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瓊瓊 作品

第三十六回:放棄時機,情定今生

今日,不僅杜家的人高興,金家的人也有喜事。

金家的喜事主要在金文少爺的身上。上午的時間,金文少爺在家裡等小寒與陳蘭小姐到商場買東西回來。

小寒在商場裡遇見金文的同學,也是小寒的好朋友,金文的同學把校長下午去金家的這個消息透露給了小寒,小寒一從商場回來,就立刻去找金文,把消息告訴了金文,金文少爺知道下午校長要來金家,想與父親談點事情,金文少爺也立刻找父親做了一切招待賓客的準備。

下午兩點鐘,校長的車子停在金家大門口。

金老爺與金夫人熱情地迎接校長的到來,金文少爺陪同校長,並把父母親及陳蘭小姐與小寒都介紹給校長認識。

校長是位新任校長,來校還不到半年,不過,以前他就聽說過金老爺與金夫人在城內的聲譽,今日,也是才知道原來小寒是位大小姐,陳蘭是陳家的千金。校長認識了兩位千金小姐,心裡不由暗自慶幸,他有三個兒子,與她們的年齡相差只有一兩歲而已,如果能與這些豪門千金們結緣,聯姻起來,也是一樁美事啊!況且,她們看起來都不錯,好得很,倘若有機會,他會把兒子介紹給她們認識,讓他們自然地去交往,她們的家庭,也許對他兒子們將來的事業,有所幫助。他的兒子個個都是才子,現在都在大學裡就讀,遺憾的是他這個父親沒有足夠的基業讓他們發展,他只是一位被別人僱傭的校長而已,只能每月拿薪水過日子,能讓兒子們完成學業,是他做父親惟一能保證的事情。除了錢財之外,他的三個兒子都是一表人才,一定會讓這兩位小姐滿意的。

校長正在胡思亂想,盤算心事時,小寒她那清脆的聲音打斷了校長的思維。“校長先生請用茶。”小寒對校長先道。此刻,校長才把目光轉向小寒輕聲回應道:“謝謝。”於是,他用雙手接過小寒手中的茶水杯,茶是紅茶與幾個枸杞子沏出來的。校長轉向金老爺先道:“金老爺,紅茶乃是茶中之上品也,枸杞子有滋補作用,它們對身體頗有益啊!可見,金老爺對養生之道甚有研究呀!”

金老爺微笑地對校長回應道:“談不上,談不上,養生之道不是我們商人所能言談的,在校長先生面前有點班門弄斧了,你是知識淵博之人,我們沒有資格談“養生之道”,這個權力屬於你們知識淵博之人。”校長微笑地立刻回應道:“金老爺,你太客氣了,太謙虛了,非同一般------非同一般呀------”大廳裡的所有人都笑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校長先把話拉上了主題,隨後對金老爺道:“今日我來到這裡,有一件特大的喜事,不知金老爺能不能同意,給予兒子的支持。”金老爺立刻回應道:“校長先生,如果是學校資金方面的問題,我可以支持學校培養品學兼優的人才。”校長又回應道:“不是資金問題的事,而是關於金文學業方面的事,是這樣的,曾經金文在國內大學裡就讀時,他的物理與化學的成績非常優異,學校想把金文派出培訓一年後,參加世界物理與化學競賽,如果成績優異,可以直接進入研究生班就讀,不用考試,破格錄取。不過,金文必須進修學習一年,就是進修學習這一年是個問題,我必須要親自與家長面談,這次,我們北城所有大學裡才選出三名,一名是金文,一名是李研,一名是我的兒子王之遠。不知金老爺意下如何?”

金老爺思索了片刻對校長回應道:“我認為是件好事,不過,我做父親的,還是要看看金文怎麼說?如果他本人同意,我就沒什麼意見。”隨後,金老爺轉向金文對道:“阿文,校長來這裡之意,你現在也知道了,父親聽你的意見,父親也完全支持你,你怎樣決定?如何選擇?父親都沒有意見。”

金文少爺他不斷地注視著大廳裡的每個人,尤其是小寒,然後,他沉默了許久,在沉默之中,還是不時地觀察小寒的反應。小寒坐在那裡,面無表情,沒有喜悅,沒有憂愁,只有凝望的眼神,她也在不時地注視與凝望著金文少爺。這時的金文少爺突然間感覺到不敢直視小寒的眼睛,同時,他的心裡並存著隱隱的痠痛之楚------

又過了許久,金文少爺把目光轉向校長並對道:“校長,我現在還沒有思想準備,也不能立刻答應你,請給我幾天時間考慮,好嗎?”

