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底見月 作品

第 101 章 番外戀綜:(四)

最終結果是兩勝兩負,四對嘉賓中唯有喻聞和楚晗躲藏成功,懲罰果不其然是那見鬼的愛稱。




喻聞穿著小怪獸潛水服從水面浮出來,摘下頭套,髮梢和眉眼都溼漉漉的,有種出水芙蓉的清純,pd兩眼一亮,又扛著鏡頭懟了上去。




潛水員們排隊上岸,喻聞落在後頭,謝鶴語就站在池子邊緣,蹲下身跟他說話。




喻聞沒戴麥,不過兩人靠得近,謝鶴語領口的麥克風能收錄到一些模糊聲音,跟隨pd也只能聽見不太清晰的幾句對話。




“企鵝哪來的……”




“兌的。”




“你看到我寫的字了?”




“嗯。”




“謝謝你。”




“不用謝,這是我的……”




喻聞忽然後退一點,盯著謝鶴語,露出無語的表情。謝鶴語見此繃不住,撇過臉笑起來,兩人拉拉扯扯,又說了會兒悄悄話,藉著企鵝玩偶的遮擋,交換了一個蜻蜓點水的吻。




企鵝玩偶再大隻也只能擋住一邊,跟隨pd在他們身後兩三步遠,盡力減弱自己的存在感,利用鏡頭把兩人的互動一五一十記錄下來。




還是沒放開啊,跟隨pd一邊拍一邊感嘆。




從錄製到現在,這對極有分寸感的情侶還沒有在鏡頭前展露過什麼膩歪瞬間,大多時候都是平平淡淡的小互動,糖點藏在日常裡,絲毫不顯山露水,平淡鬆弛的情侶氛圍觀眾固然愛看,可偶爾也需要一點親暱調動情緒。




為了抓拍到這些親暱,跟隨pd這幾天學會了隱蔽和裝死,快混成戰地記者了。




脫掉潛水裝備,喻聞抱著企鵝玩偶,前往出口與其他嘉賓匯合。




他是來得最晚的,脫裝備和換衣服花了些時間,到的時候其他嘉賓已經聚齊,正在聊天,話題中心是面露難色、看著有點不想活了的楚晗。




柏沅:“楚老師你到底躲在哪啊?封總拿喇叭喊了十多分鐘,你一次都沒聽見嗎?”




“……聽見了。”楚晗兩眼一閉,心如死水,“我在一樓洗手間。”




柏沅讚歎道:“楚老師你好聰明,我都沒想到躲廁所。”




小時候過家家,異性最無敵的躲藏地點就是廁所,楚晗雖然沒有這種異性優勢,可這麼大的海洋館,一般人都不會想到廁所這種返璞歸真的地點。




……側面也論證了,楚晗有多麼不希望被封承洲找到。




趙飛揚笑道:“封總喊的時候我還在想,牛逼啊,真牛逼,我要是是找人的一方,我也要這麼玩。”




封承洲去結算租用巡邏車的費用,暫時不在,其他人的調侃也大膽了點。柏沅道:“直男思維。沒看到楚老師的表情嗎?你問問你女朋友,你要是這麼找她,回頭她讓不讓你跪搓衣板。”




趙飛揚女朋友溫柔道:“這麼丟人的,我一般直接分手。”




趙飛揚目瞪口呆:“這麼嚴重?”




他真情實感覺得這波操作絕了!




柏沅拍拍楚晗的肩,沉痛道:“楚老師,一輩子很短,眼睛一睜一閉就過去了。”




說話間,喻聞和謝鶴語走了過來,大家被分散了注意力,紛紛追問他們那邊的情況,話題中心換了對象。




楚晗得以喘口氣,不過看到喻聞懷中抱著的巨大玩偶,瞬間又emo起來。




社死了,還沒抓到娃娃,要這勝利有何用。




喻聞看他眼神饞巴巴的,好心把企鵝給他抱一會兒,結果楚晗抱了就不撒手。




喻聞:“……還我啊。”




楚晗耍無賴:“你叫它一聲,它不應,就說明我才是它爸爸。”




