了宋離的身上,麻疼的針感很快便讓人身上出了一層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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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熱,麻,疼都是正常的,這是活氣血的,會有助於一會兒藥效發散。”




宋離的身上開始有些發熱,呼吸也有些急促,身上的冷汗出了一層又一層,待針取下後,一股失力感開始漸漸席捲了全身,宮內的人剛上前端了水伺候他擦身更衣,張衝便進來傳口諭:




“陛下召顧太醫覲見。”




顧亭剛剛收好了銀針,立刻便跟著張衝到了隔壁。




進殿李崇便直接免了他的禮:




“坐,朕問你,阿司匹林是哪裡負責製作的?”




這突如其來的一個問題問的顧亭一懵,他還因為皇上是不放心宋離的情況才叫他來詢問的,阿司匹林?




“回陛下,阿司匹林並不歸太醫院制,而是製藥坊。”




“製藥坊是何人負責?”




“製藥坊由坊正負責,坊正與太醫院院正一樣同為正四品。”




李崇掃向張衝:




“著人傳製藥坊坊正入宮。”




“是。”




屋內再次安靜下來,李崇盯著顧亭猶豫了一次又一次還是沒有問出宋離的情況,若是宋離有問題顧亭定然會主動稟報,如今什麼也沒說想來是沒什麼問題。




顧亭垂首立在桌案前,想著陛下可能會詢問宋督主的情況,當時等了半天,只見陛下低下頭繼續看摺子,半點兒沒有再問什麼的意思。




顧亭一直站了一盞茶的時間李崇確定他確實沒有再開口說宋離有什麼不好這才抬頭:




“你回去吧,照看好宋督主的身體。”




顧亭行禮告退,剛到門口便看到了隔壁在宋離身邊伺候的小太監於聰進來,他只怕是宋離哪裡不好,就見於聰堆著笑到了張衝身邊:




“勞煩張總管通傳,督主請陛下去用午膳。”




張衝自是知道自家主子心思的,笑眯眯地就進了正殿,於聰跟在他的後面進去:




“陛下,宋督主著人請陛下過去用午膳。”




這些日子宋離住在正陽宮的側殿,李崇總是早早便過去陪著宋離用午膳,張衝從不疑有他,但是這一次一張大臉卻碰到了釘子,李崇連頭都沒有從桌案中抬起:




“朕不過去了,著人送一份雞湯麵過來就好。”




張沖和於聰的臉色都有些意外,但是天子的話就是聖旨,於聰只能匆匆回去覆命,而李崇的話顧亭在門口也聽得真切,他神色有些納悶,難不成這二位又鬧矛盾了?




回去的時候宋離已經由著宮人伺候著擦洗乾淨換了一身麻色棉錦束腰長衫,臉色雪白,手撐著榻沿坐著,聽到腳步聲他抬眼望了過去,下意識撐著床沿便要起身,卻聽回來的於聰有些小心地回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