校長立刻回應道:“可以的,十天之內做出決定告訴我。”

金文少爺也立刻回應道:“好的,校長。”緊接著校長對金老爺道:“金老爺,這件事就先這樣決定,我還得去李研學生家拜訪,告辭了。”金老爺回應道:“謝謝校長特此光臨,費心了,我們全家人都表示感謝你的支持。”於是,金老爺與夫人及金文少爺,小寒與陳蘭小姐,他們一起高興地送走了校長。

他們都回到了大廳,金老爺對金文,小寒及陳蘭道:“你們回去休息吧,金文你自己再考慮一下剛才的事情,我與你母親要去休息了。”金老爺道完後,大家都各自回自己的房間休息了。

金文少爺回到房間,一頭扎進被窩裡想休息,可是翻來覆去不能入眠,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小寒,他最喜歡的女孩子。如果他去參加競賽,就會失去與小寒在一起的時間,或許未來會導致與小寒分開的局面。如果不去參加競賽,是真失去了一次好機會,機不可失,時不再來,的確影響未來的前途。他本人也很喜歡物理與化學,更擅長它們,特想成為頂尖的學者,他左思右想,難以抉擇,不由地煩惱起來。

其實,金文少爺是一位很簡單的人,在幸福平靜的生活裡,他向來是一心學習,一心喜歡小寒,思想裡沒有過多的煩惱之事,就算家裡有事情,他也彷彿是個局外人,從不過問。身為男兒,從來不為男兒身去頂天立地做點什麼,家裡的事情除了父親,再就是金豐少爺為依靠。家裡所有人的眼裡,都認為金文少爺是個書呆子,真可謂:“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不過,也是,金文少爺的感情問題是個極隱秘的事,更是他心中惟一無法放棄的,與聖賢書無關的,私心雜念的事,在他的思想裡,心上人的人選不是他自己的衝動,感動與妥協的產物,而是上蒼賜予他最喜歡,最摯愛,最神聖的禮物,是惟獨不能放棄的戀人------痴情人------與他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女孩子,跟她在一起的每分每秒,每時每刻,每月每天,每年每月都是幸福的,令他陶醉------彷彿她的容顏會讓他微笑,思念裡也都是她的容顏,此刻,她的容顏彷彿就在眼前,他擁有了興奮與滿足,幸福的微笑不自覺地爬上他的眼角,晶瑩而朦朧的淚流,漸漸慢慢------天朦朧,地朦朧,夜朦朧,但,此時此刻,不希望------心朦朧,情朦朧,愛朦朧------他清醒地認識到一切都不重要了,只有痴情之心永恆就足夠了------

有句話:只羨鴛鴦不羨仙。親如手足的戀人,令他痴心永恆,微笑裡的幸福與滿足是他一生的奢望,彷彿一切中的微笑與幸福及甜美都是他這位主人翁一個人完成的。

金文少爺他就彷彿如同童話裡的“白馬王子”,擁有一切金銀珠寶,擁有一切權力,擁有至高無上,神聖無比的愛,他每夜又彷彿從他那袖珍的童話的王國裡入眠,在侵曉中清醒,朝朝暮暮,日日夜夜,都沉醉在無法自拔的幸福裡------

此時此刻的他用情頗深,也無法離開戀人,更無法自私放棄戀情,於是,他從床上起身,打開屋內的氣窗,讓清冷的空氣撲面而來,降溫自己,驅除煩惱,平靜心境,果真,冷溫度驅散了自身的煩惱,保持了清醒的思維,金文少爺卻情不自禁地牽念起那邊小寒來------他走出了房間------

再說小寒,在大廳裡,小寒知道了校長來家裡做客的前後原因,她在自己的房間裡在床上翻來覆去也難以入眠,然而,陳蘭小姐早已入眠,惟有她怎麼也無法把心情平靜下來,她恨自己沒有聰明的天賦,無能與金文並肩前進,她沒有天資聰穎,但,她要後天的奮進與善良,才能匹配戀人,才能擁有愛的基石,可以去四談,談情,談愛,談仁,談義,也是感情堡壘的基石,擁有它們,堡壘將會永不倒塌,牽念之情也將永世相隨------那份愛,那份情,那份念,縱橫交錯,彷彿猶如飛梭如織輕紗,纏纏綿綿縈繞天涯,永不分離------小寒越想越覺得自愧不如,又如何做好未來的一切呢?

如果說,做不好一切,又如何談幸福呢?她想抓住時機,不與金文少爺分開。如果讓金文少爺失去競賽的機會,那是她又不忍心去做的事情,總而言之,這不是她所要的結果。此時此刻,她的心裡充滿了矛盾,不知如何是好?

小寒她有比別人更強烈的慾望,她一直抑制自己,她渴望感情,渴望擁有,渴望夢想,是一個靈魂------擁有陽光女孩“夢幻情場”的靈魂,可是,但,可是,在這靈魂裡充滿了陰陰的暗影,從心間暗起,一直暗到思想的盡頭,她突然間地哆嗦了一下,身子涼了半截,冷到沒有溫度,沒有勇氣,沒有自信,這一切,一瞬間籠罩著她的全身,她無法再停留在房間裡,於是,不自覺地打開門,緩緩慢慢踉踉蹌蹌地向金文少爺的樓閣走去,自然中,迫切想見見金文少爺,或許,見到金文少爺,她的心境才能平靜起來------正走在半路,卻與金文少爺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