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連環殺人案

 夜色如夢似幻的籠罩這座燈紅酒綠的城市，相較於白日的忙碌，夜晚的喧囂卻是充斥著更為複雜的情緒。

 周遭靜謐的幾乎詭異，漆黑的空間，彷彿世界的盡頭，讓人感到無比的絕望。

 陸知時發現自己又跌進了這個夢境，經歷了無數次相同的場景，他已經非常清楚自己此時處在同一個夢中，不出意外的，那抹身影再次出現。

 及地的長髮，如煙似水的身軀在這幻影般的空間中靜靜的背對著他。

 這次果然較上次更近了一些，他努力穩住身子，就算是在夢裡，他也要將事情追尋個明明白白，定要將眼前之人看清楚。

 他剛要伸手，那影子突然飄了起來，長長的頭髮將她全身包裹，唯見一束寒光乍起。

 她手上竟然握著一把尖銳的細長匕首，而那閃著銀光的手柄是一隻精巧的蛇頭，眼睛襄了血紅的寶石，也不知反射著哪處的光，耀的陸知時直用衣袖遮擋眼睛。

 只聽得一句：“還我……”

 頓覺胸口一痛，低頭再看，那蛇形匕首已經直直插進了他的胸膛，他睜大了眼睛大口的喘息著。

 為何在夢裡，還能感受到這般的疼痛。

 沒有血液流出，他不自覺的撫摸上去想要將匕首抽出。

 然而，當他的手放到胸前卻並沒有觸碰到金屬的冰涼。

 身體的力量在消退，沉重的呼吸讓他終究倒在了這片黑域之中，那身影連同胸口的匕首一起消失了，只剩下他孤獨的喘息。

 他要死了麼，死在夢裡，這也太可笑了吧。

 “老大，老大，快醒醒，這裡睡會生病的。”

 一道道急促的呼喚連帶著搖晃，終於將陸知時從痛苦的夢境中喚了起來。

 幸好是夢，他將身子從桌上抬起，桌沿恰好硌在胸口處，伸手按壓還能感受到一些脹痛，倒是分不清是夢中那把刀還是自己睡姿太過於銷魂造成的疼痛。

 揉了揉雙眼，甩甩頭，總算是徹底清醒過來。

 電腦屏幕還亮著，可以說整個公安局刑偵大隊的辦公室燈火通明，夜色讓這點光亮顯露出別樣的孤寂，唯有牆上的時鐘滴答滴答響動著，提醒大家此時已快接近午夜。

 “我睡了多久？”陸知時這麼問著，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電腦右下角的時間，不過眯著十五分鐘卻也能做一場夢。

 這個夢已經糾纏他好些時日了。

 每每皆是同一片混黑的天地，如煙似幻的鬼魅人影，每一次都較上一次離的更近一些，他總是拼命的想要看清那人，但無論怎麼加快腳步，總是保持著那個莫名的距離，直到今天，剛才那須臾的十五分鐘。

 鬼影手持一把蛇頭匕首直直插進了他的胸膛，除了裹滿全身的長髮和瞬間飄散的煙氣，到底沒有看清楚夢中之人的模樣。

 莫非真是撞了邪？

 陸知時趕緊將這個不著邊的思緒甩掉，作為一名優秀的刑偵警察，怎麼能相信那些怪力亂神之道。

 若不是此時胸口還傳導著輕微的緊迫，他定是覺得自己最近太累了，神經衰弱的表現之一就是做重複的噩夢。

 “老大，你沒事吧。”唐燦一臉擔憂的看著陸知時，要不是他剛才睡著了突然開始大口喘息，他也不會將他喚醒。

 為著近日發生的這起轟動全市的連環殺人毀屍案，整個部門連軸轉了好幾天，特別是陸知時，他已經熬了整整三晚了，就算是鐵打的身子這會也遭不住了。

 唐燦的問詢總算將陸知時的思緒拉了回來，他將夢中之事暫且擱置。搖了搖頭說道：“沒事，睡一會好多了。”

 好多了？唐燦嚼著這幾個字，臉上的擔憂並沒有褪去，只管說道：“老大，你剛才趴那裡喘著粗氣，是不是做噩夢了？要不你先回去休息休息，我們雖沒你中用，整理整理線索也是沒啥問題的，這案子再棘手也不能把身體累垮了，到時候別是案沒破，我們自己倒是洗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