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少俠的白月光44

 計劃之外的怕只剩下蕭清川不是江湖中人,而是朝廷的人,甚至是當朝太子。

 只能說溫父太想報仇,太過思戀溫母,讓他已經看不見甚至是忽略了一些東西。

 不得不說這一切都是溫父當初最真實的想法,可是面對著自己和妻子唯一的女兒,他明白當初要是真的就這麼見了妻子,怕是妻子也不會原諒自己。

 “爹爹,女兒明白您的想法。”溫黎望著不知所措,滿面愧疚的爹爹,溫黎輕輕搖了搖頭,雖然依舊不想親人離開自己,但是爹爹有屬於自己的想法,身為子女的並不能用親情囚禁著他。

 如今爹爹醒了過來, 溫黎的猜想印證了,溫父也說開了來,父女之間都不再提起當初的事情。

 經歷了這件事情,溫父也不可能就這麼拋下女兒,歷經生死,他也想明白了,上天不收他,他要守護好女兒的餘生,將來他才能好好的去見愛妻。

 兩人說了這一會話,溫父的臉上顯然有些倦色,畢竟剛剛醒來,情緒起伏也很大,還是需要多多休養。

 溫黎聽了溫父的話,叫了宋紹進去,她也聽話的先去休息,這一晚上,他們都經歷了跌宕起伏,溫黎身子一般,更是不能勞累。

 溫黎沒有辜負爹爹的好意,她明白爹爹應該是有話跟宋叔說,便將空間留給了兩人,宋叔見溫父醒來,早就激動異常,兩人在屋子裡面說著什麼,溫黎也沒再聽。

 等她出去的時候,神醫已經去休息了,倒是劍聖在院內的石桌旁飲著茶水,很明顯是在等著誰。

 溫黎的腳步頓了下,想了想,還是邁著步子走了過去,在石桌的另一側停了下來。

 “黎子丫頭,別怪老夫冒昧留下啊。”劍聖將手中的茶杯放下,有些尷尬地笑了笑。

 他也不想這麼死皮賴臉,可是心中又有著牽掛。

 溫黎搖了搖頭,認真地道:“不得不說之前與蕭清川有關的一切,我都厭惡過。”

 劍聖這下子更尷尬了,他這是實實在在的被自己的徒弟連坐了。

 “後來我想開了許多,如今爹爹還好好的活著,前輩更是出力將爹爹救醒,晚輩的心中難以存著埋怨。蕭清川的所作所為也確實是由著他自己,怪不得不知不明不曾參與的人。”

 “晚輩是真心感激前輩救了爹爹,也確確實實對蕭清川心懷怨憤,只怕此生難以消除。”

 溫黎的聲音輕輕柔柔,卻擲地有聲,像是一字一句的誓言,破不得。

 “唉,黎子丫頭放心,我不是來求什麼情的。”劍聖的心思靈活,話說的這麼絕,自然不會再有想法,好在他這次留下來確實是沒有幫逆徒求情的意思。

 劍聖在溫黎的目光裡,從懷中掏出了一塊紫色的玉佩,單手託著遞到了溫黎的面前,“黎子丫頭,這是給孩子的禮物,也算是了了我這做長輩的心願。”

 溫黎沒有動手去接,這玉在月華下瑩瑩爍爍,不像是在散發著光輝,更像是在吸著天空中的月華,一看就是件稀世珍寶。

 “不收,你砸了也行。”劍聖也是老頑童,耍起了賴皮,將玉佩往桌面一拋,然後運著輕功,悄然消失在夜色當中,徹底沒了蹤跡,不給溫黎一點拒絕的機會。

 溫黎無奈地搖了搖頭,上前將玉佩拿在了手中,觸手溫潤,只是更多的妙處,她卻是不怎麼懂。

 她也沒有將它真的擊碎了,端詳了一會兒還是握在手中,轉身回了自己住著的院子。

 躲在暗處悄悄觀察的劍聖鬆了心絃,美美地摸了摸自己的鬍鬚,雖然沒有親眼見到徒孫,但是徒孫身上有他的禮物,他也是心滿意足了,隨即飄然而去。

 隨著那一夜溫父的甦醒,整個莊子像是跟著甦醒了一樣,壓在所有人心頭的最後一片陰霾,消失的無蹤無跡。

 溫黎很喜歡現在生活,最親的人健健康康的在自己的身邊,過著日升而起,日落而息的生活。

 爹爹也不會像以前一樣要處理江湖上的紛紛擾擾,讓溫黎的心裡總懷著不安。

 現在的爹爹真就像一個平凡的富家翁,鍛鍊著身體,進行康健,一邊含飴弄孫



 如今的溫父已經可以正常的行動,只要不隨意動用內力,與正常人無異,不,應該是比正常人還要靈便,畢竟是曾經的一代大俠,從小就淬鍊著肌理,溫黎在他昏睡時伺候的盡心,底子還是存著的。

 白日裡溫黎帶著小溫希陪著溫父,有著個孩子在總是熱鬧一些。

 小溫希的存在著實是讓溫父驚訝了一下,見到小溫希時也是面色變幻了許久,他這一昏睡確實是錯過了太多。

 那一瞬間的溫父消沉的可怕,當著溫黎和小溫希的面,他很快的掩飾了過去,溫黎有所察覺,只是爹爹明顯不想自己擔心,她也只得逗弄著小溫希讓爹爹心裡面舒暢些,不要再多過意不去。

 她不知道溫父那日晚間獨坐了許久。

 ……

 “這件小衣裳又短了許多,收起來吧。”溫黎將手上一件春日裡的外裳遞給一邊的丫鬟,順手拿起另一件春裳,觸手綿軟,邊角也做的縝密,“這件新的倒是尺寸正合適。”

 丫鬟接過舊衣裳,說是舊的,其實和簇新的差不多,聞了這一句也跟著說笑道:“希哥兒長得快,換的也快,老爺可是找了最好的繡娘做衣裳,上身肯定舒服。”

 “爹爹現在可是疼他多過疼我了。”溫黎彎了彎紅唇,故作酸味,眼睛裡卻是高興的,“這幾日山裡面春色好,就帶著進山了,寵的太沒邊了。”

 丫鬟瞧著愈發風姿綽約,柔婉姝麗的小姐,眼睛是亮了又亮, 聽了這話眼珠子一轉,打趣道:“小姐昨天還說,見著希哥兒就頭疼,如今倒是想了。”

 “想他什麼,想他給我這個孃親眼色看,算了算了,還是讓爹爹管著吧。”溫黎顫顫的睫毛一抖,有些嫌棄的蹙了蹙姣好的細眉,將手上的春裳疊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