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9 章

姜瓷宜沒想到陸惜時找上門是為陸琪的事。()

但陸琪不是失蹤了嗎?

?想看李思諾的《穿成殘疾大佬的反派渣妻》嗎?請記住[]的域名[(()

至少警方說陸琪離開江港,還沒有定位到,即便定位到,還要申請國際抓捕,程序也很繁瑣。

這也是很多人犯事以後往國外跑的原因。

哪怕聽到了陸琪這個名字,姜瓷宜面上也毫無波瀾,甚至仍舊要提步離開。

她不是很想聽顧清秋和陸惜時在這裡博弈。

簡單來說就是不關心。

哪怕這件事跟她有關。

“我先出去。”姜瓷宜說:“你們談。”

“姜小姐。”陸惜時出聲:“你確定是陸琪綁架了你嗎?”

姜瓷宜微頓,“不然呢?”

“可是沒有證據。”陸惜時說:“她甚至有不在場證明。”

“要證據嗎?”顧清秋勾唇輕笑:“我這裡有。”

陸惜時愕然轉頭看向她。

姜瓷宜也看顧清秋,對方卻輕飄飄道:“你過來找我,不就已經知道她做錯了嗎?”

陸惜時啞然。

姜瓷宜本來不打算參與的,但陸惜時剛才的語氣讓她很不喜歡。

是那種僥倖且傲慢的態度。

“高中的時候,你是不是知道陸琪霸凌同學?”姜瓷宜很直白地問。

陸惜時一頓,錯愕地轉過頭:“那個同學是你?”

姜瓷宜也沒隱瞞:“那時同學說陸琪被送到國外是因為家裡發現了她在學校做的事情,所以我一直在等一個道歉。”

可是沒有等到。

姜瓷宜從小到大都被教育做錯了事情要自己承擔,做錯了要認錯。

可後來才知道有些人沒有家教。

“我那時知道一點。”陸惜時說到一半卻沒再說了。

因為發現所有的話都是狡辯。

尤其顧清秋正用那種審判的眼神看著自己。

作為昔日最親密的戀人,陸惜時對那種眼神再清楚不過,顧清秋生氣了。

顧清秋這個人手段狠辣,但她很少生氣。

一旦生氣,無論誰勸都不管用。

陸惜時啞了火,低頭自嘲地笑了:“是我們做錯了。”

當初做決定的人不是陸惜時,甚至陸惜時也是後來才知道這件事的。

可陸惜時也從來沒想過被陸琪霸凌過的女生該怎麼辦。

人總是這樣的,在高處站久了,很少會低頭。

“過去了。”姜瓷宜說:“現在我只想看陸琪為她做的事付出代價。”

“陸琪綁架我的證據,你有?”姜瓷宜側過臉看顧清秋,等說完以後才發現自己的語氣很冷淡,甚至有點不耐煩,對上顧清秋的眼神後又加了個稱謂:“大姐。”

“拿到了。”顧清秋說:“這個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如果在江港還有人能拿到證據,那只有顧家。

“麻煩交給警方

()。”姜瓷宜說:“醫院裡還躺著一個差點瘋了的人等她被判呢。”

顧清秋曲著手指在椅子旁點了點:“會的。”

不過在此之前,她要做點什麼。

人總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這個道理陸家人沒教給她,顧清秋來教。

還免了她學費。

“球球。”陸惜時啞著聲音說:“我會讓她道歉的,也會讓她認罪的,所以……你放了她。”

顧清秋垂下眼瞼,沒看她。

書房內的氣氛越來越沉,像有散不去的烏雲壓在上空。

姜瓷宜都有些不自在了。

可偏偏她們的對峙還在繼續。

看這架勢,姜瓷宜就猜顧清秋已經抓住了陸琪,而顧清秋能混到現在這個位置,想必有些手段。

這手段是連陸惜時都怕的。

畢竟顧家作為江港最神秘最大的家族,地位無可撼動。

姜瓷宜沒有為陸琪說話,她不想原諒陸琪,這是顯而易見的事。

現在順著陸惜時的話說還駁了顧清秋的面子,分明顧清秋在為她出頭。

所以姜瓷宜選擇了沉默。

不知過了多久,姜瓷宜看到陸惜時挺直的背脊慢慢彎下來,像是突然抽乾了所有傲氣。

陸惜時曲膝跪在地上。

先是一條腿微曲,爾後一隻手扶著另一條腿,也跪了下去。

書房裡的地毯是剛換的,上好的絨,哪怕光腳踩上去也不冷。

陸惜時閉了閉眼,聲音喑啞:“球球,放了她。”

“你在威脅我?”看見她下跪為陸琪求情,顧清秋的指甲掐著自己的掌心,語氣冷厲。

“不。”陸惜時說:“我在求你。”

“陸惜時。”顧清秋冷聲喊她的名字。

對方抬起頭,眼眶微紅,頗為無奈地扯了扯唇:“球球,我沒辦法。”

姜瓷宜意識到後邊的話不適合她再聽,疾步走了出去。

她對犯罪者的背景不感興趣。

於她而言,犯罪就是犯罪。

-

晚上姜瓷宜只去房間裡見了“程星”一面,懨懨地聊了幾句。

對方問她怎麼了,她也只說:“剛認親,還沒緩過來。”

她的生活過得一波三折,找個藉口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不過也僅限於聊幾句,聊完之後就準備離開房間。

“程星”卻拉住她的手:“阿瓷,你要去哪?”

“還有點事。”姜瓷宜說。

“什麼事?”

