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宴 作品

它真的好氣哦!

方才霍世勳的處理方式,正說明了這點。

白明微仔細地把藥塗在傷口之處,但後背有的地方,她卻真的無能為力。

總不能興師動眾去找軍醫或是百姓。

她無奈地看向耷拉著腦袋的小白貂:“你會塗藥麼?不會的吧?畢竟你只是一隻貂。”

權當死貂當活貂醫了,誰讓她自己塗不到呢?

小白貂聞言,瞬間通身毛髮炸開。

她氣勢洶洶地跳到白明微的雙腿上,指著白明微咿咿呀呀。

那小模樣,說不是在罵罵咧咧,誰都不會信。

白明微被這憨態可掬的小貂兒逗笑了,可她嘴上卻不饒貂:“被戳中了,惱羞成怒了吧?”

“也對,畢竟你

是隻貂嘛,怎麼可能像人一樣會上藥呢?難怪你得不到你的主人,究其原因還是因為你是貂的關係。”

小白貂狠狠地抓住自己的上翹的鬍子,它揮舞著小爪爪,拼命拍打著白明微的腿,似乎在竭力自證。

白明微忍著笑意,指了指背上的傷口:“我不信,除非你證明給我看!”

單純善良的小白貂不知人類有的世界種計謀叫“激將法”,果真充滿幹勁地去給白明微上藥。

它把尾巴塞進小瓶子裡,隨即用尾巴在白明微的背上輕輕掃過。

油光水滑的潔白絨毛,沾溼後有種別樣的觸感,輕輕柔柔地拂過傷口,帶著微涼的藥水,止住了她那蝕骨鑽心的疼。

等藥上好,它復又跳到白明微的腿上,抱著小爪爪,好像在說:主子每次受傷都是我照料,我可是隻有用的貂。

白明微輕輕撫過它的小腦袋,輕聲細語地道謝:“我收回方才的話,你是隻很有用的貂,謝謝。”

小白貂先是怔了怔,但隨即撒丫子跑開,似對白明微的觸碰很是嫌棄。

白明微不再理會它,目光下移,只見一張絹帕放在旁邊。

她打開一看,是幾條疊得整整齊齊的白絹——卻是風輕塵覆眼用的。

雖然沒有紗布適合傷口,但卻乾淨整潔。

此時,沒有比這個更好的了。

白明微搖搖頭,心道:這男人總是恰如其分,恰到好處。如果不那麼輕佻,一定會招很多女孩子喜歡吧?

長長的白

絹,裹過她纖細的身子,覆蓋住那一道道傷口。

很快被血浸溼,盛放著奪目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