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風華豔后

 “李克邦，據說你以一曲《大中國》開解了大公子，可謂奇蹟，有這樣的事嗎？”一向瞭解大兒子脾性的秦始皇半信半疑地盯住李克邦。

 “這……奇蹟談不上，我也不敢以些稱功勞，不過當……當日為大公子演奏了此曲倒是真的。”李克邦額頭稍冒汗，想不到如此消息也傳到秦始皇耳中，不知他什麼意思。

 “嗯，那就是說真的有了，好，我也想聞聞此曲之意，你不妨再說一遍給寡人聽。”秦始皇似乎來了興趣，凝神坐下。“這……好吧。”……

 “嗯，好，彈得好，含義更好！難怪扶蘇如此頑固認死理的人也被你激發了熱情與雄心。”秦始皇聽後撫劍動容道。“大王過獎了，小的只不過湊興時的隨意之作，並沒想到……”

 “好，照你此曲之意，日後大統後七國統一，政令通暢，百姓和樂，相親相敬也不是沒有可能。”尚不難預料自己及二世以後施行了一些暴政激起民憤的秦始皇也憧憬道。殲滅六國，華夏一統的宏偉目標卻是越來越清晰，那不正是李克邦形容的所謂“大中國”嗎？

 “公子，如今貢太傅所說的那些法家言論你已聽得進一些了吧。”這日上完學李克邦對大公子扶蘇道。“還好，沒以前那刺耳，仔細想想也未必一無是處，一個國家無法而不立，只不過勿過於偏頗則矣，仁義道德也是不可少的，這更是我上古以來的美好傳統……對了，卻有一事，後日你隨我一起去吧，父王卻是沒空的。”

 “喔，好的，什麼事呢？”“到時再告訴你。不管父王認不認同，我卻是每年必往。”扶蘇抬頭望了一下天，出神一會，良久不再語……

 “真的把那日你刺我的匕首全送給我了？”李克邦摸著那幾把亮閃閃的尖刀喜滋滋道。心想：“沒有了手槍子彈，這匕首在古代可就是運程利器。”

 “當然，說話算數！只不過不知你喜不喜歡？哪，還有這個，這也送給你，用來裝匕首。” 尉蘭輕笑著再遞過一條布包，上面有數孔展開卻可作腰帶。

 “是嗎？太好了，有了這個更妙，我正想缺一條好皮帶呢？”“皮帶？”“喔……腰帶，嗯，你打造的匕首或許是世上最鋒利的吧？”李克邦岔開話題。

 “不……不算，這世上鑄匕首頂級高手不在秦國，她……她也不願來秦國，你以後若遇著她倒要小心了。”“她是誰？”“她是……”

 “公子，你出行在外，侍衛的人數是否少了點，才這麼幾個，與你的身份不符呀。”這日李克邦陪坐於車上笑言道，“太少，哈哈，我可不喜歡像別的貴親王族那般耀武揚威，裝模作樣，況且見的是太皇太后，又何必如此張揚。”扶蘇卻是不以為意反覺自己個性使然。

 “太皇太后，就是大王的……您的……”李克邦不由瞪大了眼，“不錯，是父王的親生母親，也就是我的祖母，今日是她的生辰，每年此時我都會前來為她祝壽。”“喔，原來如此，大王，他會來嗎？”“他，一般不會來。”扶蘇不再言，命馬伕加速，因為天就快黑了。

 半個時辰後便到了秦始皇囚禁其母趙姬的棫陽宮，對於此事李克邦是知曉的，史記中也記載了趙姬與嫪毒**產下二子造反並被鎮壓的事，由此可見秦皇早已把母親恨之入骨，再不相認，只不過公子扶蘇仁孝，每年卻是代父祝壽。

 兩輛馬車停下後，李克邦隨扶蘇一道走進了咸陽的這座荒宮別院，一路行來四周卻是冷寂悽清，要不是提前知道是到何處，還真想不到這裡的主人竟是當年顯赫之極的大秦太后。

 “孫兒叩見祖母，祖母千壽！”扶蘇走進趙姬的屋中後便宜立即下跪行大禮。李克邦等與其他侍衛也齊呼：“叩見太皇太后。”

 “嗯，好，我的好孫兒，扶蘇，快過來，給本宮瞧瞧。”聲音傳來絲絲喜悅與急切，明顯透出趙姬內心世界的欣慰與盼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