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程星現在肯定已經死幾百遍了。




可從小到大受到的教育都讓她沒辦法袖手旁觀,縱使撐著殘破的身體,她也還是先強撐著爬過去,準備先將姜瓷宜扶起來。




可是越靠近就越被她身上的味道吸引。




程星整個人就越難受,體內像是有隻名為引誘的蟲子,不停地想要衝破理智的桎梏。




越靠近姜瓷宜,就越是難以自控。




程星的嗓子快要被燒乾了,她都來不及管自己此時有多狼狽,抬起虛弱的手準備扶姜瓷宜,可是手剛搭在姜瓷宜的胳膊上,眼前忽然銀光一閃,手腕處感受到鋒利冰冷的尖銳利器逼近。




似是劃開皮肉的聲音,卻又好像只是程星的錯覺。




但程星手腕處落了一滴血。




“啪嘰——”




這聲音在安靜的閣樓裡,伴隨著姜瓷宜不太平緩的喘|息聲,很像是染著血色的旖旎。




程星皺著眉,低聲解釋:“我只想……”




“滾。”姜瓷宜將那把鋒利的刀刃往深幾分,程星心裡能感覺那是一處很深的傷口,可是那催|情|藥的藥效讓人不太能感知到疼痛。




姜瓷宜的表情很冷,眼神裡充滿了防備,可她的身體卻很燥熱。




程星給她今天喝的水裡也下了藥,只為了在今晚這場patry上欣賞她狼狽的醜態。




千防萬防,姜瓷宜還是中了招,如今渾身上下都叫囂著需要一場酣暢淋漓的情|事,而能與她合法做這件事的人就在眼前。




但,程星令她厭惡。




姜瓷宜當初遇見她時,她高調又張揚地出入公安廳,每天都捧著一束紅玫瑰等在公安廳門口,不論自己加班到多晚,都鍥而不捨地等著,載她去吃夜宵,再將她送回家。




亦有朋友勸過,像這種浪蕩小姐,成天穿花蝴蝶一樣遊走在各種聲色犬馬的場合,怎麼可能是踏實過日子的人?




姜瓷宜準備了很久,打算拒絕程星的追求。




卻沒想到天降橫禍,讓她雙腿殘疾,失去了公派去京市的資格,休養生息的日子裡亦無力解剖屍體 ,就這樣成了一個廢人。




程星卻日日不離守在她身側,就連奶奶的葬禮也是程星一手操辦的。




最終姜瓷宜鬆了口,決定嫁給她,卻沒想到剛訂完婚她就原形畢露。




她嫌棄自己是個殘疾,還把她變成笑柄和玩物。




關在閣樓裡十天,姜瓷宜一天比一天心冷。




若說之前,她只想著與程星離婚,不再與她有所瓜葛。




可今晚,她被關在冰冷的閣樓裡,看著大屏裡的轉播,程星笑著揮手說要把她這條關在閣樓裡的喪家之犬扔出去,淪為眾人凌|辱的玩物。




她的恨意驟然而生,恨不得拉上程星陪葬。




但那藥效實在太強烈了,拿著自己最熟悉的解剖刀都沒辦法穩準狠地刺穿她,可姜瓷宜面上仍保持著鎮定,“離我遠點。”




也不知道程星弄了什麼把戲,只要她靠近,自己身體便會愈發軟弱無力。




而她已經露出了獠牙,卻又在剛才走進來告訴她要放她自由。




呵,怎麼可能。




程星這個騙子的話,姜瓷宜往後連一個標點符號都不會信。




姜瓷宜另一隻手緊握成拳,目光如炬緊緊盯著程星,“送我去醫院。”




程星亦有種無力感,流的汗快要讓自己能洗個澡的程度,身體不正常的灼熱快要將自己燙傷,嘗試著蠕動兩下,身體卻像在故意跟她作對一樣,朝著姜瓷宜的方向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