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四

仿真模特

六十四

我朝兩邊的店鋪看看，見有一家賣早點的，一臺不鏽鋼的豆漿機閃爍著金屬的亮光立在櫃檯上。我剛要走過去買早點，老人卻說，“我口袋裡巧克力，你不用去買。麻煩你打個電話給我女兒，讓她們過來就行了。”

我站住，心裡也回過神來，剛才是心急了。這位素未謀面的老人，看他神情姿態和衣著打扮，像似養尊處優的富貴人家出來的。不會在服務區隨便吃陌生人提供的食物。

“好的。”我掏出手機，按照他報的號碼打電話，對方的女人聲音，“你父親在裡面的衛生間門口跌倒了，不過沒事，你們快點過來吧。”我把手機塞進後袋裡，“地上涼，我撫你起來吧。”

老人坐著，我朝大門進出口那邊瞧，一會看見長長通道里，有兩個女人張望朝這邊奔跑過來。

我對老人說，“你女兒她們好像過來了。”老人現在臉色好多了。他看上去也就七十多歲的樣子，姿態還在，神情也不恍惚，應該沒什麼事。剛才搭脈，想到這，我有點疑惑，不敢相信自己什麼時候會切脈了，又是手掌心藍光的作用。想到這，我心裡坦然自若了。

兩個女人撲到老人跟前，忙不迭地問這問那。我移步閃讓，正要離開時，老人的一位女兒擋在我面前。

她說，臉頰流露出不悅，“我父親怎麼會摔倒的？”她的言下之意，我覺得她在懷疑是我造成老人摔倒的。果然還是不能做好事啊，現在的人都這樣心態扭曲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