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晉國公站在殿上，目光沉沉看著沈凝，心頭生出一種怪異之感。

 就算這些事情可以事先調查，可從沈凝嘴裡說出來，卻彷彿親身經歷過一樣。

 她到底是什麼人？

 視線微轉，晉國公看向坐在案後不發一語的姬御蒼，這個男子是雍國攝政王，位高權重，幾乎執掌著整個雍國朝政和兵馬大權，比皇帝權力大多了。

 他要覆滅南昭，以南昭目前的實力，無論如何都沒有扭轉的餘地，所以他為什麼要帶一個女子上戰場？

 就算沈凝是他的妻子，也沒有理由。

 畢竟姬御蒼在戰場上不需要任何人輔佐，何況雍國一直以來也沒聽說有女子打仗的先例。

 心中念頭急轉，晉國公語氣淡淡：“所以你們想讓我做什麼？”

 “國家的覆滅一直伴隨著皇族被屠戮，舊臣被誅殺。”沈凝淡道，“所以目前擺在晉國公面前的路有兩條，一是成全自己忠臣的名聲，殉舊主，全家被誅；二是繼續做新朝的忠臣，保全自己一家老小的性命，替南昭的百姓做一些你想做的事情，前提是名聲不保，接下來數年裡可能被人謾罵，背上一個貪生怕死、背主求榮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