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3章 自爆

 “哪兒疼?我看看。”聽他這麼一說,蕭玉書因為挽醞的終於掙脫而放下來的心又提了起來,趕緊問道。

 而時望軒卻抓著蕭玉書的手,將之十分自然的放到了自己胸口上,雙眉低垂道:“這兒疼。”

 那是令狐司打過的地方,疼是應該的。

 蕭玉書也沒多想,一手撫在時望軒後背上,另一手貼在他胸口處輕輕揉著,邊揉邊道:“早說剛才的藥膏讓你給自己留一點,你不聽,現在都化進我臉上了,你不疼誰疼。”

 話雖聽著像數落,但眼裡的關切之意如春水柔情般讓人心上輕顫。

 時望軒無比熟練的將頭湊近,悶靠在了蕭玉書肩窩上,任由對方給自己揉著胸口,撫著背。

 這樣一幕落在旁人眼裡真當是郎情郎意,情深意濃的令人讚歎,

 但在蕭玉書不為所知的背後,時望軒不動聲色的抬眼,隔空咻了蕭御疏一個明晃晃的眼神,意味深長......

 被兩人的恩愛狠狠攻擊到的蕭御疏:“......”

 細想想,

 兩狗相較取輕,還是寒允卿這個傻狗更好一點。

 果然故事已經不是原來的故事,而賤人還是那個賤人。

 被噁心到的蕭御疏深吸一口氣,繼而別過頭去眼不見為淨,隨後他頗為理性的環顧了一下四周的局勢,然後淡淡道:“傻狗。”

 “幹什麼?”

 大概是因為這個專屬稱呼好幾年沒再從蕭玉書嘴裡聽見過,現在聽蕭御疏這麼一喊,寒允卿還怪熟悉又懷念的,都被喊高興了,連這是個罵人的話都拋諸在了腦後。

 蕭御疏只道:“過去幫忙。”

 寒允卿這才想起除了令狐司外的那一堆亂七八糟的傢伙,彎彎的呆毛當即充滿電直直立起,鬥志昂揚道:“用得著你說......”

 “艹!你他孃的......”

 一輩子扇別人耳光的令狐司興許是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會被除白玫以外的人扇耳光,他整個人都怔住了。

 令狐司怔住,不代表挽醞也怔,

 打人思路甚是清晰明瞭的三長老在兩巴掌的熱身運動之後才是一套令人望而生畏的霜絕劍法,接二連三不留餘力的狠招打得令狐司再沒了方才從容的囂張氣焰、連連敗退毫無還手之力。

 雖然修為相近,可冰靈根在屬性上永遠壓著水靈根一頭,這也是為什麼世人更加追崇冰雷風的原因。

 蕭玉書以前不是沒見過挽醞的劍法,特別是在之前清理屍鬼時,犀利無情,招招斃命,一點餘地都沒有。

 可此刻,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許久沒見過挽醞的緣故,

 現在蕭玉書眼中的挽醞仍是那樣一副冷冷清清不給人絲毫柔緩臉色的倨傲模樣,但好像又有哪兒不太一樣了,

 至於是哪裡不一樣......

 具體的蕭玉書也說不出來,但是上來那兩個耳光打得就不太像挽醞以前的作風。

 這話說出來可能有點不太禮貌,

 但蕭玉書還是覺得挽醞現在打架的路數在某一個小方面上有那麼一點靈活多變,

 就像是以往克己復禮的古板一下子打開寬廣思路了一樣,

 思想一下子就開放了,

 具體表現在挽醞在揍令狐司這件事上五花八門的招式,真是每一招都打在眾人意料不到的地方,

 同樣也是令狐司意料不到的地方,

 所以他被打得沒有一點還手的機會,只能被迫承受著挽醞一招接著一招、層出不窮的劍術。

 “噗咳咳......你、你怎麼......你以前可是從來都不屑在招數上取巧投機的。”被打的滿身狼狽的令狐司終於忍不住道。

 相較於令狐司的狼狽,挽醞只是髮絲稍稍有凌亂,外加有些許眼神發沉。

 “這麼些年,我原以為你最多隻是下作。”

 挽醞一劍,生生刺穿令狐司的臂膀,伴隨血肉被貫穿的聲響,他繼而凌然甩手,使得周圍迅速拔地而起數道高厚冰牆,巧妙的封住了令狐司的所有躲避退路,

 也巧妙的將大部分生命力頑強的屍鬼與其他活人隔開,封在了冰牆裡面,

 而剩下的蝦兵蟹將,便是容易對付的了。

 令狐司如何能不知曉挽醞的意思,焦頭爛額間他怒極似的爆出了粗口:“你怎麼就沒死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