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





賀景延不需要被人這麼伺候,表示用不著這樣。




他等紀彌回來的工夫,盯著mi發來的那行字,百思不得其解。




究竟是哪個充滿了妖魔鬼怪的部門,怎麼上下級關係這麼離奇?




最開始mi擱這兒罵上司相比來說還算正常的了,後續成了打手,又演變到餵奶?




他回覆:[需要我幫你報110嗎,你這個上司真的不用被調查?]




這會兒紀彌對賀景延態度極好,說:[當他下屬爽死了。]




發完這一句,他推開會議室的門。




之後會講到一些技術迭代模塊,賀景延讓他也旁聽一會,於是紀彌坐到了旁邊。




“咖啡沒貨了,我買的是奶茶。”紀彌解釋。




說起來這杯也能歸在奶類裡?賀景延心裡起疑。




但他低頭喝了口,愣是沒吸上來,平生第一次對自己的肺活量產生茫然。




他盯著杯子好像在觀察未知生物:“這是什麼東西?”




紀彌道:“加紅豆加珍珠加布丁,好像還加了燒仙草,都是加一點點,你看你喜歡哪個下次還能點。”




敢情是給自己燉了鍋熱量大雜燴,賀景延險些喝得血糖飆升。




當著一群人的面,他不好多說什麼,散場上正想把人捉住,紀彌卻先一步湊過來。




“怎麼樣?”紀彌問的是口味。




賀景延喝得腮幫子疼:“感覺快要物種進化。”




紀彌說:“那麼好喝啊都要飛昇了?”




賀景延扯了扯嘴角:“喝一口能吃五顆珍珠,我都要變成豌豆射手。”




紀彌:“……”




隨後他發現賀景延還是有些討厭,這人說完還不夠,轉頭換掉了oC上的默認頭像。




紀彌一刷新,就看到了“delay”的名字旁邊,頂著綠油油的豌豆射手。




紀彌:“。”




他無聲表達著抗議,把自己的改成了海綿寶寶,脫水頹靡的那一種。




過了會,賀景延沒來找自己說話,但明顯發現了這點小動作。




紀彌再去注意的時候,那隻豌豆射手已經變成了蟹老闆!




“賀景延。”他實在受不了這人的騷操作,連名帶姓稱呼老闆。




扭頭一看辦公室,賀景延卻不在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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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知道了!”shell心事重重地對賀景延說。




賀景延在茶水間倒了一大杯檸檬水解膩,見shell嚴肅地攔在門口,差點以為秘書準備就地造反。




“你知道什麼了?”他莫名其妙。




shell字字泣血:“還以為你是看我太悽慘要加待遇,我終究錯付了,你根本不是良心發現!”




賀景延冷笑:“睡著兩萬三的房子,你慘在哪裡?”




shell話裡有話:“住在棠荊的小紀助理就是真的讓你心軟咯。”




賀景延原本正要往外走,聽到他這麼說,忽地頓住步子。




“我沒冤枉你吧,你肯定是週六送他回家了!之前是不是還一起出去玩過?”shell審問。




賀景延不懂他怎麼會猜到,如果自己被騙進gay吧,紀彌跑過來補救,也算是一起玩的話。




shell得意地解釋:“雖然我沒查監控,但我談過戀愛啊!”




賀景延淡淡地說:“那天我們去見了殷潛他們,紀彌坐地鐵回家太晚了,順路送一下而已。”




“送完意猶未盡,找我問他家租金。”shell補充。




賀景延道:“之前的福利就不合理,集團對外宣傳這裡是高科技產業,上班的是高收入人群,其實回家擠在老破小……行業流失率這麼高,和生活狀態有很大關係。”




再者說,做遊戲是一件不可迴避的辛苦活,能休息的時間已經很少。




如果把員工當做耗材,長期下去留不住幾個人,更別提完善人才培養路徑。




互聯網業在校招待遇上一屆比一屆卷,也是差不多的道理。




賀景延正好注意到了租房問題,就讓hr去商討,提案通過董事會審批,沒有哪處環節值得指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