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夫子 作品

35章什麼是安宅

 小隊長囿於亮的提醒,令李俊芳心裡泛起嘀咕。

 他“咯噔”一個寒顫,似問非問的自語道:“不會吧,你、你2說得也太玄乎了。一個風水大師,不過是做些安宅、勘察劃線定樁的事。像你介紹的那樣,他既精通五行八卦,還懂中西醫學,這也就算了,怎麼現在有開始玩起陰陽互通來了!誰都知道陰陽兩隔。”

 小隊長囿於亮聞聽臉色陡變,他害怕李俊芳的話被朱靳艮聽到,急忙用手堵李俊芳嘴。

 用另外一隻手,對著李俊芳豎起一個手指頭在他面前擺一擺,意在告訴他:不能亂說話,神靈聽到了唯恐對你們家不利。我去,李俊芳被小隊長囿於亮搞得憋下一口氣。沒說完的話緊接著被捂回去,內心裡再想:我到底該不該相信這位小隊長說的話?

 不懂就問,我又沒打攪風水大師,他為什麼總是蜀犬吠日,大驚小怪?

 莫非,是小隊長對我說了謊,害怕我問風水大師得出來的結果和他介紹給我的穿幫,令其難堪。所以才百般阻攔,以示在我和梓桐尹面前自鳴得意。嘿嘿,李俊芳雖然不知道他和梓桐尹有什麼曖昧的地方。

 開始遷就囿於亮,是因為自己和小隊長老婆杜靜有那麼一層關係。

 但如果發現小隊長借他們家宅基地是凶宅,企圖對他李俊芳耍心機,那他李俊芳絕對不放過小隊長囿於亮這個人。

 綠了囿於亮,李俊芳原本想以經濟報酬給予囿於亮安慰,為的是彌補心裡的那種德性。一旦發現小隊長囿於亮曾經也對他們家耍過什麼不該耍的事,李俊芳得到證據,那內心裡那份睡人家老婆的不安,變得心安理得。

 估計杜靜日後再去他們家的魚塘幽會,再也得不到李俊芳的鈔票支柱,囿於亮豈不是吃虧太大了嗎?

 三間兩廚佔地面積不算大,但他們家牆院佔地面積額,可是原來孫雨晴初開始打地基建築的內牆面積。如果吧孫雨晴他們家的外牆面積計算進去,闢開大堤北坡,從現在的南牆跟到大堤北坡,這一大圈都是孫雨晴的家園。

 原來的磨坊、碓臼、倉庫、馬廄、牛棚、羊圈豬圈、雞鴨鵝圈、鴿子籠、包括貓狗住的地方,傭人、家丁、長工,包括管家,都住在外牆之內。朱靳艮腳下走的地方,正是孫雨晴老宅基地的內牆之內。

 他拿著一大卷皮尺,對著小隊長囿於亮說:“囿隊長,請你幫我拉一下皮尺。”

 小隊長眼睛眨一眨,反應有些遲緩。他看一眼李俊芳,轉眼又看一眼朱靳艮,不懷好意地付之一笑。搖搖頭,極不情願地從朱靳艮手裡接過皮尺:“哦,大師勘察地形地貌真的比起他人要仔細得多。

 難怪你生意那麼好,卻原來凡事都得一絲不苟,過於較真。”李俊芳一聽,心裡不悅。

 啥意思?

 難道你在提醒人家風水大師給我們家敷衍了事嗎?

 真是當面一套背後一套,咋天喝酒時,口口聲聲為的是我們家作想。今天,風水大師來了,他像似換一個人一樣,盡說些不作調的話。奶奶的,看我以後不整你老婆才怪。李俊芳把杜靜對自己的好,當著他對小隊長囿於亮的一種報復。

 我去,估計杜靜知道李俊芳本著這種心理跟自己苟且偷生,她絕對不答應。

 李俊芳哪裡知道,小隊長囿於亮之所以做他們家一半主,那可是他們家老婆梓桐尹放話給人家囿於亮的呀!梓桐尹不發話,囿於亮豈敢來他們家指手畫腳,吆五喝六?在囿於亮心裡,他認為李俊芳只是個會過日子的普通男人。

 能吃苦,但有一技之長。也就是說李俊芳就是那種什麼高級社員,比普通老百姓要高一等的那種人。

 既擁有幹活的能力,也同時用腦子管理田地的農村好能手。但是,像李俊芳這樣的人,往往在自己老婆面前變得卑微、服軟。像他們這樣性格的人,基本上找的老婆都是女強人。因為,他們這一類人都不擅長社交。

