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夫子 作品

第四章 不得已而為之

 李湘怡偶爾將枕頭放在自己懷裡,臆想枕頭便是自己的丈夫孫道良的化身,迷迷糊糊中頓感舒坦,悠然自得的一覺睡到天亮。

 做過一次之後以此類推,感覺特別能安慰自己。不吃藥不打針,便能解決因自己對丈夫的思念而引起的經常失眠的問題,李湘怡自然經常採納了這種有效的治理孤獨的方法了啊!

 俗話說:適合自己的便是最好的。

 從那一夜起,抱著枕頭睡覺已經不知不覺中成為李湘怡每天晚上睡覺前必須要做的一件事。直至現在,若干年之後,形成了了一種個人不良的習慣。她羞於在別人面前提起,因為說出去左鄰右舍巴不得逮到她的小道消息。

 都說寡婦門前是非多,單身女性在家,也會招來眾人的茶餘飯後議論,彷彿已經成為農村人一種不良嗜好。每當想起孫道良,要麼打他手機,聊到自己睡著;要麼選擇不打攪,自己抱著枕頭一覺睡到鬧鐘響。

 一晃十多年過去了,她都保持著孫道良不在家時抱著枕頭睡覺的不成文習慣。

 直到孫道良回來,李湘怡才能聲臨其境,抱著他孫道良愛得死去活來,神魂顛倒。不難想象,為代替自己丈夫孫道良準備的枕頭,被自己抱著似呼成為她的一種精神寄託。而像這樣的精神寄託動作,在李湘怡的日常生活中經常在萬籟俱寂的深夜,情不自禁的表現出來。

 比如站在電線杆邊上,會冷不丁面對電線杆,提起一隻腿勾住。

 坐著時,不自覺的將手裡提著的東西放在兩胯中間,雙腿纏繞著。不知道所有的丈夫在外地的女人們,是不是和李湘怡一樣,也是如此這般。我們沒有做過這方面調查,因為直麵人性,那是屬於一種個人隱私。沒有人去做出這樣一種無聊的社會調查。

 固然總有人對她李湘怡的某些怪異行為表示不理解,甚至有人當面發問:李湘怡,你怎麼什麼東西都喜歡放在自己兩條腿上啊?

 她只是笑一笑,然後甩出一句:“怎麼啦!不可以嗎?你看不習慣就別看唄,抱孩子放在腿上,拿不動的東西,一頭放在地上,一頭用腿夾住,有什麼不對嗎?我願意我喜歡總行了吧!再說了,我這麼做與你何干,於己何瘳?”

 把問話人懟得啞口無言,情何以堪。

 想想也怪自己多事一舉,李湘怡喜歡怎麼做就怎麼做,快嘴快舌遭人家不待見,反倒給自己自討沒趣。問話人多管閒事,給自己找不自在也算是咎由自取。從此以後,認為李湘怡的做法有點怪異的人,哪怕閉著眼走開,也絕不麻雀拱煙窗討捎。

 我們說:當一種習慣一而再再而三反反覆覆去做的時候,身體形成一種條件反射,也屬於自然現象。只能說每個人的習慣不一樣,你不去做就不要以為別人做了沒道理。每一個的一種選擇,儘管在你認為的認為她沒什麼必要。

 只能說你不知道別人經歷了什麼,所以也就無法去理解別人的所作所為。

 不要強求別人像自己一樣的去工作,去生活,總認為自己的一切想法凌駕於別人之上。

 人生區區百年,誰也沒有統一模式,從開始到謝幕。因為,我們每一個人都是各個不同的主體。不代表你的認可就是別人的點頭同意。每當我們看不習慣別人的某一種行為的時候,最好的辦法要麼無視,要麼迴避。

 因為當一個人的行為在你認為詭異或者說詫異的一剎那,或許錯的就是你自己。

 沒見過孤陋寡聞,井底之蛙便是認為別人的遙遙領先是一種錯覺。看不習慣,你最好別看,但不要去指責和否定別人,亦或是惡語中傷。因為他是他,你是你。大千世界我們只要是平常人,就沒有必要互相踩踏,底層互撕。

 當誰也代表不了誰的那一刻,我們按照自己的主觀意識,評價一個人的行為與眾不同的時候,至少驗證他之所以這麼做,肯定預示著一種來自他內心理活動的某種暗示、或者說是在別人面前難以啟齒。

 且不說屬於個人內心裡的黯黑在起作用。我們可以將這種娛樂自己,當別人似空氣一樣的存在,而並不構成對他人的傷害、或者說影響他人的行為,統稱為是一種行為意識中的患得患失的臆想。

 亦或,是因為來自內心裡的某種慾望,在得不到滿足時,身體機能自然形成遐想帶來的一種無意識寄託。而這種寄託,往往來自生理上的自然反應。特別在切夜難熬時經常發生。起因主要來自於觸景生情、也有自己思緒變遷時的一種回憶。

 比如:看一部電視劇,裡邊冷不丁冒出夫妻倆親親我我、纏纏綿綿的鏡頭。甜言蜜語,擁抱接吻......李湘怡看到這樣的鏡頭,腦海裡立刻出現自己和孫道良在一起時候的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