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朋鳥:說!那個野男人是誰?!】




對面過了會兒才回復。




【澈:二十八歲的熊孩子^_^】




祝億鵬瞪大雙眼,腦子裡閃過幾十部愛情小說,隱約意識到“熊孩子”和“合租對象”之間的等號關係。




“……我澈這是遇上高段位了?”




另一邊。




車內氛圍實在算不算和諧。




裴燎先開口:“你喝了多少?酒氣好重。”




“沒多少。”夏澈敷衍,“從別人身上染的。”




裴燎面色不虞:“有人對你動手動腳?”




“是啊,被醉鬼抱了幾下。”夏澈閉目養神,冷笑,“不過他們哪裡比得上你個沒喝酒的動作大?”




裴燎:“……”




裴燎選擇性耳聾:“他們心懷不軌。”




夏澈想都不想就懟:“你心思單純?”




本以為裴燎會嗆幾句,結果對方竟然啞聲,半晌說不出話。




夏澈挑起左邊眼皮:“心虛了?在懺悔?”




裴燎表情繃得嚴肅:“在反思。”




“什麼?”




“綁的太收斂了。”




“……”




要不是裴燎在開車,夏澈絕對一拳頭砸他腦門上。




他語氣不善道:“是什麼支撐你大老遠跑來,演這出獨角戲?




裴燎還挺理直氣壯:“來辦事,路過看到你,給你搭順風車。”




“少爺散發善意的




()方式真有特色。”夏澈揉了揉腰(),罵道?[((),“你知道你手勁兒有多大嗎?”




裴燎握著方向盤的五指一緊:“弄疼你了?”




“都快斷了哪能覺到疼?”夏澈陰陽怪氣道,“肯定青了。”




裴燎有些愧疚:“對不起。”




“算了,是我脆皮。”夏澈吃軟不吃硬,“我皮膚容易留痕。”




正巧開到一個長達兩分鐘的紅燈處,裴燎扭頭看去:“易留痕?真的沒事?”




“嗯。”夏澈懶得多言,直接上手演示,用很輕的力道掐裴燎手背,對方手背毫無變化,再用同樣力道掐自己,那塊皮膚很快浮現一抹紅印,“就這樣。”




……也太脆了。




裴燎攥緊拳頭,忍著不去碰那塊印記,回憶起自己之前的動作,以那個力度,夏澈腰不一定青,一定會紅。




他覺得不妥:“我去買藥油。”




“哎,不用小題大做,又不疼,過會兒就消了。”夏澈酒喝多了,不醉,但有些口渴,催促道,“快,準備轉彎。”




裴燎只好照做,隨口道:“前面儲物櫃裡有礦泉水。”




夏澈剛想舔嘴唇,愣了一下:“你什麼時候放的?”




“來的路上。”裴燎意有所指,“第二種散發善意的方式。”




“。”真是不在嘴上吃虧。




夏澈熟練開櫃,咕咚下去半瓶,發現又不自覺混淆了“互不干擾”的邊界。




等裴燎倒車入庫,他旋緊瓶蓋,正了正神色:“Levi,我們得談談。”




“嘟——”




庫裡南低沉悅耳的鳴笛響徹三秒,猛地停下。




裴燎不可置信道:“你喊我什麼?”




Levi是他的英文名,夏澈先認識的“裴燎”二字,叫不習慣英文,國外那段日子,只在很重要的公事場合喊。




夏澈倚靠著車門,偏過頭,沉聲靜氣道:“別裝傻,你聽到了。”




裴燎心跳莫名加速。




外面有車駛過,刺目的車燈掃過大片陰影,最終又趨於昏暗。




他借陰影故意藏住面容,視線在方向盤上定住,睫毛輕顫:“談什麼?”




不料夏澈“嘖”了聲,驀地伸手,掐著他下顎轉向自己,眸中寫滿不悅。




“看著我,專注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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