 在農村孩子城市裡,男人不擅長社交多半被自己老婆看著是無用的男人。

 儘管他們把自己都交給女人,女人們並不買賬他們的忠誠和誠實。那種遇事往後,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膽小怕事性格,在自己女人面前被視為窩囊廢。無論發生什麼事,他們總是一笑而過。再大的仇家,在這種男人面前都得化解為友誼。

 就好比小隊長囿於亮和李俊芳兩個人一樣,無論囿於亮對李俊芳做了什麼對不起的事,李俊芳總能將他帶到家,幾杯小酒下肚,送上一條香菸兩瓶老酒,即刻握手言和冰釋前嫌。所有這些男人之間的行為,都不被自家的女人看好。

 不拘小節是男人與男人之間的相處之道,可惜了,他們這種美得往往不被女人接受。

 接受也就也就算了,特別令男人們揪心的是,男人們將他們身上的美德,視其為無能的表現。有些女人,每每見到男人們遇事後退,不知道那僅僅是他們的一種處事沉穩的態度,以及以理服人的一種手段。

 關鍵時刻,不和對方掙個面紅耳赤,彷彿即使丟掉自己面子。有些解讀為慫包的男人,才選擇逃避。或者解釋為,她的男人不在乎自己。

 諸不知中華民族的美德,即家有賢妻男人不遭禍事。

 男人有錢,女人要錢,多半是一個家庭禍事的開端。權貴加上財富,便是女人成堆,紅顏禍水如驚濤駭浪般湧來,你不被淹沒還有誰被淹沒?小隊長囿於亮的心裡,和李俊芳一樣,雙方都有霸佔人家老婆之後的一份榮耀之心。

 只是李俊芳比小隊長囿於亮好的是,李俊芳具有愧疚之心。

 從囿於亮的角度來分析,一個男人不被別人看好無所謂,千萬不能被自己老婆看不起。

 梓桐尹不當李俊芳是回事,囿於亮或多或少受梓桐尹影響,愛屋及烏,對李俊芳也是不當回事。儘管他內心裡和梓桐尹共鳴,但在大庭廣眾之下,他還是極力地附和李俊芳,僅僅是看在梓桐尹的面子上。

 或許,是因為李俊芳和梓桐尹兩口子的家庭條件太好了,亦或是因為他們倆經常於魚塘蟹池打交道,平時接觸的人太少,孤陋寡聞。

 很少有人和他們交朋友,逮到一個於自己共頻的人,對他們倆來說很難得,所以才備受珍惜,哪怕夫妻倆拿錢哄人和自己附和,也不惜那是一種損失。

 只是知道情況的人,替李俊芳憤憤不平。

 夫妻倆花錢和小隊長囿於亮夫妻倆共度,不過是在玩一場人財兩空的遊戲。

 兩家人,四口子各圖所需。但凡有利益的瓜葛,彼此之間關係就不會因小失大。在外人眼裡,梓桐尹和李俊芳夫妻倆,和小隊長囿於亮與老婆杜靜之間的關係,比親兄弟親姐妹還要親。所以,沒人敢在他們面前訴說對方對與錯。

 風水大師朱靳艮不知道這裡面的噱頭。

 對李俊芳的話聽沒聽見另當別論,只顧忙著自己活的朱靳艮,“咳咳!”乾咳兩聲,像似從睡夢中醒來。他測量過後,一個人閉目養神的打坐在地上,足有五分鐘之久。伸著懶腰,嘴裡打著哈氣,然後睜開迷迷糊糊地眼睛。

 剛才他的一番舉動,似曾都在他不知不覺中進行。

 穿越時空限制,和陰曹地府的死去多年的人溝通講話,對他來說一切好像都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進行。

 小隊長囿於亮說得對,剛才朱靳艮真的走神。用佛家的話來說,即是掉魂。儘管是大白天,身邊還有李俊芳和囿於亮,屋裡還有忙著的梓桐尹,卻絲毫不影響朱靳艮和閻王爺那邊的人的接觸。

 朱靳艮慢慢地站起身,拍打著身上灰塵,笑眯眯地說:“哦,你朋友買的宅基地問題不大!老宅子雖然是凶宅,不影響後來人居住。風水寶地永遠是風水寶地,花錢買下對孫雨晴他們家活著的人來說,得到實惠。

 唯一的缺憾,即使人家老祖宗啥也沒得到啊!可能,是他們家後人的疏忽。要知道,這裡可是孫雨晴老祖宗的產業,你光給他子孫後代的好處,卻不給老孫家的老祖宗一點地租,即使孫雨晴他們家老祖宗答應了,人家管理這一方的土地爺爺也不答應是不?我說的這些,不知道你朋友懂不懂這方面的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