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三尺之內,無人生還
米朵望著沙發邊低矮的茶几,生生冒出這麼一句話。
茶几上淡藍色的瓷瓶裡插了一大束粉色和白色交雜的百合看起來格外美麗。
米朵信誓旦旦的一句話,與其說是講與大家聽,不如說是講給自己聽。
她需要不斷給自己信念,讓自己覺得可以忘了肖紀,再重新喜歡上別人。
四個女人本來挺開心,一聊起男人便唏噓嘆氣。
酒過三巡,心神各自恍惚。
李冬青感觸最深,她跟範啟明相濡以沫六年,那六年好像敵不過範啟明與渣三的看對眼的那一瞬間。
想來還真是諷刺。
腦中莫名撞進範啟明的那張臉,以及他跟渣三在床上顛鸞倒鳳的場景。
她胃裡翻湧不止,跑去馬桶上狠狠吐了一回。
回來還遭到了湛瀾的無情嘲笑,“你行不行啊?不是說你挺能喝的嗎?就這量?”
赤裸裸的瞧不起她。
李冬青白眼一翻,“這話我不愛聽,說誰不行呢,我看是你不行。”
李冬青說的是喝酒,湛瀾卻聽出了另外一層意思。
她覺得李冬青說她追不上於圖,實力不行。
眼前閃現於圖那張滿臉嫌棄的臉,耳邊響起他罵她沒臉沒皮,不知羞恥的話。
她不理解他一個大男人怎麼就長了一張那麼毒的嘴,她覺得他嘴上抹了鶴頂紅,三尺之內,無人生還。
饒是她保護層再厚,也擋不住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往身上插刀子。
湛瀾眨了眨眼睛,默默的嚥下一腔難捱的酸澀。
這邊,鬱暖跟湛禮臣在手機上膩歪。
感同身受這個詞本身就是個偽命題,事情沒發生在自己身上,沒有人會真正切身體會的到當事人的感受。
鬱暖雖然有同理心,但是她有她的人間理想,沒辦法跟其他人一起感受“感情疾苦”。
湛禮臣:【我想你了。】
鬱暖:【我也是。】
湛禮臣:【地址給我,我等下去接你。】
鬱暖:【你沒喝酒?】
湛禮臣:【知道你喝酒了,我就沒喝,我要把我老婆安全帶回家。】
鬱暖連毛孔都泛著蜜色,又主動給自己倒了半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