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術抹布 作品

第一百一十一章 愛的不同理解

  外人視角會覺得“最多活10年”太短暫了,但只為了一件事被製造的造物,事實上也不需要那麼長的設計壽命。如果沒有聖槍的力量,昔日劍欄之戰存活下來的她,也不可能建立微型異聞帶活了千年又千年,與卡美洛白堊異聞融為一體。

  “你既然給他安裝了保險,又何必徵詢他意見呢?”白堊騎士莫德雷德有偷聽過兩者的交談內容。

  安頓好昏迷中的鈴木友紀,達·芬奇意識到莫德雷德觸景生情,扶了下眼鏡,沒有直視莫德雷德。

  “雖然妾身不是他的父母,但他確實用了妾身設計的迴路……情感就是這麼複雜,難以用言語道明。妾身不能反對鈴木友紀的使命,守護人理的使命必然伴隨危險,可也不想他為了使命而工具般死去。他應有屬於自己的夢與願望。”

  說到這,達·芬奇的指尖按在了鈴木友紀的左胸上,感受著心臟的規律跳動。“他一定會因為守護人理的使命死去,這是他的命運。妾身能怎麼做?強行掐滅他的使命?可這樣做也等於是殺了他。”

  “既然他不退縮,就成全他的勇氣吧。你能救他一次兩次,還能次次都救他一命?”白堊騎士莫德雷德不知該怎麼評價,她深知自己那條世界線誕生的概率跟奇蹟沒什麼區別。重演幾百萬次,劍欄之戰都只會是泛人類史的版本。聖槍背叛持有者的原因無跡可尋,莫德雷德深信自己逆天改命的奇蹟,就是一次世界的玩笑。

  “或許吧。”達·芬奇清楚怎樣算是理性,時常瘋狂的她在某些事上就是要任性。

  莫德雷德沒再說什麼,這是別人的事情,她作為一段旅程的搭檔,已經盡了義務。但……她現在有些嫉妒了,鈴木友紀在人生最後階段還能遇到他人的寵愛,她只有更瘋狂的母親與一條路走到死的“父親”,唯有兩人都離開了,她才真正獲得“人”的身份,真正有了為自己活著的感覺。

  “對了,那邊的俘虜已經醒來一段時間了。既然我的御主治療完了,該處理那邊的俘虜了。”白堊騎士莫德雷德說著快步走到瓦礫堆一角,將側躺著的傑羅尼莫拉起來。

  在之前的戰鬥中,傑羅尼莫不可避免地被兩名頂級從者的戰鬥波及,達·芬奇得知由來後,中途給他補了一次治療魔術。對待俘虜,能得到治療就不錯了。

  聯想到達·芬奇Alter的性格,白堊騎士覺得都不需要自己動手摺磨了。

  “你們……錯了,watcher並不是……”傑羅尼莫的劣化靈基得到治療也無用,他現在身體動一動都費勁,魔力在流逝,離流盡還有一點時間罷了。

  “我們理解錯了?你這人理叛徒嘴巴倒是硬得很!”將傑羅尼莫放回雪地上,白堊騎士讓一個身位,示意達·芬奇自己來審問。

  傑羅尼莫看到衣著華麗的邪魅賢者向自己慢慢走來,擺出一副任憑處置的姿態。

  “那枚核彈把你的召喚者砸暈了頭?祂是蓋亞的觸鬚,我們這次來也沒指望祂改變立場,單純希望支援一下對獸(Beast6)的戰鬥。說實話也沒抱奢望,祂繼續當個觀察者就好了。也不多祂一位看熱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