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九卿 作品

章六十七 前往冀州

“張兄?你怎麼了張兄!”寒首陽看著張逸瀟如今的模樣屬實驚慌失措,便慌忙問道。

“你是……?”張逸瀟揉了揉自己的後腦勺,疑惑且茫然地看著寒首陽問道。

“啊?難道張兄不記得我了嘛……”只見寒首陽眼中的光肉眼可見的消失了,整個人陰沉沉的,繼續問道,“那張兄還記得你是誰嗎?”

“我?”張逸瀟的臉上浮現出思索之色,但無奈張逸瀟的心神剛剛已經被摧毀了,所以張逸瀟什麼都想不起來,非但如此,還隱隱約約有些頭痛,“對啊,那我又是誰啊?”

寒首陽站在張逸瀟的身邊,看著眼前的張逸瀟,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擔憂和憂慮。他握著張逸瀟的手,感覺到了一絲冰涼,他的心中不禁湧起了一股深深的無助感。

“張兄,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寒首陽的聲音低沉而溫柔,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

張逸瀟抬起頭,他的眼神迷茫而空洞,他看著寒首陽,似乎在努力回憶著什麼,但最終只是輕輕地搖了搖頭。

寒首陽的心中一陣刺痛,他的手指不自覺地握緊了張逸瀟的手。他看著眼神中充滿了痛苦和困惑的張逸瀟,他輕聲開口道:“張兄,你叫張逸瀟,我叫寒首陽,我們是好友。”

“我……張逸瀟……?”張逸瀟指著自己看向寒首陽,隨後又用手指指向寒首陽開口道,“你……寒首陽?”

寒首陽深深地點了點頭,就在這時,有一個人緩緩向兩人走來,那是一位少年,皮膚白皙,看起來嬌嫩無比,像是清晨的露水般晶瑩剔透。

他的面容清秀,五官精緻,眉眼如畫,給人一種楚楚可憐的感覺。他的身材瘦弱,彷彿一陣風就能將他吹倒。他的四肢纖細,手指如蔥,給人一種弱不禁風的感覺。他的頭髮黑亮,柔順如絲,披散在肩膀上,增添了他的柔弱氣質。他的舉止文雅,言談舉止都透露出一種書卷氣。

寒首陽看見這樣一個人瞬間提起警惕,問道:“你是何人?”

來者微微笑道:“我是風月,是逸瀟的好友,感受到剛才他身上的氣息不太穩定,特來尋他。”

風月笑起來的時候,他的眼睛會微微彎成月牙,眼角帶著一絲俏皮的笑意,彷彿是春天的暖陽融化了一池冰水,溫暖而動人。他的唇角輕輕上揚,露出一排潔白而整齊的牙齒,笑容純淨無邪,就像是未經世事的孩童,讓人忍不住想要呵護。

他的笑容中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魅力,既有少年的清新,又有書卷氣的溫文爾雅。風月的笑容彷彿有種魔力,能夠瞬間讓人放下戒備,感受到他的善意和親近。

寒首陽看著風月的笑容,心中的警惕雖然未完全放下,但也不由自主地被那笑容所吸引,他感到一絲困惑,不知這位自稱“風月”的少年究竟有何來意。然而,無論來意如何,風月的笑容無疑看起來是真誠的,它如同一陣和煦的風,悄然吹散了這裡的緊張氣氛。

“張兄,你認識他嗎?”寒首陽轉頭問張逸瀟道,但是看著張逸瀟茫然的表情隨即用手捂住臉搖搖頭說道,“得,我都白問。”

相反是風月,在回答完寒首陽的問題後又問寒首陽:“那麼你又是誰?我怎麼從未見過你?”

寒首陽解釋道:“我也是張兄的朋友,在崑崙虛‘闖九殿’時相遇,現在他走火入魔失憶了。”

風月做出十分驚訝的表情,關切地問道:“那他現在怎麼樣?沒有生命危險吧?”

風月當然知道張逸瀟失憶了,畢竟他可是專門從張逸瀟離開崑崙虛時就跟上來了,整整尾隨了一路,這才看見張逸瀟走火入魔,失憶又淪為了凡人,風月可是好不容易才抓住這個好機會的。

風月?

風月只是這副身體原主人的名字,現在這副身體的主人,正是王棽!而現在的王棽,也算因禍得福,在被玄黃之氣灌體之後,他突然發現風月的這副身體比原來他的那副身體更適合修煉,如今的王棽已經是道天境七重天的強者了,為表達對風月的感激,他自稱為風月君,而他的真實實力,比他的父親平都君都要強。

可是王棽卻並不滿足於此,他自從到了崑崙虛正式修行了血脈之力之後,就可以看出來內個人的血脈了,他驚訝地發現張逸瀟的血脈是如今他目前以來見到的所有人中最強的,這也就能說通為什麼張逸瀟的修煉速度如此之迅速了。

所以王棽想要得到張逸瀟的身體,順便還能把風月的身體還給他,一舉兩得。可是換身體就必須要張逸瀟心甘情願地將身體讓給王棽,而就以二人之前的關係來看很明顯是不可能的,所以他趁著張逸瀟吸收了太多負面情緒就盯上他了,王棽知道吸收了那麼多負面情緒稍有不慎就會被那些負面情緒摧毀心神。

然後自己趁著張逸瀟心神被摧毀失憶了就可以和他成為好友,再編一些過去二人的美好故事,比如自己救他於為難之中等等,這樣就可以讓他對自己心有愧疚,然後再找一個機會假裝受到了重傷,就可以要求張逸瀟獻出他的身體了,只要自己成功佔有了張逸瀟的身體,想要成王成聖都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了。

可是張逸瀟的修為是極為恐怖的到達了道天境九重天,實力更是讓王棽覺得比道遠境四重天的暗門聖王——暗王還要強。

也正是因為看到張逸瀟走火入魔了,王棽才敢現身出來,至於寒首陽,對王棽構不成威脅,寒首陽要是不搗亂,那就留他一命,要是敢攪亂自己的計劃,殺了也無妨。

寒首陽說道:“沒有生命危險,但是情況也不太好,他又失去了記憶又失去了修為,在這樣的戰亂之中恐怕不會安全。”

“這戰亂確實很危險,我們可以先找個地方避一避。”王棽說道。

“可是他還要回去救凌家的人啊,這樣走了是不是不太好。”寒首陽反駁道。

“就他現在這個樣子,回去除了送死還能有什麼作用?”王棽繼續解釋道,“就以你我的修為也不足以救凌家的人啊,所以不如先尋找一個地方避一避。”

寒首陽看了看張逸瀟,無奈地搖搖頭問道:“那去哪?”

王棽當然不可能把張逸瀟帶回崑崙虛,崑崙虛有太多的人想殺他了,而這麼一塊香餑餑自己可得保護好,所以他思索片刻就將目光放在了自己以前還是王家大少時為了看海特意在冀州買的房產上了。

“先去冀州避一避吧,那裡正好有我購置的一套房產。這期間,就有勞寒兄跟我一起保護照顧逸瀟了。”王棽微笑地說。

“那自然。”寒首陽應道。隨後,寒首陽王棽張逸瀟三人便踏上了前往冀州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