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九文 作品

第一百四十章 陳倉縣尉

其人盤腿坐在囚車之內,似乎在打坐,這囚車似乎並不能影響這個人的心境。

李泰釣魚心不在焉,他將手中的枯樹葉捏碎,而後撒在了魚線附近。

李恪望著,道:“那就是劉仁軌?”

李績回道:“就是他了。”

李承乾面帶笑容,遞上一張餅給一旁的薛萬備,道:“就說孤請他吃一張餅,別餓著了,好在父皇面前理論時多點底氣。”

“喏。”

薛萬備翻身上馬,過橋攔住了這隊官兵,他向押送的官兵解釋了幾句,對方恭敬行禮。

而後徑直走到囚車邊上,薛萬備遞上一張餅,而後又言語了幾句。

劉仁軌坐在囚車中,看向不遠處坐在河邊的三個年輕人,他也不知哪個是太子殿下,只是在囚車中矮著身子行禮。

等薛萬備回來,這支押送的官兵就離開了。

“太子殿下,那劉仁軌說謝過殿下賜餅,只是他不吃。”

李承乾將身體的重量放在小椅子上,靠著後背揣著手,“為何?”

“是劉仁軌說他有冤情,怕殿下是要滅他的口,等將事情緣由說給陛下之後,再將餅吃了,因此只是先謝過。”

李泰道:“收了餅又不吃,皇兄的一片好心卻被猜忌,這個劉仁軌真是有意思。”

李承乾釣起一條魚,魚有巴掌大小,放入一旁的竹簍中。

而後薛萬備看著太子重新將蚯蚓掛上魚鉤,耳邊聽著河水流過的潺潺聲。

注意到身後的目光,李承乾又道:“薛將軍有心事?”

他退後一步低頭道:“沒有心事。”

“他們都說孤為人孤僻,行事嚴苛,其實哪有他們說的那般,孤其實與你們大多數人都一樣。”

聞言,李泰瞧了一眼皇兄,又迅速收回目光。

李承乾又道:“有什麼心事就說,最近朝中清閒,孤難得出來釣魚。”

薛萬備道:“以前不在長安,此番回來還聽說許敬宗這個酷吏是太子門下的人,還與太子殿下走得很近。”

“是嗎?”

聽到太子反問,薛萬備回道:“是尉遲寶林琳他們在議論。”

“許敬宗現在很有名嗎?”

“名滿長安。”

李承乾洗了洗手,又揉著眉間,錯愕道:“其實孤與許敬宗並不太熟。”

薛萬備這才放心地點頭。

人生就是這麼多趕巧,好巧不巧,許敬宗領著幾個官兵正在朝這裡走來。

李績上前攔住,只讓許敬宗一人靠近太子。

“殿下,渭南的消息。”

聽許敬宗開口,李承乾道:“說。”

“渭南縣的縣丞告老了。”

“又一個?”

“與之前不同,是渭南縣的縣丞確實年事已高,已不能處理縣中事務,去年就說過這件事了。”

李承乾吩咐道:“吏部答應了?”

“已答應了,趙國公親自批覆的,人已準備回鄉了。”

“在沒有找到合適的縣丞替代人選之前,就讓裴行儉暫代縣丞。”

“喏。”

“慢著。”李承乾又叫住他,叮囑道:“老許,你也別總是給他們壓力,現在渭南縣的縣丞告老回鄉了,你親自送一送他老人家,不用太遠,送個幾里地就好。”

許敬宗連忙道:“這就去安排。”

李承乾看了看天色,道:“快去吧,趁著天色還不晚,人也沒走遠,你算是做個樣子給別人看也好,親民一些,與萬千鄉民走得近一些,知道了嗎?”

“喏。”

隨後他便翻身上馬,帶著人捲起一片塵土,就這麼走遠了。

聽殿下稱呼那人老許,薛萬備來回走了幾步,小聲問向一旁的士卒,“剛剛這位是?”

士卒低聲回道:“京兆府少尹許敬宗。”

薛萬備神色不解地看了看太子殿下。

李泰收起了魚竿,道:“皇兄,劉縣尉到了長安一定很熱鬧,來這裡不就是為了看看他,不去看看嗎?”

李承乾笑道:“青雀真是一如既往地聰明。”

又失眠了,加更一章……

最近總是失眠,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都懷疑自己失去了睡覺這個功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