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南雀 作品

第29章 你的酒品確實很差

 下完單,嚴初文扶了


扶眼鏡,加入到我們的談話中。

 “摩川你耳朵怎麼了?生凍瘡了?”嚴初文也注意到了摩川耳朵的異樣,關心道,“是不是不適應海城的天氣?”

 “不是……”摩川揉了揉自己紅腫的耳垂,聲音陡然低了幾度,“被一隻不長眼的‘小蟲子’叮了。”

 嚴初文驚道:“這天氣還有蟲子啊?海大宿舍衛生條件這麼差的?那你塗點藥膏,別是什麼毒蟲子。”

 我:“……”

 不長眼的蟲子?我默默將這筆賬記在了心裡。

 一瓶梅子酒喝完,嚴初文已經不行了,臉紅得跟猴子屁股一樣。我又點了一瓶,一個人喝光了。

 到了飯局尾聲,我照著昨晚那樣,往桌上一趴,萬事不管。

 嚴初文推了推我,見我不醒,對摩川道:“柏胤……好像喝醉了。”

 摩川半晌沒動靜,我趴在那裡,揣測他的想法,猜他一定在心裡偷偷罵我又菜又愛玩。

 忽然,耳邊清晰地響起一聲長長的嘆息,然後我就聽摩川說:“你叫個代駕,我送他回去吧。”

 一切和昨晚驚人的相似,不同的是今天我不用再給代駕指路,進了小區,摩川已經能夠指揮代駕準確停到我家樓下。

 進電梯的時候,我還整個人掛在摩川身上,醉眼朦朧,連站都站不穩的樣子。等他用我的指紋開了鎖,我們一起進到黑暗的室內,我就懶得裝了,一把扯過他還在摸索開關的手,將他抵到了門對面的那堵牆上。

 輕柔地吻過他的耳垂,考慮到它現在的狀態,我沒多蹂躪這個地方,轉而雙唇往下,開發新陣地,急切地一口咬住他的喉結。

 他今天穿的是一件圓領的黑色毛衣,露出完整的脖子和喉結,剛剛吃飯那會兒我就想這麼做了。咬住他脆弱的脖頸,讓他像受傷的天鵝那樣仰起脖子,哀求我放他一馬……

 “嗯……”他吃痛地低哼一聲,如我所想地仰起脖子,後腦抵住牆壁。

 “柏胤!”他惱怒地聲音都在顫抖。

 我沒有理他。我都喝醉了,我怎麼理他?

 牙齒不輕不重地啃咬著他脖子上那塊突出的骨頭,我一隻手按在他的肩上,另一隻手從下面探進他的毛衣裡。

 手太冷,與他身上的溫度差得有些多,一貼上去,他就不自覺打了個激靈。

 “柏胤……”他慌忙抓住我的手,偏頭想要避過我的唇舌,“放開我……”

 我也沒太過火,他抓著我就讓他抓著,手掌貼住他


的小腹,雙唇與鼻尖不住摩挲他的頸側。

 從棚葛回來後,我以為我可以放下了。從此他做他的頻伽,我做我的珠寶設計師,這輩子都不要再有交集。

 可我錯了,我根本放不下。只要一見到他,那些心底最深處的骯髒念頭就會紛紛冒頭。

 為什麼我不可以?為什麼我一定要忍耐?

 這輩子……我他媽就沒忍過這麼久!

 門外走廊裡的一點微光照射進來,呼吸滾燙而急促,我退開一些,視線落在摩川的唇上,才要有所行動,他抓著我的手猛一用力,反手就將我按在了牆上。

 身後隨即壓上一具灼熱的人體:“你的酒品確實很差,習慣也很糟糕。”

 他語氣危險,空著的那隻手落到我的脖頸上,警告性地收束,我才覺出一點窒息,他又很快挪開,握住我的下頜,迫我仰起頭。

 “……太糟糕了。”他的手指探進我的口腔,隨著陰沉的聲線,一個個擦過方才咬了他的那排牙齒。

 我一抖,單手撐在牆壁上,心中不禁生出些驚懼。

 他該不是……氣到要拔我牙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