阡南望 作品

859 初代先祖的紀念日

    是我結婚當天的事情?還是我第一個孩子出生的時候發生的故事?

    我有話得說在前邊,在我們開始行動的時候,人類已經誕生了。

    他們毫無意外的也算是奈非天。

    畢竟在庇護之地逃難的存在可不是隻有我的父親和母親。

    只是惡魔和惡魔的孩子還是惡魔。

    天使和天使的孩子也只能是天使。

    只有天使和惡魔的孩子,才會是人類。

    我是最初的奈非天沒錯,但不是最早的奈非天。

    我只是名為伊納瑞斯的天使和名為莉莉絲的惡魔所生下的第一個孩子而已。”

    初代先祖的臉上帶著幾分慈祥。

    此時的他和他的父親多了幾分相似。

    只是他的父親並沒有他此時的這種老態而已。

    “開始吧,我做好聽故事的準備了。

    如果你希望的話,或許我還能把那些野蠻人延續的未來一起叫來。

    讓他們聽聽你的故事。

    故事總有一天會成為傳說,至少得讓他們多一點了解才好。”

    布爾凱索的聲音也不再強硬了。

    面對想要挑戰不朽之王的挑戰者,布爾凱索充滿了屬於不朽之王的威嚴。

    但是面對一個只是想要講個故事的老頭,他也可以作為一個傾聽者。

    簡單、直接、就事論事。

    這就是野蠻人的風格。

    “那就不用麻煩了。

    反正你們這些傢伙會把我的故事當做談資的。”

    初代先祖摸了摸自己的鬍子。

    然後坐在了地上,將自己手中的戒指輕輕的放在了積雪之上。

    ……

    初代先祖是最受父母寵愛的那個孩子。

    至少在他的弟弟妹妹們出生之前都是這樣的。

    伊納瑞斯和自己的妻子商量了一下,作出了一個決定。

    那就是將知識的一種交給了自己的兒子。

    當然,這是母親給自己孩子的禮物,這個禮物可以受用終生。

    這個禮物包含了鍛造的一切知識。

    只是這個知識對於初代先祖來說也過於龐大了一些。

    這種做法可以說是莉莉絲將知識這種權柄的一縷交給了自己的孩子。

    每當這個世界上誕生了關於鍛造的新的知識。

    那麼初代先祖就會自然而然的知曉這一切。

    而作為父親的伊納瑞斯也給了自己的孩子一個禮物,那就是“布爾凱索”這個名字。

    非要說這個名字有什麼意義的話,那大概是“受命運鍾愛之人”。

    而初代先祖的婚禮可以說是格外的簡陋。

    甚至還充滿了血腥味。

    那是初代先祖選擇遵循母親的指示,開始對庇護之地其他所有的天使和惡魔展開殺戮之後的事情。

    而初代先祖的妻子,正是最後一對惡魔夫妻的孩子。

    而這個孩子,顯得有些先天不足。

    可以說是十分的瘦弱。

    當時已經成熟的能夠駕馭自己身體之中一切力量的初代先祖當然知道這是為什麼。

    這個孩子缺少生命力。

    在他的刀鋒對著那對夫妻斬下的時候,他們正在用自己的生命力去滋養這個孩子。

    在那一刻之前,初代先祖從來沒有質疑過自己母親的決議。

    應該說,他們兄弟姐妹之中就從來沒有質疑過莉莉絲的決定。

    在初代先祖看著那雙帶著無盡悲憫和痛苦的雙眼的時候,他的心開始從殺戮之中解凍了。

    “……”

    初代先祖看著那雙眼睛,他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看著那張瘦弱的甚至蒼白的臉上沾染了她父母血跡的平靜面容。

    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

    是說這一切都是為了偉大的“莉莉絲”?

    還是順口胡謅一個殺死對方父母的理由?

    這場對視持續了很長時間。

    一直到那雙眼睛輕輕的眨動了一次。

    “我叫布爾凱索。”

    這是初代先祖對著那雙眼睛的主人說出的第一句話。

    這也是他對自己親自人之外的人第一次開口交流。

    在這之前,他只是在殺戮之中無意識的發出戰吼。

    只為了這種戰吼似乎能夠讓他更加強大一點而已。

    “我不知道自己叫什麼名字。”

    那個眼睛的主人輕輕的說著。

    聲音有氣無力,十分的微弱。

    就似乎隨時都會斷氣一樣。

    但是這個聲音出乎意料的並不難聽。

    初代先祖聽過無數次在生命死去之前的低於,無一例外的都不怎麼好聽。

    但是這個女人的聲音卻一點都不難聽。

    “那麼你想要活下去嗎?”

    初代先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問出這種問題。

    但是他知道,面前的這個人他可以不用揮舞手中的武器。

    因為他的母親只要求他和他的兄弟姐妹們殺死其他的天使和惡魔而已。

    面前的這個,是一個人。

    一個隨時都可能會死去的女人。

    “如果可以的話。”

    那個女人依然是小聲的說道。

    初代先祖已經記不清那個女人當時的表情了。

    他所有的記憶都只剩下了那雙只有悲憫的眼神還有那輕柔的並不難聽的聲音而已。

    初代先祖讓那個女人活了下來。

    為此他從自己弟弟瓦西里的身上借來了一點生命的權柄。

    只是一點點,大概就只是指甲蓋之於天空那麼多的一點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