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從中作梗

 乾先生在禮王書房出了一身冷汗,換好乾淨衣衫,他整個人癱在椅子上。 

 “這次逐公子真是失算了!禮王對燕王恨不能食其肉,怎麼可能將人送過去。” 

 昨天禮王回過神來就打著保護京城來使的名頭出城,不知道滅了多少想要去燕地的流民。 

 那些人回來的時候長刀和衣衫上都染著紅色,甚是嚇人。 

 “差點就交代在那裡了。”乾先生現在還心有餘悸。 

 禮王把他傳過去,什麼都沒說,只講了昨天半夜的行動。 

 兵士半夜出城的消息,他昨晚就知曉了,早上才知道這些。 

 乾先生自打見了那張輿圖,點燈熬油畫了一夜,將這些事情詳細寫完,送出消息。 

 忐忑良久,剛倒下休息,禮王那邊便來人了。 

 禮王喜怒不定,暴躁,好大喜功。本以為這次要交代進去,沒想到拍了一通馬屁撿回一條命。 

 “現在也不能再給那邊傳消息,”乾先生鋪開紙張,寫下無跡塬三個大字,“逐公子,您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他剛才在禮王書房胡咧咧的那些,他自己都不信。 

 姜逐向來走一步算三步,到底有什麼用意? 

 真是給他出了個難題啊! 

 禮王這邊的態度他也有些拿不準了。 

 要說信任吧,昨日定下的計劃半夜就被棄之腦後。 

 要說不信任吧,禮王今天還特意將他叫過去說這些事情。 

 莫非......是試探? 

 乾先生一凜,看來這些日子要夾著尾巴做人了。 

 等那隻鷹回來,要在禮王府養一陣子,不能讓禮王起疑。 

 這樣一耽擱,就到了傍晚。 

 那隻鷹也到了姜逐的營帳。 

 “將軍還沒有回來?”長泊一身戎裝,從外面回來。 

 他的身上沾滿了灰塵,臉上也灰撲撲的。 

 長泊和長河兩兄弟輪值跟著姜逐,一人跟著出去,一人則要守著他的營帳。 

 兩兄弟是雙胞胎,一個眼色就知道對方在想些什麼。 

 “郡主已經連著挑戰三天,”長河也有些發憷,“下次要是再沒人主動挑戰,郡主就點名我上去。” 

 姜逐要是不去喊姜池回來,她能切磋到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