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道夫的公私取捨

萩原研二離開十分鐘後,慄原竹敲門進入病房。




松田新換的病房是單人病房,不會有外人,說話做事也可以放開些許。零他們大概不知道這一安排反倒為松田和他的清道夫同事們提供了方便。




“我說,既然我身上的汙染現在好很多了,你們稍微錯開一點時間也可以吧。”松田對他們上班打卡一樣的交接速度略微汗顏,“不是說哪裡不好,但是你這樣容易被來找我的人撞上。”




尤其是在萩原已經在調查你們的情況下。




慄原嘆了口氣,捏住鼻樑:“晚了,已經撞上了。”




“哈?”




“他好像一開始把我當成脅迫你的壞人了。”慄原半月眼看向松田,用眼神訴說著“你是怎麼和你朋友解釋的,話術好差勁”,“我說得嚴重點,把他嚇退了。”




松田強烈不贊成:“我的錯,但你不要故意嚇他啊!”




“不,我只是說‘你要是為了神奈著想,就不要再探究了’。”他拉過椅子,沒骨頭似的坐下。




“……”松田無語凝噎。




怎麼說呢,一時間判斷不出來哪邊更應該被教育呢。在話術這方面,慄原你真的有資格說我嗎。




“你這樣絕對會被他認定成罪犯的。”




慄原知道松田以前是警察,自然也能判斷出他的朋友們也同樣都是警察。即便如此他還是說了這種很容易讓人誤會的話,如果不是情商太低,那就只能是在挑釁了。




第一次見到有人挑釁萩原!……啊不對,慄原只是非常不會說話,希望萩能判斷出來他的好意。




……能嗎?




慄原平淡地說:“他那個表現應該是理解了。”




“……真的嗎。”我的理解和你的理解還有他的理解是不是不在一個頻道里?




“啊,我們聊完之後,他對我的態度好像轉變成了和你一樣被誰脅迫了的受害者。”




……這不是完全沒解開誤會嗎。如解。你究竟讓萩原理解了什麼!




松田捂住腦門,感覺本已好轉許多的頭痛又復發了:“算了,等我出院了約他們面談吧。”




“我建議你和他們斷掉聯繫。”慄原說。




松田沉默了片刻。




“也沒有那麼嚴重吧……也對。”




雖然還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回到四年前,又是怎麼回來的,但他回來之後唯一想做的事已經完成了,其他的對比下來都沒有那麼重要。何況,他已經完全習慣了自己一個人生活。




萩原有他自己的完整的社交圈,沒必要加入;認識松田陣平的人也不需要再認識一個新的。唉,還好之前沒有向外界公開過自己的存在,事情還有迴轉的餘地。




“我會考慮的。讓我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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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晨,毛利小五郎來接班。




毛利有著自己的家庭,尤其是他養育著一個正在上國小的女兒。雖然松田還沒親眼見過,但大家的好好後勤先生見過行動組所有人家裡的小孩,他提到過毛利的女兒養得很好,幾乎不需要他幫忙照拂。




松田想要向毛利取經。雖然朋友和家庭沒法畫等號,但同為裡世界工作者,毛利對錶裡世界的權衡和取捨應該有他可以借鑑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