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枝綠 作品

第 21 章 21像魔術


“能不能幹,要問衣服吧?”

“衣服說,能幹……”

原惟笑了笑,頷首隨她胡

扯(筆趣閣小&說)[(.co)(com),
“行,那聽衣服的。”

傍晚在餐廳用餐氛圍不太好,那頓海鮮沒吃多少,回家後體力消耗又很大,這會兒喝了半瓶水,原惟覺出一點餓,問在洗衣機前倒皂液的傅潤宜,傅潤宜也說餓。

但她不得不給原惟一點預警。

“我家附近的外賣都不是很好吃。”

“那自己做吧,我看看你冰箱裡有什麼。”

關於原惟會在廚房遊刃有餘,傅潤宜也不那麼意外。

以前她去原家上課,聽原夫人說起過一些原惟在國外留學的經歷。原惟就讀的德頌公學除了有近百年的悠久歷史,也以師資強大和軍事化管理聞名全球,學校注重培養綜合型人才,每個學期都會開展不同的戶外活動來鍛鍊學生統籌協作的能力和對不同環境的適應能力。

原夫人很心疼自己的孩子,認為一個未成年通過這樣訓練去除掉對他人甚至對父母的依賴,是很殘忍的事。

但在兒子的教育問題上,原夫人似乎並不具備太大的話語權,所以她對待傅潤宜總還有一份師生情誼之外的溫柔。

是原惟用不上的母愛。

原夫人寄託了一些到自己乖巧聽話的學生身上。

傅潤宜的做飯的本事如何,姨婆清楚,所以冰箱裡的食材基本都是半成品,稍稍加熱烹煮就能湊合一餐。換另一個人來,食材有限,也沒有什麼發揮廚藝的空間。

原惟拿了酥肉,復炸技術比傅潤宜好得多,剩了一點油,煎出兩顆荷包蛋,賣相也飽滿金黃,十分可觀,最後煮上一鍋水,等水開下面。

這時候門響了。

原惟也納悶這麼晚誰會來找傅潤宜,從門洞看了一眼,外頭的寸頭男人也不是生臉。

是對門的大哥來拿桃子。

即使之前只匆匆見過一面,那大哥對原惟也有印象,會晤似的打趣說:“又幸會,這下咱們門裡門外都算打過招呼了。”

兩人簡單打過招呼,原惟聽傅潤宜指揮,幫著把一箱桃子搬去對面,回來時,原惟手上多了兩根蔥,一把青菜。

對門大哥關門前還樂呵呵留話:“還缺什麼吱聲嗷。”

“謝了。”原惟說,關上門。

傅潤宜看著原惟去廚房處理那把青菜,她呆站在客廳,手裡拿著一個多餘的衣架,只覺得不可思議——她來這邊住了七年,也從來沒有從別人家的冰箱裡拿過東西回來。

開口問毫不相關的人討要東西,難易程度不亞於她自己在家裡生造一枚核彈。

夜宵是原惟做的,傅潤宜自覺承擔起洗碗的責任。等收拾好廚房,時間也不早了,她關了客廳的燈,回臥室。

原惟正在研究傅潤宜的日曆。

她將一些特殊的日期都用彩筆圈出來,沒有寫文字,標註了一些簡單的符號,看起來莫名統一,像某種傅潤宜所在世界的專屬密碼。

傅潤宜在原惟身邊站了幾秒鐘,醞釀斟酌,還是覺得“我們睡覺吧”這種話講出來很色情,最後她選擇用提問的方式來化解尷尬。

“原惟,你困嗎?”

原惟說“困了”,然後看了一眼傅潤宜的床。

之前因情事而凌亂的床鋪恢復了整潔,但無論怎麼除去雜物,大小也不會變,目測寬度沒有一米五。

等兩個人躺上去,實際體驗更加侷促。

傅潤宜沒辦法快速入睡,腦子浮現剛剛床邊那個錯位的吻,她在想,如果當時親上去,原惟應該也不會很介意。

她微微咬

住下唇,有些躍躍欲試的念頭,但又不由反思自己的貪心很得寸進尺。

想看咬枝綠的《惜花天氣》嗎?請記住[筆趣閣小_說]的域名[(.co)(com)

胡思亂想佔據傅潤宜的大腦。

她翻了幾次身,又平躺回來看向空白的天花板。

忽然,眼前一片黑影迅疾覆上來。

在傅潤宜開口說話之前堵住她的聲音,臉頰因被一隻大手輕捏住,而唇瓣微分開,供一記深吻直入,兩人舌尖碰到一起,傅潤宜幾乎是被動地和原惟完成唾液交換。

彼此口腔裡是同一種牙膏的味道,好似它們本來就應該交融一體。

吻很短暫,原惟退開一些,朝下盯著傅潤宜發懵發軟的眼睛,“是這個嗎?”

傅潤宜無從閃避,她不知道原惟是如何猜到的,或許她想要接吻的心思表現得太明顯了,既不勇敢又不死心,翻來覆去,令入睡的氣氛僵持,所以原惟好心成全了她。

“謝謝。”

可能是覺得好笑,原惟扯了一下嘴角,配合說:“不客氣。”

“晚安,傅潤宜。”

傅潤宜也跟原惟說了晚安。

剛剛的吻,連回味起來都異常美妙,舌尖彷彿過電般酥麻。

過了大概半分鐘,內心的小小雀躍難以休止,傅潤宜又翻了個身。

也是在此刻,原惟抱住了她。

只有夜燈撐著一絲光亮的私密空間裡,傅潤宜窘然睜大眼,扭著肩,輕微地動了動,她在想,原惟是不是誤會了,覺得她又在暗示需要他抱著睡。

這個真的沒有。

原惟希望傅潤宜不要亂動,搭在她的腰間的手臂很強勢地收了一些力道,沉聲提示:“傅潤宜,你的床很小。”

“對不起。”

傅潤宜為自己的小床向原惟道歉。

“這不是需要道歉的事。”原惟長且輕地嘆了一聲氣,然後問她,“開夜燈是因為害怕?”

“現在不怕,可以關的。”傅潤宜說。

床小也有好處,就是手臂一伸關燈也快。

黑暗中,原惟收回手,輕輕揉了兩下傅潤宜後腦的髮絲,“睡吧。”

這間不大的臥室,這張很小的床鋪,甚至一呼一吸間,全是屬於原惟的熱度和氣息,一個曾經連她的夢境都吝於造訪的人,自舊時光裡走來,此刻這樣鮮活有力地抱著她,把心跳送到她耳畔。

傅潤宜抿住唇,耳尖慢慢紅熱,手指一點點伸出,試圖回抱過去,融入原惟的肢體動作裡。

她想借窗外滲進的暗藍夜暉看看原惟。

一抬頭,鼻尖和嘴唇卻都碰到原惟的下巴。

痛倒不痛,但觸感實在。

傅潤宜讓不開,只能在原惟臉前幾釐米的地方,同他四目相對,笨拙又窘迫地說對不起,但很快,原惟的手掌拊住傅潤宜的側臉,低頭吞沒她齒間的尾音,將剛剛那一次短促的吻無限延長。

朦朧夜色裡,彼此緊貼,一個黏膩的吻,從生疏到熟練反覆廝磨,呼吸升溫,漸漸溢出用力吮吻的嘖聲。

作者有話要說