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罪詩人 作品

第410章 患了戀物癖的女人

    莎芙麗點點頭:然後對海妖說:“你跟著我,別亂跑。”

    恐懼醫院的鬼物實力有高有低,無頭護士和獨眼醫生較弱,二樓病房裡各個擁有單獨房間的病人鬼可就說不準了。

    莎芙麗有這個自信壓制住所有這一層的鬼,海妖卻不行,她還是個和虞幸同階段的掙扎級,沒那麼大自信。

    至於虞幸……虞幸是例外。

    當下,海妖和莎芙麗一起行動,虞幸一個人走另一個方向,三人正式分開。

    他們都比較小心,因為誰也不能保證院長鬼怪不會從四樓下來。

    虞幸效率很高地探查著病房,大多數病房裡都住著鬼,也有空的,不知道是不是出去活動身體了。

    他會感應鬼氣,在每隻鬼物即將生氣、鬼氣暴動對他動手之前退出去,保證自己不會鬧出大動靜吸引不必要的麻煩。

    就這麼查了五個病房,沒有遇到小女孩那樣不讓人走的鬼物,虞幸麻利地推開第六個病房的房門,發現這間病房的裝修風格十分特殊。

    黃昏裡沒有正常的地方,要麼是血呼啦嘰,要麼是雜亂不堪,被刀痕和手印汙染,總之無論是宏觀還是細節,都一定要透著濃濃的扭曲和令人不舒服的感覺才好。

    可這一間病房不一樣,除了最中間的白色病床外,這裡竟然看不出一點兒“病人”的痕跡,反而像一個精緻的小型展覽館。

    病人並不在房間裡,不知道這病人從哪裡搞來了一個全透明玻璃櫃,櫃子分為很多小格子,大多數格子都盛放著一樣物品,在夕陽下閃閃發光。

    虞幸停住了腳步,望著這奇特的一幕,心中大致有了數:“就是這裡了。”

    他謹慎地關好病房門,這才來到櫃子前仔細打量。

    櫃子裡擺放的東西並不全是漂亮的或者值錢的,在正對著虞幸臉的位置的格子裡,只放了一個圓圓的硬幣。

    那是一個再常見不過的硬幣,看不出一點特殊,在左邊的鋼筆和右邊的娃娃的襯托下,顯得有些奇怪。

    “偷得還不少。”虞幸喃喃道,這些東西在別人眼裡只是一些看不出意義的物件,可在這間病房的主人眼中,恐怕可以稱得上是一個個“愛人”。

    戀物癖嘛,一種疾病,可以理解。

    但是一次性喜歡這麼多東西的,還真是少見。

    把偷來的東西全部都好好保存了,那趙謀原本待的那個病房的病人丟的東西,應該也在這個玻璃櫃裡。

    他大致掃了一遍,注意力突然被旁邊的金魚缸吸引了,小小的金魚缸一看就是敷衍且倉促地拿來的,裡面漂浮著幾條色彩斑斕的小魚。

    它們一動不動,側翻在水面,只有魚尾巴隨著水波動,偶爾輕輕擺動一下。

    它們都是死魚。

    虞幸想起剛才經過的一個病房裡,倒是有一個精心養護的草缸,裡面的水生植物茂盛異常,燈光和氧氣也好好的,就是沒有魚。

    按照這位戀物癖患者的習慣來看,她只偷別人心愛的東西,恐怕這突兀的魚缸也是她偷了魚之後才找的,在她找到魚缸之前,魚早就死了。

    她喜歡的根本不是別人的具體物件,她戀上的物,其實是偷了別人心愛東西之後那種惡劣的快感。

    撇撇嘴,虞幸對這個病人印象十分不好,他重新拉回注意力,在玻璃櫃中搜尋。

    他告訴莎芙麗和海妖,說那病人被偷的應該是證件之類的東西,並不是瞎說的。

    因為他對那個病人的身份有一定的猜測,他認為,那個哪兒哪兒都沒病的病人,極有可能是聽說了一些關於這家醫院的風言風語後,潛伏進來調查的“記者”。

    他所說的物品,指的是記者證——唯一能證明他沒病,卻有著潛入進來的動機的物件。

    為什麼這麼想呢?因為社會上確實發生過這樣的事情,尤其是以前的精神病院。

    精神病院虐待病人,被人偷偷潛入調查,可是事情敗露,潛入者就被醫院當做真正的病人,阻隔了外界和潛入者的聯繫途徑,只要潛入者試圖向別人求助,都會被醫院扣上一頂“他是為了逃離醫院在瞎說”的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