姜瓷宜回頭瞥了她一眼,“工作上的事。”

語氣涼薄,說完後毫不留戀地離開。

白日裡顧家挺熱鬧的,迎來送往,沈晴雪來過,陸惜時來過。

到了晚上,家裡便安靜下來,連一向活絡的姜珊都變得安靜。

姜瓷宜找了個沒人打擾的地方,拆開了顧

清秋給她的文件。()

饒是拆開前已有心理準備,卻還是嚇了一跳。

⒘想看李思諾的《穿成殘疾大佬的反派渣妻》嗎?請記住[]的域名[(()

王亭晚案、她的車禍、洛茜案竟全部跟“程星”有關。

不過短暫的震驚之後便又恢復,大抵知道她本就是這樣的人,也或者是之前被許從適打過預防針,所以對於她做出這樣的事也毫不意外。

顧清秋給她的這一份資料,證據鏈還不算特別完善,最多也就能起個調查作用。

除非,能把相關人員都抓回來。

姜瓷宜放下資料,摁了摁眉心。

這是件複雜的事情。

几案並犯,且社會影響都很嚴重。

光王亭晚案就夠判個十年。

江港沒有廢除死刑。

不過很少有人被判這麼重。

如果能拿到被害者家屬的原諒,法官可能會從輕發落。

再看這三起案子,有兩起受害者家屬和犯罪者家屬名單重疊。

這確實是一件難辦的事。

事實上也只有程子京最難辦,最疼愛的妹妹設計殺死了自己最愛的人,還栽贓嫁禍到別人身上。

不知道程子京得知真相後還能不能原諒對方。

但這些都不是姜瓷宜該思考的事情。

姜瓷宜想,這些資料該怎麼作為合法的證據提交給警方?

殺人償命,“程星”不能就這麼逍遙法外。

洛茜的死雖不是她導致,卻也是她間接造成的。

只是姜瓷宜也會有一點點心軟,如果,萬一她回來了呢?

那她豈不是成了什麼都沒做就頂了罪的人?

但姜瓷宜知道,她大概率是不會回來了。

禾苗回到了屬於她的世界。

過度思考讓姜瓷宜很快睡著,翌日醒來後不久,顧清秋便來找她,詢問她對陸琪的處理方法。

姜瓷宜知道像她們這些家族,都有一些陰私的手段,所以陸惜時才會來找她。

姜瓷宜從認親宴結束之後,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趣,神態懨懨:“大姐你想怎麼處理便怎麼處理。”

“這事與你有關。”顧清秋說:“還有她的事情。”

姜瓷宜看向她,“嗯?”

“程星。”顧清秋點明:“如果你不想讓她出事,我可以把這些事情都壓下去。”

顧清秋又拿出兩張照片,“在宴會上,有人想對她出手。”

照片裡赫然是穿著黑色禮服的秦霜,手中貼著一柄手術刀,刀鋒銳利,在警方進來要抓捕程星,周遭混亂的時候,秦霜是準備捅程星一刀的。

許是回去想了想,不管她是不是同一個人,都是傷害洛茜的人。

法不可治,那就她治。

姜瓷宜掀了掀眼皮,淡淡道:“不用追究了。”

秦霜也只是為洛茜而來,沒錯。

顧清秋把照片放在一旁,問她:“你想怎麼處理?”

“交給法律吧。”姜瓷宜說:

()“蘇冷月不是還在這嗎?醒了沒?”

“剛醒。”顧清秋回答:“她妹妹在看著。”

姜瓷宜聞言皺了皺眉:“那她有點危險。”

“嗯?”

姜瓷宜起身往外走:“晚晚的死,應該跟蘇曼春也有關係。”

當時在混亂中,姜瓷宜看見蘇冷月跟著警方來時,最終眼神恨鐵不成鋼地落在了蘇曼春身上。

還帶著幾分決絕。

-

姜瓷宜敲響蘇冷月房間的門,等了好久才聽見一聲帶著啞意的進。

進門之後,她聞到了淡淡的藥味。

得益於跟程星的相處,她現在對這個味道很敏感。

躺在床上的蘇冷月面色還有些紅,而蘇曼春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目光泛冷,卻又很快調整出一張笑臉:“顧小姐,姜小姐。”

姜瓷宜隨意瞟了她一眼,爾後看向蘇冷月:“晚晚的案子水落石出了?”

“是。”蘇冷月說:“起碼警方可以重啟調查。”

看見姜瓷宜,蘇冷月還是沒忍住擠兌:“王亭晚去世,作為她生前最好的朋友,卻和殺人兇手結婚,不知道姜小姐現在還好嗎?”

姜瓷宜抿唇,沒有理會她的陰陽怪氣,而是認真地問:“兇手,只有一個嗎?”

在說到後半句時,目光似有若無地瞟到蘇曼春身上。

蘇曼春立刻道:“姜小姐是什麼意思?”

“你理解是什麼意思。”姜瓷宜說:“我就是什麼意思。”

蘇冷月倒比較冷靜,她就是單純為王亭晚不值所以擠兌了姜瓷宜一句,等談正事的時候依舊正經:“從目前掌握的證據來看,是這樣的。”

說完後微頓:“顧家,難道是要包庇犯人嗎?”

姜瓷宜輕笑著搖頭,聲音清冷:“法網恢恢疏而不漏,所有犯罪者都該付出代價。”

不知為何,坐在窗邊的蘇曼春後背忽然發涼。!

李思諾向你推薦他的其他作品:

希望你也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