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祭器收器

明珠稚顏的臉流露出無奈，“你們的行為就像那群淫黨，人前一套背後一套。”

東方鳴聽此，慌張的臉很快轉換成不悅，他似乎很介意別人把他和淫黨相提並論，於是皺起眉毛，“小師父，難道就因為我捕殺幾隻鳥兒，你就把我也視為淫黨？這也太沒有說服力了，如果這件事真的讓你覺得討厭，那我以後收手好了。”

明珠白去一眼，“你要真能收手的話，早已經收手了。”說完，擠了擠鼻子，“吃吧吃吧，我才懶得管你！”

東方鳴感到訝異，“小師父，你真不反對？”

明珠聳聳肩，意味深長道，“狗改不了本性，狗吃什麼，是為法則。同理，人吃什麼，也是為法則。我悖天悖地，是我的事兒，你們這種行為不一定是錯，我也不想幹涉，我只希望你們適可而止。”

雖說這句話像在罵人，但肖瀟則豎起大拇指，“阿珠姐，你不愧為神尊大人的妹妹，說的話實在深奧精闢，我肖瀟佩服佩服！”

啊，這肖瀟真不害臊！

其實，明珠為救慕容酒，現在損耗很多精氣，半月以後就變回了小明珠，如今她的這副身體至多八九歲，而十六歲的肖瀟每每一見面，句句不離一聲“阿珠姐”，屬實讓人鄙夷。

的確，東方鳴仍不知道明珠就是神尊，但以為小明珠是神尊的妹妹，於是什麼都不知道的肖瀟也跟著這樣認為。一個十六歲的少年，對一個八九歲的小女孩叫一聲阿珠姐，這自然有討好的意味在裡面。

當然，肖瀟的諂媚夾雜著幾分真誠。因為趕屍派為人所不齒，換作是以前的他，本不會待見任何趕屍派的人，卻聽節黨之行風，神尊之仁慈，這才逐漸打消偏見。

由此也可以看出，他對趕屍派的神尊是懷有敬意的。

明珠聞到濃濃的香味，把目光盯向附近的花叢。

肖瀟知道瞞不住，便走將過去，將藏在那裡的烤串拿出來，許是覺得明珠有點嘴饞，忽將一串烤肉扒拉扒拉遞過去，“阿珠姐，要不來一串？”

明珠看著烤串，搖搖頭，“那怎麼行，雖然很香，但我怎麼能……”

肖瀟縮回手，撕下一塊鳥腿囫圇咀嚼道，“阿珠姐，你別見怪，我也就是隨口一問，小鳥這麼可愛，怎麼能吃呢？對不對？”

肖瀟一口下去滿嘴都是油，明珠嘴裡生津，口水咽來咽去。

人乃雜食靈長，她也不是光吃素，只是厲害的煉士可納玄氣為食，大概很久沒有正兒八經地吃過烹飪，所以回想起食物的味道，不免有些遐想。

當肖瀟遞來肉串時，她其實是有想法的，但那小子收了回去，雖說掃興吧，卻也沒有過多去想，畢竟清心寡慾一百幾十年，早已將內心的慾望斬盡，倘若執迷於此，倒是一件奇怪的事兒。

來此，明珠主要是檢察東方鳴的功刻。

樹下，東方鳴背靠著粗幹瞑起雙目，不一會兒，右臂登時冒出五顏六色氣體凝聚身側，隨之一把黝黑的寬背大鍘刀魘變出來。

此刀，便是大名鼎鼎的化外玄器屠龍斬。

豎起這把刀，刀身要比東方鳴還要高大，目測長七尺，寬九寸，也很重，將近一百幾十斤。

東方鳴舉起此刀相當吃力，況且體內的玄氣不是很足，每每耗盡玄氣時，便再也舉不起這把大鍘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