行,你是懂活學活用的。




胡說八道這方面,楚晗功力還是不如喻聞,兩人拉扯一會兒,楚晗就被說暈了,老實巴交地把玩偶交還回去。




但任誰都能看出他的依依不捨,封承洲回來時,他還直直地看著喻聞懷裡的企鵝。




封承洲付完巡邏車的尾款,還帶回來兩張a3海報。




導演問他用處,他不以為恥,將海報向眾人展示,坦蕩道:“尋人啟示要有圖,館裡沒有打印機,讓人去附近打印店打印的,可惜,到得晚了。”




赫然是兩張楚晗精修劇照。




右下角印著花體字:尋人啟事。提供準確信息,酬謝十萬;提供具體位置,酬謝一十萬;帶至巡邏車前,酬謝五十萬。




嘉賓一陣譁然,柏沅哭笑不得:“哥,節目組跟你玩遊戲,你跟節目組玩鈔能力啊。”




喻聞一哂:“要不是有時間限制,楚老師八成會被遊客掘地三尺翻出來……”




每當楚晗以為自己到了社死盡頭時,封承洲就會給他一點小小的新的震撼。




他瞥了眼海報,眼睛一閉,原地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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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戲懲罰從上車那一刻就計時生效。




楚晗稍有慰藉,折騰這麼久,丟光了臉,總算不是一無所獲。




然而封承洲生動地向他展示了,什麼叫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主人,這兩張海報哪張好看?”




“主人,喝水嗎?我看你臉色不太好。”




“睡一會兒吧主人,到了我叫你。”




中途節目組停車,打算給工作人員買幾箱飲料補充水分,封承洲站在超市冰櫃前,端詳著種類豐富的雪糕,回頭問道:“主人——你要吃哪一種——”




大半個超市都看了過來,吃瓜群眾迅速就位,只見超市門口一排排好奇的腦袋瓜,看看氣質矜貴的封承洲,又看向商務車,試圖從貼了防窺膜的車窗上看清‘主人’長什麼模樣。




楚晗:“……”




‘主人’這個略帶羞恥性的稱呼在封承洲口中就和吃飯喝水一樣簡單,他越是神態自若,聽到這個稱呼的人越是腳趾扣地。




到了最後,其他嘉賓都有些受不住,柏沅痛苦道:“別唸了別唸了……我有‘主人’羞恥症,封總你放過我。”




封承洲




挑挑眉,總算收斂了些。




與他相比,謝鶴語實在是絕世好男友。




喻聞對‘哥哥’這個稱呼沒什麼ptsd,不過他挺抗拒當眾秀恩愛,像在耍猴戲,謝鶴語知道他的心思,有人在的時候,都會剋制一些,偶爾還假裝不在意喻聞的動向,即便他的粘人精本質早就全網皆知。




他應對這個懲罰的策略是,話語儘量簡潔,忽略稱呼。




導演組對此也無可奈何,這個懲罰的本質是撒糖,人家不願意撒,也沒法強求。




不過麥克風偶爾能錄到一點小驚喜。




當著人面謝鶴語不會多說什麼,可四下無人的時候就不一定了。




午餐是嘉賓們自己準備,喻聞和謝鶴語負責清理海鮮,廚房擁擠,他們便把工作場地搬到院子裡。




謝鶴語負責刷龍蝦,刷乾淨一隻,遞過去的時候,會說:“給,哥哥。”




他刷一隻,就喊一聲哥哥。




喻聞起先還能強裝鎮定,越到後面越不說話,吭哧吭哧埋頭洗海鮮,固定攝像頭錄到他耳根變紅的全過程。




做菜做到一半發現少了幾味調料,兩人被安排去附近超市採購。




選調料的時候,謝鶴語拿起另一瓶,說:“哥哥,這個口味更好吃。”




結賬的時候,面對收銀員誰付款的詢問,謝鶴語按下喻聞的手,說:“哥哥,我來。”




直到晚上,喻聞還覺得耳邊有蜜蜂飛來飛去,嗡嗡作響。




這隻大蜜蜂姓謝名鶴語,翅膀一扇就是叫哥哥的聲音。




到了晚上,情侶遊戲的又一大懲罰出現了。




導演舉著喇叭:“白天的遊戲中,只有兩位嘉賓成功找到戀人,獲得雙人特色大餐,剩下兩對嘉賓沒有食物名額,但是節目組決定再給你們一次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