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吱 作品

第 42 章 看重頭戲





為了能夠讓孫兒安分一些,虞清松便給他拿了一塊西瓜,讓他拿在手裡慢吃。




小石頭便是抬頭吐西瓜子的功夫,餘光掃見的阿笙。




小傢伙瞧見恩人哥哥,屁股便再坐不住,將手裡頭的西瓜給放位置上,從座位跳下,朝阿笙跑了過來。




虞清松忙跟在後頭,提醒著:小石頭,慢一點。不要撞到你阿笙哥哥。?()”




小石頭聽話地放慢了腳步。




待只有幾步遠的距離,才走上前,抱住阿笙的腰身,仰起臉:“阿笙哥哥,我好想你啊。”




阿笙聽見小石頭喊的這一聲阿笙哥哥,難免想起二爺先前的那一聲“阿笙哥哥”,臉頰不自覺地有些發燙。




許是他誤會二爺了,小石頭在二爺面前興許當真喊過他阿笙哥哥。




阿笙先是同走在身後的虞老先生點了點頭,打過招呼,方才低頭瞧著小石頭,比劃著,“同爺爺一起,在二爺府中待得可還習慣?一切可都還好麼?”




小石頭瞧不懂恩人哥哥的比劃,不過他從恩人哥哥的神情當中猜出來了,恩人哥哥應該是在關心他跟爺爺。




“很好。南傾叔叔待我跟爺爺很好。福旺、福祿哥哥,還有管家伯伯都很好。”




其實,不用聽小石頭的回答,他也知道,小石頭同餘(虞)爺爺這段時間過得定然不錯。




一來,二爺本來就是寬厚之人,待餘(虞)爺爺同小石頭自是不會差。二來,觀小石頭同餘(虞)爺爺兩人的衣著、氣色,都比那會兒在臨水街好了不只一點半點。




謝放方才被其他賓客被絆住了。




這會兒走上前,瞧著小石頭,謝放:“我是叔叔?阿笙是哥




()哥?”




阿笙一愣。




他方才只顧著瞧小石頭的臉比之前圓潤了一些,倒是並未注意到小石頭對二爺的稱呼。




小石頭往阿笙身後站了站,只露出一個腦袋,小聲地道:“我問過管家爺爺,南傾叔叔今年二十三歲了。”




在小孩兒的觀念裡,上了二十歲,自然算是父輩的人物了,要算是叔叔的級別。




阿笙哥哥才十六歲呢!當然是哥哥了!




再一個,謝放歷經兩世,比起真正二十三歲的自己,氣質上自是更要沉穩。




小孩兒敏感,察覺到了這份不同於少年人的氣質,自然而然地將謝放歸於叔叔這一類。




走在孫兒身後的虞清松露出尷尬的神色。




他倒是不知道小石頭什麼時候同陶管家這般熟絡了。




阿笙低著腦袋,唯有肩膀輕微地抖著。




謝放睨了他一眼,“想笑便笑。別憋著自己。“




阿笙便再忍不住,抬起頭,笑彎了一雙眉眼,露出深深的酒窩。









“奇怪,同二爺說話的這個孩子是誰?”




“會不會是二爺的遠房親戚?”




“不能吧?之前怎麼沒聽說過南傾在符城,還有什麼親戚?”




“許是特意來投奔南傾的?”




在場的賓客都是有段時間沒見過謝放了,對於春行館怎麼忽然冒出一個七八歲大的孩子驚訝不已,紛紛猜測起了小石頭的身份。




“這倒是不好說了。”




“怎麼的,你懷疑……這小孩兒是南傾的……”




“哎,我可沒這麼說啊。”




一時間,眾人議論紛紛。




孫瀚宇、梁學義幾人由福旺領著,穿過院門,來到東院。




福旺將一行人領到第二排的位置。




姚關月、孫瀚宇他們幾個聽見眾人談論著什麼小孩兒,什麼是不是南傾的親戚的,順著眾人的視線,也便瞧見了同長慶樓那位少東家站在一起的小石頭。




孫瀚宇猜測著:“那個小孩兒是不就是南傾先前提過的什麼小石頭?”




姚關月扇著扇子,“應該是了。先前南傾不是說過麼,要帶阿笙去見小石頭。”




梁學義納悶:“奇怪,之前從來沒聽南傾談過,他在符城還有什麼親戚啊。”




李楠轉過頭,問周霖,“雨新,南傾同你提及過這位遠房親戚沒有?”




周霖心裡頭責怪李楠為何要在這個時候提及他,這不是存心要他難堪麼?




莫說從前南傾便不怎麼同他談論家裡人的事情,勿論自南傾病後,他見到南傾的次數屈指可數,便是連閒聊都未有過,對南傾最近發生的事情自是知之甚少。




見大家都在看著自己,周霖唯有將心中的不快壓下,搖著頭,“未聽南傾提過。”




孫瀚宇開著玩笑:“總不能當真是南傾的什麼……”




“哎,你們看,那不是詹局長嗎?”




姚關月不大想聽梁學義說既冒犯,又毫無根據的話,及時地出聲,打斷了他說的談論。




其他人順著他的視線往前看,當真瞧見了第一排最中央的位置,坐著符城警備房的詹局長。




“還是南傾面子大。”




孫瀚宇這聲感嘆裡,到底有些酸。




他們同南傾年齡相仿,可因為南傾會投胎,便處處高他們一等,叫他如何不嫉妒?




要知道,他爺爺八十歲大壽請戲班子唱堂會,遞帖子邀請這位詹局長,這位詹局長都未能賞臉。




周霖瞧見詹局長那一桌有空位,眼底有著不甘。




本來……他該隨南傾一起,坐在那一桌的。









詹局長位高權重,在場的賓客,包括孫瀚宇、周霖都理所當然地認為,謝放一定是同這位詹局長坐一桌。




未曾想,謝放竟只是躬身同這位詹局長打過招呼後,便在邊上的一桌坐了下來——




同一位清瘦的老先生,一個同樣偏瘦的小孩兒以及一個相貌俊俏的少年坐在了一起。




不久,詹局長邊上的位置也坐了人。




竟是康家大少爺康志傑!




眾人既是意料之中,又是意料之外。




要是論身份,曾是前都督家公子的康志傑自是坐得。




意外,是因為康府如今到底沒落了。




謝二少竟然還能讓康少坐主位,可當真是十分給這位面子了。




眾人再聯想到當初春行館這別院,本就是謝南傾從這位康少手中購得,也便覺得是在情理之中。









“南傾是怎麼回事?怎麼跟那個小啞巴坐一起?”




孫瀚宇、梁學義幾個人,原本對於自己被安排在第二排的位置很是滿意,畢竟今天來的賓客大都大有來頭,比他們有資格坐第一排多了。




志傑同那位詹局長一起坐主位也便罷了。




那位老爺子同小孩兒可能是南傾親戚,那個小啞巴總歸不是。




為何一個長慶樓的啞巴少東家,也能坐到第一排去,還是坐在真正的主桌,同南傾同坐?




周霖端起桌上的茶盞,“你們又不是不瞭解南傾,他交友,從不看對方的出身、來歷。許是那位少東家廚藝過人,才得南傾青眼吧。”




李楠:“倒也是。雨新,還是你瞭解南傾。”




周霖淡笑,唯有握著茶杯的之間收攏,眼底冷意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